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永嘉侯府的下人说。
“谢谢你们老夫人!”皇甫容让宋渔接下了,吩咐小松子道:“咱们院子里陌香她们下午刚做好的蜜饯果脯也装些来,送去给永嘉侯府老夫人和姑娘尝尝!”
“是!”小松子一溜烟跑去了,不一会儿就拎了个小食盒,里面装了满满一大海碗的蜜饯。
永嘉侯府的下人又再三道谢,高高兴兴的拎回去了。
新康伯世子看着那下人远去的方向问道:“那是永嘉侯府的人?”
皇甫容道:“他家的庄子离这儿不远,就在隔壁。”
王炽似随口问了句:“十六皇子和他们府上的来往很多吗?”
皇甫容笑道:“倒不多,只是搬过来后,时常会相互送些庄子上的土产,一来二去,有些情分罢了。”
*** ***
次日早上,皇甫容辰时就起了,问了小松子,说窦宸又不在。
皇甫容觉得奇怪,窦宸从没有连着两日不见人影过,好在他要办的事,即使不带窦宸也没关系。
他把肖沐西叫来,两人嘀咕了半天,然后又把小松子和陌香叫来,吩咐他们关门闭客,无论谁来只说他不舒服休息了。
“要是七郎君回来呢?”小松子多嘴问了一句。
“他回来,也如此说。”皇甫容道。
“殿下这方法可行吗?”陌香担心的问。
“骗别人不行,糊弄一般人绰绰有余了!”皇甫容看着镜中装扮一新的人笑着回答。
一个时辰后,皇甫容带着肖沐西出现在听香茶楼。
“殿下这样也太大胆了。”肖沐西跟在皇甫容身后,悄悄的道。
他还是毫不放心,倘若他们被人认出来,让万顺帝知道了,皇甫容这惩罚就不是禁足半年了,三年五载都有可能!
“没事,管家你就放心吧!”皇甫容回头瞥了他一眼,同样悄声警告道:“还有,记得换称呼,别露了马脚!”
昨天新康伯世子去看他,带去了一些最新的消息,闵家自然又有几个人倒了霉,又出了几桩公案,又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王炽和闵端有罅隙,巴不得看到闵家倒霉,每天都叫人收集和闵家有关的事情,所以知道的非常清楚,他见皇甫容喜欢听,便事无巨细的都说给他听。
其他的也有很多茶余饭后的小道消息。
还有一件事就是,闵家的嫡四姑娘也要办赏花宴了。
皇甫容本来差点就把这回事给忘了,幸好新康伯世子提起,他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次了。
窦宸不在也好,上回皇甫容有心想替皇甫姣讨个人情,但看起来窦宸对皇甫姣的事并不怎么上心在意,不说还好,一说还恼,想想,皇甫容决定还是他自己来吧。
听香茶楼的说书先生正在讲前朝国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讲到精彩处,引起一阵阵的掌声和喝彩声。
皇甫容也不得不赞叹这听香茶楼的主人会找人,这说书先生不仅声音端正,讲的故事也情节精妙,抑扬顿挫,引人入胜。
他在一楼大厅站着听了会儿,顺便也听了些附近几桌客人的闲谈,其中一桌有提到闵府要办赏花宴的事情。
核对了日期,皇甫容给肖沐西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一前一后上了楼。
“哎哟!”皇甫容一个没注意,在楼梯转角处被刚冲下楼来的人撞到了肩膀。
“对不住这位小郎君,是我有事心急了些,没有注意!不知道撞到哪里了,是否要紧?”撞到皇甫容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十分有教养。
“没是的,我也不对,光听说书走了神,不好意思。”皇甫容朝他笑了笑。
“小郎君谦逊有礼,可惜在下有急事在身,不能仔细赔礼,这里是一点心意,小郎君今天的花费在下请了!”那人拿出一叠银票子,塞到皇甫容手上,匆匆离开了。
“这……”皇甫容看着手上的银票眨了眨眼,回头笑着对肖沐西道:“还是头一次有人叫我‘小郎君’呢!”
“小郎君快些走吧,已经有人注意这边了。”肖沐西小声的提醒。
“嗯,我们快走。”
皇甫容找了茶楼管事,问了魏家的包间,知道今天没人过来,便以魏允中的名义借用了魏家的包间。
“管家。”皇甫容刚坐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了肖沐西一声。
“小郎君何事?”肖沐西问。
皇甫容道:“我忽然觉得,刚才那个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肖沐西委婉的道:“小郎君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气的人,见过的人也不少,有些眼熟乃是正常。”
皇甫容摇了摇头,“不对,不是的。”
肖沐西知道皇甫容说话素来不会无的放矢,也跟着想了想,神情突然一紧,“小郎君,口音!”
“什么?”皇甫容说完就反应了过来,眉眼一扬道:“对,他的口音,他不是京城本地人!”
皇甫容心头也亮了起来,他知道那人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
原来是他!
镇边王皇甫涛的次子皇甫楚。
他竟然偷偷的进了京?
皇甫容一边吃着茶楼里提供的免费茶点,一边回想上一世,这个时间,皇甫楚有没有回过京。
*** ***
窦宸回到客院,听见小松子的话就知道有问题。
“殿下出去了?”他问。
小松子支支吾吾,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窦宸进了屋子一看,一目了然,连肖沐西都不在,皇甫容一定是等不及要动手了。
他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皇甫容的房里。
这是皇甫容第一次丢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