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楼帘招躺在床上,她似乎有些疲倦,喝了姜汤后还一副恹恹的样子,本就长得精致漂亮,这下子更是如折翼了的精灵一样,让人恨不得哄着疼着。
梅之鲟替她掖好被子,正要走,腰被搂住。
“你不要我了~~~?”
梅之鲟转头,看着可怜兮兮的楼帘招,沉默了下,说:“之前毒师说得那些话,你还记得吗?”
楼帘招点头。
何止记得,简直记忆深刻。
“那个女孩...她很漂亮,果敢,又孝顺,没读过多少书,却很纯朴,手很巧...典型的部落女孩...那一天她小心翼翼得带着她编织的花环说谢谢我救了她,还说要像我一样强大,保护她的家人...我当时也没多强,拿了那个花环...第二天,她死了”
楼帘招下意识搂紧梅之鲟的腰。
接下来....是大招。
她有预感。
“其实她真正死的时间是那一天晚上....”
“蛇窟有一座囚牢,三环结构,第三环是上千条蛇,第二环是老鼠,第一环笼子里面可以关进五十个人”
“那一天晚上,她被关在笼子里,十个男人在抓阄..一个进去了,第三环的蛇放出来,然后放第二环的老鼠,蛇吃老鼠...笼子里,女孩是猎物”
“有时候同类之间的残忍远超过异族之间”
“后来第二个进去....直到十个人在里面...我一直看着她的手抓着铁笼子的杆子,她看着我.....是的,我一直都在”
“我可以在十秒内杀死那十个男人,救出她,也可以关闭蛇鼠闸门,甚至可以一枪击爆她的脑袋,结束她所有的耻辱跟痛苦.....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吗?”
楼帘招抬头看着梅之鲟。
她看不到那双眼里任何光亮。
“因为在那个大笼子上面还吊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五个人,是她的家人...只要机关绳一落,笼子打开,他们会掉进蛇鼠混吃的潭子里....所以她没有求我,一句都没有”
“但...她也许不知道她之所以会被抓进那个笼子里,是因为我”
梅之鲟想起那个坐在她边上的男人,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
“花,好看吗?”
那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魔障...之一..
无论选什么,做什么,她都难逃心殇。
所以她什么也没做。
只是看着。
梅之鲟低头看着楼帘招,声音很轻:“阿招,在那里,人比花卑贱....尤其是女人”
“若是有一天...你遭遇了那些...”
“我会疯...”
“你没见过一个为爱妥协,为爱痛苦,为爱发疯的人是什么样的...”
“而我是从那个地方活着出来的人,这点谁都否认不了”
楼帘招这才从梅之鲟的眼里看到了极致的荒芜。
那是一个地狱。
——————
楼帘招曾经日思夜想去更了解一个人的一切,八年里,她不断查寻她的许多痕迹。
神秘,温和,安静,清朗明目。
她觉得还好,只是见不到她的人,好可惜。
八年后,她见到人了。
却又觉得当年她为什么没找到她的人呢。
现在终于找到了。
可她看着她,又不敢想,那个女孩死了,那样死的。
梅之鲟活着,又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那个牢笼,她进去过?
是不是也被男人...
楼帘招伸出手,轻轻抚摸梅之鲟的脸。
没有泪,一滴也没有。
“所以,你终于承认你爱我了吗?”
阿,这才是楼帘招。
梅之鲟怔了下,嘴角轻扯了些许弧度,低下头,轻轻吻在楼帘招的额头。
她没回答。
楼帘招看着她,忽然笑:“沉默就是默认了,嗯~~”
必须的。
所以...楼帘招拥住梅之鲟,梅之鲟闭上眼,终究还是顺从了此刻她们之间的柔软——虽然本质是因为某人像八爪章鱼似的,而且一副林黛玉羸弱娇花似的...
怀里的人柔弱无骨,光滑而略微冰凉的皮肤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梅花香气,楼帘招抱着她,轻轻说:“那你能告诉我更多一些吗?好像你还有很多瞒着我”
这点梅之鲟并不否认。
只是她背对着楼帘招,声音很轻:“每个人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有些事情,或许别人可以知道,但唯独你跟我妈妈是我这辈子都不会说的”
楼帘招挑眉:“好吧,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个人没死...是主要根源,那我就暂且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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