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还是窦爱卿最知朕的心事,这几件事办的样样都合朕意,朕心甚慰。”
窦聿槐抱拳低首道:“皇上过誉了,微臣愧不敢当。”
万顺帝合上折子,笑道:“你我君臣多年,实在无须如此多礼,坐吧。”
窦聿槐道:“谢皇上赐坐。”
万顺帝道:“说起来,令郎跟在十六身边也有好些年了。”
窦聿槐道:“有六年了。”
万顺帝问道:“今年多大了?”
窦聿槐道:“刚过十五。”
万顺帝道:“十五岁也不小了,家里给他订亲了没?”
窦聿槐道:“犬子顽劣,尚未订亲。”
万顺帝道:“世家中的郎君们,在这个年纪大多都已经订了亲,你家迟迟不订,是何原因?”
窦聿槐道:“内人倒也相看了几家,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犬子又一直小儿心性,不想太早成家,这事便耽搁了下来。”
万顺帝笑道:“既如此,朕与你做个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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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一袭粉裙的少女跑进殿内,扑倒在床上的美人怀里,“母亲,我不想嫁人!”
张惠嫔看着怀中的女儿,美丽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舍和怜惜,抬起苍白的手抚摸着少女的发丝,轻叹道:“母亲也不想让你早早出嫁,可是这种事,又岂由你我做主,全看你父皇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在你父皇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少女哭道:“可我才多大?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陪在母亲身边!”
张惠嫔脸上露出一丝黯然,强笑道:“傻孩子,哪有永远陪在母亲身边的女儿家?说出去还不叫人笑话?”
“谁爱笑就叫谁笑,我不怕被别人笑话!”
“唉,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争气,若不是我这个病怏怏的身子,说不得你父皇还能再多欢喜咱们娘俩儿,你也就不用这么早就被赐婚出去了!”张惠嫔叹气道:“想当初,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是满了十八岁才被赐婚,你全教母亲拖累了!”
“才不是!母亲千万别再说这种话!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不过是父皇想拿我的婚事做好处给别人罢了,谁还……”
“不许胡说!”张惠嫔慌忙掩住了女儿的口,“这种话,以后再也不许说出来!”
小公主便泄了气一样,伏在张惠嫔的膝上,闷闷不乐的道:“不说就不说!”
张惠嫔心觉不忍,软了声道:“听说窦同知家的郎君和你年纪相仿,很多人都夸他俊朗非凡,姿容华美,说不定这是一段好姻缘。”
小公主闷哼了一声,道:“光看长相有什么用?再说,就算是长相,他长得再好,还能比九皇兄好看?”
“你这孩子……”张惠嫔摇头叹气,“九皇子天人之姿,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了?”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小公主从张惠嫔的怀里爬起来,两眼一亮,道:“母亲,我有主意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这句话,小公主跳下床,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姣姣!”张惠嫔喊了一声。
“母亲好好歇息,我回头再来看你!”小公主远远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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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新康伯世子王炽又看中了一个美人儿。
“小娘子,跟我王炽回新康伯府吧。”
他抓着美人儿的手,正要搂入怀中,却不想被人从背后“砰”的一脚踢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的他“嗷”一声叫了出来。
“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背后暗算本世子?”王炽叫道。
“凭你?也值得别人暗算?”来人轻蔑的道:“本将军一个就能打你十个!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将军的女人都敢调戏!你们几个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他!”
几个兵丁模样的人上前围住了新康伯世子,嘿嘿笑了几声。
“救命啊!住手!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妹妹可是王良嫔!啊——救命啊!疼疼疼!大爷饶命!爹啊!娘啊!救命啊!”
“乒乒乓乓”一阵拳脚乱踢,打的新康伯世子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王炽知道今日踢到铁板了,无论他怎么讨饶对方都不停手。
“救命啊——!我乃新康伯世子!王良嫔是我妹妹!皇上是我妹夫!我可是皇上的小舅子!你们敢打我!不要命了吗!呜呜呜,快住手!住手!要出人命了!救命啊——”
“管你是谁,敢动本将军的女人就该死!给我打!”
“武略将军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谁?”
“我在大殿上曾有幸见过武略将军几面,只怕我认得将军,将军不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