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个地方本来是一个原始部落,在东面。”接着,他又拿出另一份地图与之比对后说,“这是卫星扫描过后的,你看看那个地方。”
“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树林?”史蒂夫拿起两份地图仔细端详起来。
“是的,很不合理对吧?而且那里的磁场最强烈,干扰信号就是从那个地方发射出来的,罗伯特检测到了一点,算是好消息。”
唐恩补充道:“但是,要去那个部落得依靠定位系统,那儿离这里起码有五百多公里,沿途要么是峭壁,要么是毒气森林,还有别的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原始雨林,我们没办法带着所有设备翻山越岭的同时还要寻找出路。”
“罗伯特,你这边有什么进展。”史蒂夫问道。
他摇了摇头:“抱歉,队长,磁场太强烈,信号断断续根本没办法连接网络。”罗伯特本来还想试着联系神盾局的后勤人员处理这样的棘手问题,却也是失败告终。
“那得放弃一些设备了。”史蒂夫说,“我们不能一直在原地等待,那部落肯定就是目标。”
罗德表示赞同:“吃过午饭后十二点准时出发。”但他又犹豫了一下,“队长,你和洛兰昨晚应该没有睡觉,她需要休息吗?”
此话一出,倒是引起会议室里的几个人的一声狼嚎。
“他们什么都没做,为我们守了一整夜的岗,不是你们心里想的那种事!”罗德越是强调,他们叫得越大声,“Come on!”
作为当事人,史蒂夫对此已是处变不惊:“准时出发,她没问题。”
弗兰克姆在吃完早饭后又睡下了,林兰在他的食物里加了安眠的药剂,她还是很佩服这群人的,只一晚上的功夫,所有人好像都能适应自己的能力。不少人对此还抱有极大兴趣,而不是把她当做怪物来看。也许这个世界存在太多超能人,反而让他们更容易接受各种畸怪现象吧。
当史蒂夫通知林兰,队伍将在正午出发时,林兰便打算利用剩下的几小时再去丛林里找些有用的东西带走。林兰的方向感奇差无比,所以,虽然没有GPS,但唐恩就是人体定位仪,他天生就有超乎常人的方向感,唐恩还是世界上最难迷宫挑战者的纪录保持人,所以,他受命陪林兰进入森林再适合不过。
带着众人欣羡的目光,唐恩荣幸的跟着林兰到密林“幽会”去了。
“我敢发誓。”罗德道,“等这次任务结束,洛兰会拥有自己的粉丝团。”
“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史蒂夫道,“自从变成洛兰.斯塔克后,她还以为会有人找她签名呢,结果并没有。”
“你究竟在哪儿找的这么棒的姑娘,中国?”
“不。”史蒂夫带着自豪的口吻,“更衣室。”
而在另一边,林兰和唐恩行走在杂草丛生的密林中寻找她认为有用的植被,铺满树叶的土地上总会时不时的出现蜈蚣和鲜红色的蚂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热带雨林,所有动植物好像都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蜈蚣如成人食指粗细,深褐色的周身泛着光泽,黄色的细腿爬起来的样子极是丑陋。好在这种动物目标明显,只要不一直站在原地,它们一般不会爬到你的身上。而一旦被这里的蜈蚣爬过,皮肤就会立刻发红痛痒。但红蚁细小,并且聚集在地面,哪怕就是在走动过程中也会爬上裤管,钻进靴子里。
被它咬一口,虽不足致命,但会出奇的刺痛,像烧红的绣花针刺进皮肤里的感觉。而通常这些红蚁不会只有一只,所以,即便不具危害,却也令人苦不堪言。
“见鬼的东西。”唐恩已经被红蚁咬了好几口,他都能感受到小腿有东西正在往上爬行的麻痒。
“怎么了?”林兰捡起地上一只黑色的蜈蚣看了两眼,便把它又放下了,太小清新。
“我很好。”唐恩还是希望能在林兰面前逞一回英雄,他总不能说自己的大腿根有蚂蚁在咬他吧,又不能在这里脱裤子。
“你看起来不像没事。”林兰朝他走了两步,“噢,你被红蚁咬了,怎么不早说。”
唐恩不好意思的原地跳起蹦了两下,但因惊动了裤管里的几只红蚁,他发出嘶嘶的因痛楚的呼吸声。
“把裤子脱了,我猜它们已经快要爬到你的……”林兰扁了扁嘴,“那个地方如果被咬会很,爽,你懂的。”
唐恩当然知道林兰说的是什么,正如她隐晦的指出,如果被这样的红蚁咬到生殖器官,那肯定会非常难过。他不得不脱掉靴子和长裤,裸/露的腿部已是不少鼓起的暗红色小红肿,唐恩甩了甩裤子里残留的虫子,又害怕光着双腿会引来更多,不禁有点后悔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
