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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太子的笑谑,萧战可以不理会。只有为加福买东西这事情上,还是不能放过。对太子眨巴眼睛,皮厚地反问:“我是不讲理,等下拿出好东西,太子哥哥会让给加福是吗?”
太子对房顶子翻翻眼,真是遇到萧战,什么风度仪态全都存留不住。心里想着看你这句话也说得出来,嘴里道:“那可不行,我是给你姐姐过生日买东西,你呢,战哥儿,加福不过是平时的穿戴罢了。”
萧战乐了,抓出一个理由:“祖父给我们买的,就是大姐生日那天的穿戴!”
梁山老王笑呵呵,他的孙子从来反应快,回别人的话从不落后。
但在太子这里赢不了,太子更乐,面对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萧战含笑:“那我来问你,到那天谁是寿星?”
萧战眼珠子乱转,太子忍住笑等着。萧战没办法回答:“大姐是寿星。”太子笑道:“正是这样,”下面一句加寿是主角还没有说出来,萧战飞快的道:“但加福是妹妹啊。”
小王爷骄傲地宣称:“姐姐应该让着妹妹!”老王爷和太子一起大笑,就在萧战以为太子殿下同意的时候,太子和他缠不清楚,对梁山老王爷解释:“寿姐儿这个生日母后也去,所以我来看看稀奇的东西。”
梁山老王爷目光一闪,听得懂皇后也去的份量。这两年里加寿为皇后出力不少,这算是头一回把皇后请出宫,太子殿下这是为感谢,老王爷理解的点一点头。
他这一点头,萧战傻了眼。六周岁的战哥儿再聪明,和十四周岁的太子差得太远。见到祖父是答应出让好东西的意思,萧战小心眼子里怎么能服输?
飞快的,他又是一个主意出来。走到太子面前,小手拧着,黑脸上可怜兮兮。
还没有说话,这表情先把太子逗得要喷茶。刚捧的茶赶快放下,免得喷萧战一身倒也不错,但顺带喷上自己。
对萧战太熟悉,太子摆出对嘴的姿势,双手按膝正坐,就是面上嘻嘻不太相衬:“战哥儿你说吧,今天大战三百回合是不是?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嗯,让我猜猜,你要是对我哭,我也不会答应。”
萧战大摇脑袋:“祖父说若要成名,一战即可,不用三百回合。”老王颔首,打算等下给加福多买一样。
接下来,萧战再道:“我也不会哭,但是我会这样,”把个眼睛挤巴挤巴,太子就要大笑时,萧战弱声弱声地道:“这一回就让加福穿戴的好吧,因为过上几年,我们都大了,加福是怎么也不能越过大姐的。”
梁山老王微笑,太子大为吃惊,笑声噎在喉咙里,卡上一会儿,嘟囔一句:“这一句亏你想得出来。”
萧战扮不下去了,恢复兴高采烈:“我扮得好吧?太子哥哥你这是答应了吗?”
太子对着他无话可说。
答应是不能答应的,但看在萧战这种出了名“不讲理和霸道”的人也能装可怜,太子殿下让一步:“好吧,请老王爷带着你们在这里看,我换间铺子。”
老王和加福起身送他,萧战黑着小脸儿在后面嘀咕:“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
端午节的前一天,是采购东西最热闹的一天。有钱的人家早早地就办好过节礼,亲戚家里有送有还。但平民们平时忙碌,大多在节前面的一到两天开始采买。
伙计去告诉掌柜的邱四:“大东家来了。”邱四乍一听不敢相信。
他的大东家,是忠毅侯夫人。侯夫人好些年不在京里,邱四是后来聘请的掌柜之一。
拜见过,平时归总掌柜的管。这总掌柜的是只管京里铺子,有事要往万大娘子红花处回话。
原来的总掌柜孔老实年纪已久,听说最近生病,平时已不怎么出来。红花不在京里的时候,侯夫人也不怎么直接过问铺子,有事情要往文章侯府请当时的世子奶奶、现在的侯夫人拿主意。还有一个东家是常府的五奶奶,但玉珠更是甩手大掌柜。
掌珠对外面行情拿不好主意的时候,各铺子掌柜自己作主。
今天是最忙的日子,说一声大东家来了,不由得邱四露出茫然,过节的日子她不在府里忙活,也要忙着进宫侍奉太后不是,卡着这个节骨眼上来,也打扰铺子上做生意,掌柜的总得应付她,难道是有事情?
