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可以的。”
赤霄遂将她放了下来。
鳏鳏的脚刚刚落地,就趔趄了一下,被赤霄及时扶住时,与之相视一笑。完全将练霄晾在了一边。
胸腔还是有些疼痛,鳏鳏又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呵呵一笑:“谢谢师兄。”
练霄清晰地看见赤霄面上恬淡的神情。疑惑地上前问道:“她不会是,神君新收的徒弟吧?”
“是。”
练霄瞪大了眼睛。“神君好久没收徒弟了?她来自哪个大洲的贵族?”
练霄看了他一眼,说道:“她是人鱼。”
“人鱼。”练霄不禁感慨:“难怪刚刚吸引了那么多生灵过来,想喝她的血呢。这女郎能活下来、能长一百来岁还真是不容易啊。”
身边的赤霄早就跟上那女郎的脚步了。
练霄飞快飘去鳏鳏跟前,使出他最拿手的本事挑逗她说:“小师妹,我是你二师兄,我叫白练,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鳏鳏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认真打量了他一通。他生得比赤霄师兄好看,不过还是没有神君好看。
“我叫鳏鳏。”
“哪个guan?”
“有鱼的鳏。”
鳏鳏这个名字不好,忧心忡忡而张目不眠。练霄在心中道,又问:“谁给你起的名字?”
“神君。”
密林蓊蓊郁郁,静谧得只闻兽突鸟鸣。高高的枝干上,一白一橙正滚成一团拥吻,橙白两色的衣带交缠在一起,绞在枝桠间,又自然地垂落下来,被林风一吹,飒飒响动起来。
着橙衣的是位貌美的女郎,姿态慵懒地伏在那白衣男子身上,一番激烈的索吻之后,正对着白衣男子耳边吹着温热的气息,做此举动时,眼神还不忘妩媚地睨着男子的眼睛,眉黛间立刻上了浓浓春意。
身下的男子笑如春风,手中竹扇轻轻探入那橙衣女郎的锁骨之下,沿着那雪白的沟壑轻轻向下一挑,又探首慢慢接近那映入眼帘的无边春色轻轻啮咬。
女郎吟声连连,情难自禁地唤了一声:“白郎......”背上一凉,顷刻间就被褪去了衣衫。
男子翻身而上,立刻交换姿势,两手拖着那女郎的背部,压下身来。女郎垂下的乌发随着激劲的气流翻飞乱舞,男子一扔竹扇,转瞬间也褪了衣衫......
红色的纱幔不知从何处而来,凭空立起,像拉起的红绡帐,障住无边春色。随着里头的动静,剧烈上下晃动,不断传出旖旎的呻|吟。
正颠鸾倒凤,那女郎突然警惕地叫了一声:“有动静。”随即拨开红绡瞭望,急急拍打身上的男人:“我看见了红光,好像是你师兄来了。”
男子立刻抽身,红绡帐退去,落在地上的衣衫迅速穿回二人身上。
橙衣女郎足尖点着枝叶飞落在地,望着树干上的男子,眼波依依:“白郎,我先走了,你要记得想我。”说罢袖带一甩,立即消匿了踪迹。
白衣男子随后落地,整饬了两下衣衫,循着密林中的脚步声而去,刚走不远,竟看见前方鹰隼盘旋不息,猿鸣猴啼,条条竹叶青吐着长长的芯子窸窸窣窣地爬行。
白衣男子快步上前,一眼瞥见地上躺着一位红衣女郎,模样稚嫩,约摸才一百来岁的样子。红衣女郎,正是不省人事的鳏鳏,男子遂用法术将盘桓在她周围的生灵一一驱赶开,蹲下身来打量鳏鳏。
见她皮肤水灵,生得似乎还不错,遂决定将她带回去,于是探手来抱鳏鳏。鳏鳏意识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白衣男子抱起鳏鳏的时候,略略诧异了下,想不到这女郎年纪轻轻的,身上的肉倒不少,抱起来还有些沉。
白衣男子抱着鳏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对面传来落叶被踩碎的声响,白衣男子却下脚步,抱着鳏鳏静静伫立。几只黄雀扑棱棱地从枝头掠起,滑向蓝天去了。
被风吹得干燥的林叶咔嚓咔嚓地被前来的人踩碎,不一会儿,有赤裳晃动。来者在林木间穿行着渐行渐近,额上赤色日头印记浓烈如火。
“师兄——”白衣男子大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赤霄广袖一扬,凌波微步飘来他跟前,望了他怀中的鳏鳏一眼,问道:“练霄师弟,你为何在这儿?”
(练霄,白练,鹤族,九霄座下排行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