穿着黑色底裤的小伙子有点不自在的左右顾盼,当然,林兰也不见得面对不熟悉男人的黑色大腿就得心应手,但两人很有默契的不点破这样的尴尬局面。
“其实我小时候得过登革热。”唐恩道,“是一名中国来的医生治好了我。”他一面说,一面机警的环顾四周,又时不时地看一眼地上的落叶,里面隐藏着大量的有毒蚂蚁和蜈蚣。
林兰对他的陈述没有感到意外,唐恩来自非洲贫穷的地方,无论是卫生条件或者饮食环境都极其糟糕。那里正是罕见疾病的多发地,不止当年,就是现在也有很多中国医生甘愿在那种地方为向没有经济能力的平民看病,还带去了不少医疗仪器。
“我很感谢她。”唐恩皱了皱黑色的眉头,“洛兰,你的手实在太凉了,好吧,说实话,很舒服。”他不再感到刺痛,地上的红蚁也没有争相恐后的要爬上他的光腿,“其实我们很羡慕弗兰克姆,他现在肯定被大家‘揍’得爬不起床了。”
“好了,你暂时不会被任何虫子咬。”林兰拍了拍手,将药粉撒在这名战士身上做着最后补充,“刚才说到哪儿了,哦,羡慕弗兰克姆,这简单,你也去招惹毒蜂就能跟他一模一样啦。”
“饶了我吧。”他开始麻利地提裤子,“不过,他们倒是很想得点什么病,说是这样就能享受你的特殊服务。但你千万别告诉队长,这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艾伯他们。”
“不是所有服务都能爽快,他们可以试试。”这群混球,林兰想,加起来多少岁了还没个正经,她抬头看了看树杈上的一窝鸟蛋开始琢磨新菜,然后又继续道,“那位救了你命的医生是位女士,后来怎么样了,你爱上她没有?”
“我那时才十岁。”唐恩笑了,“但我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后来你报答她什么了没?”
“没有。”他闻罢,呼吸明显一窒,“没多久她也得了登革热,由于发现不及时,死在了工作台上。”
“我很遗憾。”林兰转过头看着他说,“其实,当年有很多医生都在那里失去了生命。”
“是的,所以,我一直觉得医生很伟大。”唐恩想了想说,“也包括你,虽然你的治疗手法有点,奇怪……我本来想读医学,但学费太昂贵,后来参了军。”再后来,唐恩自然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精英分子中的一员,“但我每年都会去中国旅行一趟,我喜欢那儿,等以后退役,我想我会选择在中国定居。”
“这么说,你也会找个中国姑娘做女友咯?”
没想到唐恩竟然摇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又很想讲出来:“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见他神秘的压着声音,林兰也小声回道:“恩?”
“事实上,我喜欢男人。”他抿了抿唇,“你明白吧?”
有那么一时间,林兰还真不是很明白,她先是摇头,直到唐恩又想说什么的时候,林兰才恍然大悟:“哦,你是同性恋!抱歉……”
“别道歉,我就是同性恋。”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对吧?”
“好,完全没问题,我最擅长……”林兰心头一紧,面色徒变,“那个,抱歉,你叫什么来着?”
“洛兰……”唐恩很明显被打击得不轻,“你居然还叫不出我的名字,唐恩,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战友了,你还差点把我从训练室二楼给撞下去。”他是指林兰第一次特训时展露身手的那次。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好吧,唐恩。”林兰抬头一指,“等会儿抓住那根树干,上去的时候不要出声。”
“什么意思?”
林兰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而是提起男人的肩膀内力一推,便将他整个人送到了八米多高的茂密树丛上。紧接着,她自己也蹬着树干跃了上去,并调整到唐恩的位置,两人隐藏在了树叶里。
“我的天,我的天……”唐恩满头冷汗,“洛兰,下次能不能说一声,就一声,我不是超能战士!”
“嘘!”林兰抓紧他的肩头,“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