邱四不易察觉的皱皱眉头,天热,在后院子乘凉外衣解下,这就把衣裳理周正,往前面门面迎接。
见好几辆车把铺子堵得严严实实,其中一辆华盖马车灼灼夺目,刺得邱四面皮抽几抽。
从侯夫人宝珠进京,他一年拜见的次数一个巴掌都不到,但每回见到,不管是从丫头娇艳上看,还是车驾精美上看,邱四都有不敢直视之感。
这位夫人是侯爵的名称,享受国夫人之制。邱四暗叹,寻常的人几辈子也修不来。
生意场上结交到人,听说是这家的铺子,那是都趋奉。为什么?家世赫赫有名。
见宝珠下车,邱四不敢怠慢,也不敢上前,跟在丫头后面回到后院。大槐树下面摆小桌子,有一个小茶壶,风不请自来。宝珠看了看没有说话,以她身份在这种地方,再热也是到房里去坐。
跟来的丫头婆子们不少,轻黄淡粉衣裙把房门外面空地占住,跟来的四个家人就叉手排列到日头地里去。
五月的天气,汗水涮地下来,但他们面无表情,没有一个人觉得苦或是累。
就这份儿本份,不由得邱四伸伸舌头。看着伙计把热茶送上来,他接过亲手送到房中。
丫头放到宝珠手边,宝珠从来不喝。也不是为茶水来的。见邱四面前恭候,宝珠慢慢地道:“最近进的都是什么货?”
“回夫人,进的是节下动用的东西。”邱四哈哈腰。
宝珠眼眸在他面上一转:“我许久不来,你说说看都有什么?”邱四觉得诧异,贵夫人还肯过问这不大不小的铺子吗?但东家问话,他只能回答。
“端节下用的东西,艾草粽叶江米咱们都不办,龙舟的饰品,五彩索、香囊荷包……”
有一个丫头把他打断,宝珠和气,她尖声厉色:“一直以山货为主,怎么还有这些?”
邱四吓一跳,认上一认,更大吃一惊。见面前的这个人哪里是丫头打扮,她分明是妇人发髻,淡红色衫子明丽照人,站在丫头队里,邱四所以没看出来。
这一会儿她说话不客气,邱四认出来,赶紧的上前见礼。因为慌乱,所以没有掩饰,比见侯夫人宝珠还要客气。因为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邱四的现管,现在京里的万大娘子红花。
见县官和见现管从来是不同,邱四打一躬额头几乎碰到地上,说话也谦卑,惹得红花不屑地冷笑,就更不客气。
喝命他:“不必行此大礼,我只问你,多出来的货物可曾上帐本子?可曾送给孔掌柜的看?”
邱四心想孔掌柜的七病八歪,去年看他一回,气色好似随时要去,今年谁还会讨他主意?万一问错了,他是个病人他不担责任,具体办事的各掌柜们可就说不清。
如实的回话:“孔老掌柜的一天几回药在用,太子府上照顾他,给他专门请太医,年前太医就说不中用,怕他犯糊涂,不敢问他。”
红花愈发冷笑:“那你自己就敢拿主意不成?”邱四陪笑:“有事只问文章侯夫人。”
宝珠往窗外一瞥,邱四看在眼里,摆出殷勤面孔:“夫人要对帐,小的这就打发伙计去请侯夫人。伙计们跑惯了腿,让他们去最合适。”
宝珠看看红花,红花也看看宝珠,她们俩个都不说话,邱四就当她们答应,往外面就要走,红花叫住他:“去哪里?”
