58.一本书

修士，又转而看向那面容不算多么俊美的少年。“就是……总感觉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而她的预感，从未出过错。

    下一场是她和排行第六的一个使剑的修士。

    走至擂台的途中，她看到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分明长着张极其好看的脸，赤红的眼眸也该吸引不少注意力，可他的存在感却莫名很低，以至于坐在他附近的人好像对他的存在都毫不知情一样。

    目光交触的时候，少女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似乎那目光透过她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总之算是种并不让人觉得舒服的……稍微有些吓人的目光。

    将这念头甩过，她提着剑便继续走向擂台。

    途中遇到面无表情正在往回走的“季无夜”，还很有心情地打了个招呼，在得到对方略一颔首的回应后，那种罩在头顶危机感却忽的消减了些许。

    她的脚步顿了顿，还是将季无夜喊下了。

    “季道友。”

    “何事？”

    “也没什么。”她说，“方才观季道友那一战，便是一点术法都没用的，莫不是在压制实力？”

    “未曾。”

    “那便是……不屑出手喽。”她远远看着已经走到台子上的对手，只稍有些失兴地撇了撇嘴。

    “姑娘说笑了。”臣乾背对着她轻声道“兵器这种东西，一旦拿到手上，便最好不要克制，否则，便只会反噬自己。”

    “原来如此，受教了。”

    少女声音轻灵，低笑了一声，便像只鸟儿一样飘也似地登上了擂台。

    臣乾到底没听懂她没头没尾的一句受教了什么，不过这次对战确实赢的比想象中轻松太多，也不知是他低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些魔修。

    一则，他是可以直接看出空气中那些五行元素的走向的，任何修士施法之前都会有一个用念咒等方式召唤聚集元素分子的过程。他看的清楚，所以躲掉大部分的术法攻击范围并且预测其走向也不是什么难事。

    二则便是他在战斗中才发现的，在他的身体进入备战甚至战斗状态后，所有人的移动速度都仿佛被刻意放慢。其实倒也不是被放慢，而是他的速度提高了数倍，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别人都被施加了个减速debuff。

    更准确地说来，这种状态是在他联想到了血后才出现的，身体内的细胞活性突然提高到一个巅峰状态，身体中的本能逐渐压过意识，若非他有意控制着在关键时刻及时收手，他的剑定会在瞬间割裂动脉血管，喷涌而出的，便是血。

    身体的一切反应都告诉他，他在渴望这玩意。

    并不是吸血鬼那样希望将别人的血液吸入喉中，他也没有那么变态到想喝血。只是身体里有一种被刻意被激发出来的野性。

    越是见血，战力越强，也越难自控。

    这勾起了他一点不怎么美妙的回忆。

    冰冷的实验室，满身的导管，黏腻的营养液，穿着白色大褂的实验人员，还有……被他们称为妖魔的丑陋生物。

    王夜是希望他能做回一个正常的人类，强迫他经历了一遭法制教育的轰炸后，他便学着他那个年纪的人都在做的一件事，去上学了。

    再然后……就没有印象了。

    他醒来躺在医院的床上，似乎是因为被什么东西袭击，可他总隐隐觉得少了些什么。

    补齐了有印象以来的所有记忆，也没找到有同这个世界一丝一毫的相关联系。

    他忽的后退两步，就看到一本外皮质感看起来很坚硬的书从他刚刚要走过去的地方掉落下来。

    书背坚硬的一角嘭的一声砸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臣乾狐疑地盯着那本凭空冒出来的书。

    还好刚才出于直觉躲开了，要不然这一下真被砸实了，磕出个大包来都算轻的。

    书砸下来之后便是背面朝上的，看不到上边写了些什么。他蹲下身去，略有些嫌弃地将书捡起来，拂了拂上边沾上的一点灰尘，只看到封面上两个规规矩矩的大字——封仙。

    他的右眼皮突然就跳了一下。

    犹豫着将书翻开一页，随着满页的和谐内容描写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他的脑子里与此同时也蹦出来这么一个声音。

    【辅助系统配置文件加载恢复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