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慌不择言的想说点什么:“等你报了仇,我们再成亲会不会迟了一点?不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问,你真的愿意嫁给我…?等一等,别回答。我绝对没有急着娶你的意思,啊不是!我是说我没有急着要孩子的意思,啊啊啊我在说什么鬼啊!不对不对都不对!”他懊恼的拍了拍后脑勺,都怪一颗混乱的心闹腾的活脱脱像个二傻子,暗骂自己不争气:说一句‘应该是我对你负责一辈子,我们成亲,然后我们儿孙绕膝,这一辈子,宠你、疼你、保护你。’有那么难吗?
全然注意力都被自己慌乱所占据的某人却没有注意到,没有注意到,彼时另一个人的心跳…比他响动的还要荒唐。
天明十分,有了昨夜的轻吻与告白,梨白更加舍不得迎来短暂的分别了,如果在那一夜以前,或许他还闹不明白一肚子不舍的怨气因何而生,而现在的他已幡然醒悟,原来他是喜欢她啊!
不是作为一家人的喜欢。
从来是他顺序搞反了,是,喜欢到,想要作为一家人的喜欢。
因为喜欢她,所以想呆在她的身边,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他说服自己是上天注定要来拯救未来女魔头的英雄。
年少时可以不懂,所以他以为那是他的侠义之心,待武学所成,便给无所依的她一个靠山,因为喜欢她。
再聚时他也可以不懂,所以他常常闹不明白心底总升起的一些奇怪情绪,暗暗与闫如玉在比,无论什么都输她一筹,可他从不曾反问自己,若是单纯的想要强大起来,因何会对即将要面对的短暂分别坐立难安,接受不能?
还是因为喜欢她。
也许,埋藏在一向对自己情感迟钝的白小子所看不见的地方,那早已沉积磅礴而又浑厚的情感在将别离时的不安刺激下,才被触动,才让他做出一些从来意识不到的,然后却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因此,他看清了自己,这是怎样的一种喜欢?那被他从头到尾,所曲解了含义的真心。
“这一别,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依依不舍道:“你能送我一个离别吻么?”
气氛因着这么一句话,暧昧的仿佛无处不在提醒着她,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情侣了。
若是外人看来,一定会觉得一个如污泥,一个如天人,是她配不上这个才貌双绝的年轻人。
说她不感动那是假的,感动到跟吃了蜜饯似的,自己何德何能,能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青睐有加,缓缓凑近,轻轻在他唇间点上一吻,抽回身时,唇角不自觉的牵着笑意:“照顾好自己,我等你。”
他双眼又亮了亮,帅气的偏头,也落在她唇间一触,完了,笑开了眼角,那浓情蜜意的眼眸里笑的温温暖暖,对她说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无时无刻都想把你娶回来,好天天名正言顺的喜欢你,我还要告诉世人,我梨白喜欢你。”
这话说的跟灌了蜜似的,甜得人发懵。
发懵的某人,轻轻的恩了一声。
可画风忽然转变,有种人你给了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无疑,当得到十四回应后的梨白就属于这种人,先前还一副帅到不行的形象,瞬间在心底绽放了一朵狗尾巴花来,当场就堕落成了一个毫无形象可言的人。
正是人生春光灿烂时,于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早一股脑抛之脑后,在那朵开在心田的狗尾巴花扫弄下,凑到十四面前,要求“再来一个”,弄的十四一时间有些尴尬,也有些傻眼,却也配合着在凑到自己面前的唇间轻轻一点,只听闻这货呵呵一阵傻笑,随后也礼尚往来的回亲了她一下,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甜腻的气息,说了句“我喜欢你”,继续要求,再来一次!
这个男人吧,一旦恋爱,无师自通排名第一的或许就是他的厚脸皮了。
临别时,初尝甜蜜滋味的梨白揪着十四不放,非得缠着她要她献上一吻,亲也亲了,他不知足的补了一个回去,完了还问十四索吻,似乎唇碰唇这事是天下第一紧要的幸福,逮着了,不碰个天荒地老誓不罢休的架势,闹得一向面色泰然淡定的十四都有些臊的慌。
“再来一个嘛。”他拽着她撒娇,一双眼笑得弯若月牙,熠熠闪闪。
都亲了…五次了!
已经这样做了好几回,可每一次她都觉得照着那双笑意吻下去需要实足的勇气:“最后一次。”她尽可能板着脸,摆出严肃的语气说道。
月牙弯弯,只顾着傻笑,等着某人献吻。似乎他早已被这份幸福给砸昏了头,没甚么智商可言。
她亲他一下,他就会笑着亲回她一下,往返的乐不思蜀,笑得像个吃了糖的大孩子,每亲一下,就说一遍‘我喜欢你’,生怕她上了年纪记不住似的,往来个五回,再是浓情蜜意时,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也会有种说不出的傻劲,她只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傻缺,在做着一件,很蠢很蠢,却又甜蜜的事。
所谓恋爱,难道就不能正常点吗?
这种让人紧张到总是无法顺畅呼吸的行为,真的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吗?
欲哭无泪,因为实在是不争气的自己明明很开心的说…
第七次!
好喜欢你这句话是越说越顺溜,顺溜到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好喜欢你…咱们再来一次?”熠熠生辉的眸眫下,执着的他不依不饶。
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安静想事的梨白忽然就变成这么一副粘人相,这已经不是粘人那么简单可以形容,完全是忽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甜腻腻又傻不拉几的黏皮糖。
越发的得寸进尺。
“赶紧走。再不走,我揍你!”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揍吧,揍完再亲一下`(*∩_∩*)′”
“……”
“<( ̄︶ ̄)> 娘子,亲一个嘛,为夫甚喜。”
……&……#@¥%#@!
蠢心不死:“…要不,我先亲你一下,你再亲回来?”
然后,她真的恼羞成怒,把白少在小树林里打得嗷嗷叫,白少恬不知耻的直嚎嚎:“嗷!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娘子,嗷~!轻点、再轻点,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嗷!你心痛了,为夫更心疼。哎呀!疼!”
(╯‵□′)╯︵┻━┻
蠢货!揍不死你?
那时候的她想:所谓恋爱,或许就是比谁还能更蠢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