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精细的养着我。
我的血被抽出来研究,被注入进其他小孩的身体,接着我亲眼看到了,那个被注入我的血的孩子爆体而亡。
我的瞳孔里印着他们惊恐绝望的表情,一股寒意渗进了我的骨髓,这是我这些天来第一次害怕,就像被诅咒啃食着灵魂,我木讷而战栗的看着。
当所有的小孩都死亡,那个人又出去了。
我被关在笼子里,手脚被带着锁链,窗口的光细细的洒进来,我抬头看去,看不见外面一丝。
我的手握着笼子的铁柱,突然用力的掰了起来,然后我发现,之前以为不能撼动一丝的铁笼,坚硬的柱子微微变了形。那一瞬间连我自己也吓到了。
还没等我再次尝试,那个人已经回来了,这一次,他只带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被黑布蒙着头,奋力挣扎着。
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并没有发现已经变了形的铁柱。
他开了笼子,把我提出来,又开始抽血。
我内心紧张到了极致,喉咙干涩,在他抽完血的那一刻,我突然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把他踹倒,他的身体大力的向后倾去,实验器材倒了一地,我怕他去拿枪,但我发现他根本已经不能起来了,他微弱的喘着气,嘴角却带着笑,小心翼翼的保护那支刚刚抽出来的血。
我内心十分恐慌,我怕他死掉,如果他死了的话就是我杀的,那一刻我牙齿打颤,因为我感觉,他快死了。
刚刚被抓进来的小孩丝毫分不了我的心,我把锁链扯开,并没有管那个小孩,就这样逃了出去。
然后我发现,原来我早已经到了A市了。
我浑浑噩噩的被父亲找到,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死了。
就像是瞬间抽去了生气,他的手脚无法动弹,第二天,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白了一半。
此后的日子,他就像要无尽的补偿我,试图将对母亲的愧疚从我身上获得原谅,最优渥的条件,以及家族的一切都将会给我,然而我却没有任何兴趣。
父亲觉得我内向自闭,其实不是,我的心里一直梗着刺,我寻找着那个人,我想确定他是否死亡,我想确定那件事的隐患。
然而屋子已经废弃,里面都是发霉的味道,里面的一切——所有的设备都一件不剩。
直到有一天,无意间我看到了凌霄,那时候他只有十几岁,还没进特殊部门,跟我一个中学,我远远的看着他,他意气风发的散发着凌厉的气势,我从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虽然不明显,但是我从他身体里闻到了我的血的味道——”
王仁表情惊讶得无以复加,他觉得邹允就像在说一个荒诞的怪谈,手心里冒着汗,又反过来浸着皮肤。接着又听到邹允继续说了起来。
“看着凌霄的背影,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最后一次被抓来的小孩。
然而我无法接近凌霄,然后我就开始了慢慢研究自己的身体,我开始看相关医疗科研的书籍,不仅我的体力气格外的大,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很远,远到几乎可以稍微参透一丝未来。
我大学的时候顺应父亲学了金融,但大二却义无反顾的学了医,我做过很多实验,但白鼠都死亡
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有人在继续研制一些东西,我看着我的一个学长悉心的捧着一个盒子,盒子装得严严实实,但我感应到了,盒子里的东西是掺着我的血的药剂,味道已经变得恶心,劣质又腐朽。
我跟着药剂,来到了H市,我的身体十分特别,从来没有生过病,几乎百毒不侵,然后我装成实验体尝试着后果。”
邹允突然笑了一下,对王仁说道:“抱歉,其实你们在那个实验基地发现我的时候,是我自己去的,不过也是我太大意,如果你不来,我可能真的会死。而且我也尝到了自大的恶果,劣质的药剂给我的身体造成了破坏,所以我才变成了这样。”
王仁心中一惊,邹允看着风轻云淡温文尔雅,却总是漫不经心的做着疯狂的事!如果那天他不跟着那只狗去找邹允呢?就像前世一样,自己没有去那个地下实验室,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皱皱眉头问道:“你那只狗是怎么回事?”
邹允突然就收起了笑脸,显然是不想回答,然后他眼神微眯盯着王仁,说起了另外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刻意的接近你吗?”
王仁摇了摇头,他最疑惑的就是这个。
冰灰色的瞳孔里透着奇异的光,他的语调非常的轻,缓慢的吐出句子:“因为我的眼睛看得非常远,远到能参透一丝未来,我知道,你与这件事息息相关——”
王仁瞬间像是触电一般,鸡皮疙瘩立了起来!邹允随意的坐在石凳上,微暗的光打在他身上,瞳孔亮得几乎冰冷,皮肤白得渗人,就像一只妖。
接着又听到他开口“事实证明我果然猜得没错,你在地下实验室找到我,我感受到了一丝牵连。最关键的是,你跟凌霄纠缠不清。”
王仁的表情瞬间冷了起来,直问道:“这有什么关系?”
邹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觉得,如果是你,或许可以从凌霄身上抽一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