邱四陪笑:“小的去叫伙计张扬,他跑得快,文章侯夫人也就能来得快,不让侯夫人多等不是?”
话音刚落,外面有伙计回话:“回夫人,文章侯夫人到了。”宝珠和红花都微微一笑,眸光不离开邱四。邱四猝不及防,忍无可忍的哆嗦一下,随后,很快稳住。
对宝珠再哈一下腰,陪笑:“您还要不要请常五奶奶,让张扬去叫,他跑得快。”
宝珠瞄一眼红花,红花回话:“请三姑奶奶做什么!”邱四紧紧闭上嘴,很快,在掌珠进房以前,飞快又陪笑:“也是,恰好张扬有货物要送,不用他,我还打发他送货。”
边说边要往外面走,宝珠叫住他:“跑得快的伙计,我要见见,带他过来。”
邱四手指死死掐住手心,咬着牙挤出一声笑:“是。”
他出去,掌珠进来。坐下就问宝珠:“你今天得闲?有功夫逛铺子?也是的,三妹和我常说你也来看看吧,虽说这没有你那几间铺子大,也有你的股本。”
宝珠忽闪下眼睫暗示她:“闲呢。”掌珠觉出来,还没有问,见邱四带进一个伙计,生得眉清目秀:“这个就是张扬。”让张扬见过东家。
宝珠冷淡,像是对张扬又没有兴致,但是不让他离开:“送货物交待给别人,让他留下,等会儿有使唤的地方。”
邱四不敢说不,张扬也现出不安。
外面的伙计见到都纳闷,到柜台那里私语。“东家今天来查帐?”
“咱们这铺子不大,一年挣的银子远不如田产上的进项,这有什么好查的?”
“看着不对呢,一本本的帐本子抱进去。”说话的人悄声道:“列位,这会儿能松口气。你们顶着,我去让方姨太太和禇大娘子过来,怕是有人告她们的黑状不成。”
一个老成伙计摆手:“你想多了,方姨太太是东家的亲戚,一个月里有二十天住在侯府,以我来看,东家不是针对她们来的。”
说话的人陪笑:“列位知道去年方姨太太进京,报报家乡,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再说她帮着料理咱们几间铺子上的饭食,干干净净不说,冬天肉汤分量足,夏天瓜果也给得好。报一声儿吧,东家都到了,她们还闲在家里不好。”
大家就行个方便,让这伙计快去快回,免得东家一会儿查伙计,独你不在,这是做好事反给自己惹是非。
伙计道:“前天我问过她端午怎么过,她说头一天收拾家里,第二天往侯府里过,她们今天在自己家,不远,帮我照应着,我就回来。”说过出去,过不了两条街,就是禇大的旧房屋。
见门半开,伙计试探的探进身子,问一声:“方大娘褚大嫂?”方明珠走出来,发上扎着布巾,手里抓着扫帚:“是吕兄弟?你不在铺子里怎么来了?”
“大东家忽然过来,这会儿正在铺子查帐。我抽个空子来说一声,方大娘经管着吃饭的银钱,要不要过去候着?”
方明珠哎哟一声:“怎么?侯夫人去查账?”慌手慌脚就对里面走:“娘,快出来,别收拾屋子,宝珠查账呢,赶紧的你管一部分钱,赶紧过去。”
吕伙计咧一咧嘴笑,觉得自己帮上忙,欠欠身子:“就来哦,我先走了。”方明珠又谢他。桌子上摆着待客的鸭蛋粽子,抓几个塞给他。
吕伙计匆忙回来,见铺子里正好来一波客人,忙上前招待,把衣着不俗的客人往上房里引,就听到“啪”一声,好似在拍桌子。
铺子都临街,客人就没有听出来,还以为外面的动静。伙计是有心的人,分辨一下,这是侯夫人坐的那房里传出来。得空儿扫一眼,见家人林立什么也看不出来,伙计先去招待客人。
他没有听错,房里,宝珠沉下脸,掌珠气得浑身发抖,是她拍的桌子。
邱四和张扬面对土色,眼珠子瞟过来瞟过去看地上一箱子货。
箱盖打开,里面装的过节东西以外,中间一大包袱的雪白花花,是没有碾过的粗盐。
怕影响进出的客人,掌珠压下一半的嗓音,一半的怒火也就压到心里别提多难过。
“这是哪里来的!这是你从什么地方进来的!”掌珠怒不可遏:“邱四!你不是新来的掌柜!枉我信任你这几年!你贩卖私盐你自己去,不要在这铺子里!”
