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之鲟转头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抽出钱包,取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
“1982拉菲”
“我不白喝别人的酒”
这是给了自己面子?张扒皮脸色稍缓,郑羽却是忽然捞起了这叠钱,又送到了梅之鲟面前,笑呵呵:“哎呦,您的品位真不差,才喝那么一点就品出来了啊,厉害厉害!”
梅之鲟指了下酒瓶:“这上面标着了”
怎么说呢。
有点冷场。
夸一个人真不容易啊。
“原来如此,我说呢,您眼神真好”
郑羽像是自带暖气,分分钟忽略了这种尴尬,可梅之鲟神色温柔,却也没多说什么,轻拍了下张玲的肩膀,就要带着她出去....
“等等”张扒皮还是吭声了,且大步向前,在郑羽脸色一变再变的时候。
“你哪儿混的?之前那一手叫什么?”
梅之鲟待人处事还算礼貌,闻言回头,嘴角略上扬,眉梢都浸润了春风似的。
“天桥底下011摊位,虚位以待”
“至于那一手....回去翻翻化学书吧”
那两枚小药丸也不过是年少时候弄出的一点小玩意而已,旁门有余,难登大雅之堂,也就糊弄下这群人而已。
张扒皮:“....”
众人:“.....”
打广告招商呢这是。
还外加天天向上好好学习啊!
人是走了,带走了张扒皮的脸跟众人的各种好奇,不过好在酒吧里天天都有新鲜事儿发生,闹腾过后也就继续嗨了。
角落里,蹲着的齐风等人都两眼吊着金豆子了,卧槽,还有我,还有我们...别走啊。
不过这人说走就走,压根没怎么在意过楼帘招似的,看来是关系真的不咋地,他失策了啊!
张扒皮摸着下巴,在郑羽上来要呵斥他的时候,他先发制人:“我说郑哥,刚刚你那表现也太怂了,还您啊您的,跟脱毛没枪的阉人似的,那女的又不是慈禧太后....”
啪!一巴掌拍在张扒皮脑壳上,郑羽黑着脸碎碎念,隐约提起几个词儿。
你表哥....的人...客气....交代....
楼帘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听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坏事,可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然她不会觉得这么糟心。
那女人口味怎么还这么重。
这张扒皮的表哥可是豺狼似的人物。
“我说楼老板,你这不厚道啊,还说不认识,那是你朋友吧,早知道的话我们怎么说也会上去帮忙吗”
“就是,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我们最看不惯了,是吧,哈哈~~”
几个人相互打哈哈,试图将之前编排某人的罪过一笔勾销,反正凡事留一步总没坏处吧。
楼帘招转头,冷冷淡淡得瞥过几人。
“那豆芽菜不认识,那女人认得,可不是朋友”
不过这关系还真有些一波三折啊..
结论竟然是——非朋友?
不等诸人反应,楼帘招已经转身出了门。
众人都是人精,也看出了一点苗头,虽然把握不准。
“不是朋友...难道是爱人?”一个最不喜欢动脑的胖子翻着白眼吐槽。
旁边的人眼睛都亮了,好像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启了脑洞到达天际.....
“哈,胖子,你特么脑子终于激活了啊!”
“中了!就是这个点!我算看出来了,原来是酱紫!”
一群好像难民得到救赎的公子哥们欢腾不已,转头看到那群张玲朋友们一个个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齐齐发了话,让这群人出去。
齐风等人骤然得到福音,感觉捡回了一条命似的,之前还软脚虾,此刻就是腾云豹,一个个飞快窜出去,想要冲出门..
脚步陡然一刹,齐风脸色难看得看着穿起高跟鞋来比他还高了一点点的楼帘招步履轻捷,姿态冷傲得从他眼前走过...一群人都下意识贴着墙壁让路。
刚刚活过来的郑羽跟张扒皮又觉得自己得小死一回了。
不过那几个富二代们还在编排着朋友跟爱人的YES or no这样的选择题...
尤其是那胖子,被夸奖之后登时天花乱坠,口水横飞。
“我说看楼帘招那傲娇又爱恨不得的样子,绝逼是两人曾经坠入爱河,情深似海,但是因为某些第三者,绝症,门不当户不对等等狗血因素,导致两人不得不分开,而且还是那位文艺美女先甩的楼帘招,所以她才跟猫咪炸毛似的....卧槽,耗子,你踩我做什么!好疼啊!”
胖子扭曲的胖脸被自己的死党硬生生扭过去,看到了双手环胸看着他们的楼帘招。
卧槽,这主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上这群人目光游离的脸,楼帘招嘴角扯了下,微微露了皓白的牙,放下双手,转身拎起酒瓶...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