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犹豫什么?”
巴顿不愿将眼前的女孩儿定为危险的人物,就像神盾局的危险名单里的那些获得特异功能,却随时可能暴走的家伙们。她似乎可以控制自己,就算身体里的血液有毒又怎样,她心是善良的也不赖。
“我没办法救他。”林兰满手是血,无力地坐在了地板上,“他的脑组织完全粉碎成浆糊了,我做不到,恢复不了。”她没办法在内力严重流失的情况下连续复活两个人。
“这家伙可真倒霉,好了,别管他。”巴顿用满不在乎的话语安慰,并打算扶她起来“你的能力会消耗体力对吧,你浑身冰冷,感觉怎么样?”
“超级不爽。”林兰连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性感”胳膊打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吉米有苏醒的迹象,他的手指动了动。
“孩子,你救了他。”巴顿看着吉米高兴的说,“你有非常了不起的能力,为什么要隐藏?”
“你们也有了不起的能力,难道逢人就说吗?”
每当巴顿称呼她“孩子”的时候,林兰的内心就会觉得特别温暖,就好像父亲一样。当然,巴顿不会随时随地都叫她孩子,只有在特定的某种环境的发自肺腑的安慰,或者关心的时候才会这样。
“既然我们都是一类人,你可以说。”
林兰把头低了下去,没有做出回应。
“就算你现在不说也不行,吉米中弹的样子大家都看到的。”巴顿指着吉米的胸口,“你打算怎么隐瞒?”
林兰在巴顿的搀扶下站起来,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打死不承认。”(中文直译“Killed not admit”)
“你可以不相信我,史蒂夫呢,你也要瞒着他?”巴顿实在无法理解这位中国女孩儿为何不愿把事实讲出来。在他看来,林兰的能力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她完全有资格大大方方展示给所有人欣赏,“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秘密?”
“别问了,我不想说。”林兰双手重叠,掌心捂在左胸上方,对着身下的尸体说了几句祈祷用的苗语,“吉米几小时后就会醒过来,他会证明我的清白,我们把他抬到医室去吧。”
“林兰,你必须相信我们,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巴顿试图说服她,但这不是他最擅长的工作。
“你让我相信你们,你们又何曾相信过我?”林兰苦笑道,“克林特,我理解你们,所以我不怪任何人。但也请你们理解一下我好吗?”
“我们只是想保护你。”
“所以拿枪对着我?”
“那里面是麻醉剂,不是子弹。”
“当我傻呀,如果是麻醉剂,娜塔莎大可以给我一枪,她不这么做就是怕我会伤害吉米和七号。”林兰顿了顿,“克林特,如果娜塔莎真的对我开枪,你会阻止她吗?”
“No。”巴顿的回答异常决绝,这让林兰受了不小的打击。
她疲惫的眯着眼,有些欲哭无泪。
“我知道她不会击中你的要害。”
“行了,你们都是好人我是坏人行了吧,我现在只想说脏话。”
面对林兰的固执已见,巴顿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他本来就不是个耐心特别好的人,要不是做了父亲,巴顿可能早就放弃自己的和颜悦色。
他在神盾局这十多年里,见过太多特异功能者,他们大多不愿将自己的能力来源告诉找到他们的探员,所以很多时候,神盾局总会用一些非常手段给予“制裁”,目的是为了监管,减少他们对社会的危害。巴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做这样的非常任务,打昏他们,电晕他们等等。
有时候他会羡慕特殊能力者,有时候又觉得他们非常可悲,因为那些能力总会伤害到使用者本身,以及周围的人。
而今天,他竟然选择以说服的方式与林兰周旋,巴顿觉得自己还是有谈判的天赋的。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复仇者,而不是别的名字吗?”
林兰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不想知道,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彻底拜拜,你们爱叫什么叫什么,跟我没关系。”
但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在娜塔莎用枪对着她之前,她都渴望与他们能一直保持联系。
“看来你在气头上,既然是这样,谈判算是失败了对吧?”巴顿走到林兰的身旁,“事实上,你和我们恐怕难以撇清关系。”
“哼,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们。”
“恩,干劲十足,但我想,你该好好休息一下。”巴顿手起手落,一记手刀劈打在林兰的后颈。林兰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巴顿将她抱了起来,对着耳机抱怨道,“娜塔莎,为什么又是我做这种差事?”
耳机那头响起了娜塔莎的回应:“因为她相信你,而只有你下得了手。”
“什么?”巴顿抱着林兰走出了控制室,“她醒了之后怎么办?”
“再让她咬你一口就行了。”
“Oh,no,这可不是好注意。”巴顿看了看怀里昏迷的林兰,似埋怨又似自言自语,“而且,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
娜塔莎道:“克林特,去医室,我要抽她的血做化验。”
“Nat,不要把这事也算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