古代盐铁铜等,由官府治理。要卖盐不是不可以,要有盐引这种东西,否则就是违法,一些朝代视贩卖的多和少,有杀头的罪名。算走私的一种,所以掌珠愤怒。
面对这一箱从仓库里现搬出来的东西,邱四无话可说。他跪地求饶:“夫人饶我这一回,要说私下里挣钱,这是没有的事情。这是常有生意往来的大客户,说货物进得多,暂时没有找到地方存放,问我借仓库用上几天,说好月底一定搬走。”
红花按他脸上啐一口,指着鼻子骂道:“烂你的心肚肠,你办出这种事情!今天是放盐,明天放造反的东西,你想害死人吗!”
这话把掌珠提醒,掌珠面色雪白,因为这邱四经常对她回话,她就没有看出来这个人不可靠。心如刀绞的痛恨,站起来对宝珠道:“我去各处库房里看看,”滴下泪来。
宝珠安慰她:“大姐不用着急,已经有人去查看。本来不用劳动大姐,但这是大姐经手管的铺子,我平白的处置人不好,才请你过来。”
掌珠泣泪交加:“妹妹不用劝解我,这个人是我经手提上来的,叫我过来是对的。虽说妹妹安排人一定妥当,但我这会儿急上来,我得去看看,亲眼见到各处库房没有事情才能安心。”
再瞪一眼邱四和张扬:“这两个,一个是主谋,一个是跑腿的,就由妹妹发落,这个不用问我。”
宝珠也就答应,让掌珠去看看安然无恙,过节也安心。掌珠出来,加快步子出铺子,见外面进来一对人,方姨妈和方明珠也是急步进来。
两下里一照面,因为心里各有着急的事情,竟然没有愤怒啊旧事这些上来。
掌珠出来一个笑容,方姨妈和方明珠也一起笑:“出去啊?”掌珠就道:“库房看看。”方姨妈和方明珠点着头,三个人擦身而过。
丫头随后跟上,掌珠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心急如焚邱四做下的事情太大,只想着这是针对四妹夫,坐车走了。
方姨妈母女和伙计再打过招呼,直到通往后院子那道门时,母女同时站住脚,眩惑的往身后看。
就这样算大家重新见过面?就是这样的简单?不是理论她掌珠以前看不起母女们,打小儿就认定姨妈是打秋风的,问题是姨妈打秋风也没有打你家,老太太都不说话,你小人儿家凭什么!
方姨妈张口结舌,以前对掌珠的憎恶,和刚才对掌珠的满面春风在心里撞击,她问女儿:“刚才没有人走过去吧?”
方明珠也迷糊上来,刚才那个一定不是表姐,表姐才没有这么客气。她道:“没有,咱们看花了眼!”
不说这一句还好,说出来母女们心头一震,都明白真的,她们是和掌珠说过话。
“唉,”方姨妈叹气。
“怎么这样,”方明珠叹气。
嘴上是这样的说,其实母女们心里都有一种依恋上来,似繁花系蝶,因为有美好的地方。她们没有去想这繁花的名字叫亲情,急急的去见宝珠。
……
邱四在地上砰砰叩头,额头一片的青出来:“求夫人不要把我送到衙门里去,小的还有家人老小等着养活,是我贪心,我贪了钱……”
宝珠慢条斯理的打断他:“你不仅仅是贪心!就在刚才我进来,你还几次三番的想让张扬离开,是为什么,你自己说。”
邱四偷眼看看四面站的人,万掌柜娘子是厉害的早就知道。她身边站着她的男人万掌柜。这个也是厉害的,邱四是由家里铺子上别的掌柜嘴里闻名而没有见过。
但是认出来外面站在日头地里晒出汗的家人里,有他一个,邱四有眼前一黑的感觉。
这说明侯夫人治家甚严,对这么大的掌柜也是规矩森严,回想到自己的身上,让他惧怕增多。
还有方姨妈母女数落着他骂,说他没有良心。人人喊打,邱四走投无路,不得不说实话。
他灰头土脸:“夫人想来已经猜到,才把张扬留下来。我没想到夫人过来,您又查验进的货,我本想打发他出去,他跑得快,把库房里的货挪个位置。”
宝珠不动声色:“你准备往哪里挪呢?”
