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她立在原地咬着唇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了上去,眼泪化成三千弱水将他淹没。
他笑着将她抱紧。“傻媱媱,我不是想抛弃你一个人,只是让你先走,我哪那么容易?”
“你骗人!”她推开他,心疼地去检查着他身体上的伤口,他不让她的手靠近,只说没事。
听他讲话的语气如常,她稍稍放松了些,心口一软:“你怎么出来的?”
“他们到底不是活人,并不是真的长的有眼睛,我还是可以躲的,后来伺机把它们都砍成跛子了。”他牵着她去牵马:“我们快走吧……”
翻身上了马。
她道:“它之前好像把我带出了谷,我现在还记得方向,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
“灏?”
“嗯……”
她一侧首,看见他狰狞扭曲的面部,心惊肉跳,急忙扶住他:“灏!”
他唇瓣乌青,瑟瑟抖动着:“我们先出去!”
……
“王爷,他们在米囊花谷中伏了……他受伤了,伤势不清,刚出谷一度陷入昏迷……天亮后他们渡河穿过了树林,此刻已经身在盛都的边陲小城荥泽了。
绞磨着手中的两颗夜明珠,他唇角徐徐向上弯起:“去告诉她,让她好生准备着,时刻留意着一对男女……你跟她把他们的情形描述一下,待那二人入客栈时,叫她务必当着众人的面喊他一声:太子殿下……”
“是……”
——
他们先在荥泽找到一家僻静的医馆处理他的伤口,处理完了又去找歇脚的地方。
荥泽虽是边陲小城,集市上来往的人却熙熙攘攘。因而一路走进客栈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他们。入了客栈,掌柜的立马上前迎接,客栈一楼坐的是些吃酒的闲客,相互侃天说地,也不曾留意他们。
掌柜的神色有些为难,问道:“二位客官是来小店投宿的么?”
他不开口,怕一开口就暴露自己的伤势,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等她回答,她留意一周,点头道:“要一间清静的客房。”
没想到那掌柜的却皱眉道:“不好意思啊,客官,空房倒是有。不过刚刚就在两位客观入店前小店都被人包下来了。不接纳外人入住的,两位客官看看这些吃酒的人,一会儿也要被请走的,还请两位客官见谅,还是另觅住宿的地方吧。”
郑媱侧首看他一眼,又道:“掌柜的你看外面乌云沉沉,怕是要下雨了,荥泽地方小,一路难以见到个住宿的地方,我们又对这里不熟,再觅他处又要问东问西的……”她指指身边的他说,“我夫君他是个哑巴,全凭我一个妇道人家与人搭腔,”又故意挺起自己的肚子,抚摸道:“外边又要下雨了,我们夫妻也不怕淋雨,只是怕苦了腹中的孩儿……掌柜的可否通融一下,你这里的客房那么多,肯定有多出来的,就让我们暂住一下,避避雨吧!我们呆在屋子里也不出来。”
一直忍着痛苦,听到这话,他眉心一动,好像忘了痛,抿了抿唇,伸臂将她揽住。
掌柜的看她年纪轻轻的,一脸娇柔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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