“这货是大客人给我银子,让我帮忙收留。夫人您在查验,小的还给他就是。”
宝珠微微地笑了,叫一声:“邱四,你知道他的来历吗?”邱四犹豫一下,终于在宝珠的眸光中彻底认错,他头也不敢抬:“小的知道。”
“你是明知道他要陷害侯爷,你还收留他的东西!你收他多少钱!”宝珠怒斥。
邱四结结巴巴:“一千两银子,他许给小的离开京城,”方明珠气得又大骂起来。宝珠抬抬手,方明珠闭上嘴,宝珠招一招手,红花走上前来,取出一张大额银票,上面写着,两千两。
邱四傻着眼睛,宝珠淡淡:“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要你怎么做,这钱,还有我放你走,同行之间不毁你的名誉。你,把东西给我送回去!送到他的库房里!”
……。
当天晚上,方姨妈和方明珠睡下来,在她们中间的褚大路呼呼入睡,母女们心潮起伏睁着眼睛。
“明珠,你说咱们也没有看出来,咱们对不起宝珠吧。”方姨妈这样道。
方明珠道:“是啊,咱们对不起掌珠。”
方姨妈停上一停,见女儿没有意识到说错话,又问她:“不是我不愿意陪老太太轻闲,是不做活白吃饭可怎么行。亏得宝珠在京里也肯给咱们事情做,又不用天天去,指点下面的人什么季节买什么菜,不亏着伙计们就行。你说宝珠好吧?”
有团月色透到纱帐上,方明珠目光游移在上面,喃喃道:“是啊,掌珠也没什么不好啊。”
又一次,方明珠叫错名字。
……。
文章侯府里,掌珠轻轻拍着熟睡的儿子,还在对韩世拓生着气:“亏我还想着到秋天,把另一个铺子也给他管,他就这样对我……”
韩世拓揉眼睛:“四妹妹不是撵了他,明天过节亲戚们多,你睡吧。”掌珠就没了声音。
就在韩世拓就要睡着,掌珠气恼的又道:“气死我了……”韩世拓一睁眼:“你快吓死我了。”
他怕吵醒儿子说话声音不大,对走神的掌珠丝毫没有影响,掌珠气恼地又道:“小时候那么讨人嫌,这长大了怎么不讨人嫌了呢?小时候划花我的衣裳,跟我抢祖母的疼爱,这今天我还同她们说话,我是傻了不成?”
韩世拓省悟,这说的是方氏母女。韩世拓暗暗好笑,总是亲戚还是想着的,她们进京到今天也没有见上面,今天是什么样的机缘竟然说上了话?
眼角见掌珠呆呆,故意问她:“明天过节,你的亲戚请不请?”掌珠啊上一声,韩世拓侧过身子来:“我说的是你的姨妈和表妹,说到底不是四妹的亲戚,她们是母女相依,你姨妈没有丈夫,你表妹丈夫又不在身边,过节理当你请来做客。”
掌珠忘记自己刚才的自语,黑了脸:“你要请,你就去请吧。”韩世拓好笑:“我已经请了。”
吓得掌珠猛地回过身子,抱到大床上睡的韩正经让打扰,梦中发出唔唔两声。夫妻忙先哄孩子不要醒,同时掌珠埋怨韩世拓:“你请的是谁?你什么时候请的,应该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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