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海城的水路确实顺,迎风而下船也快。夏碧蕾刚开始时还晕了两天船,吃啥吐啥,痛苦死了,好在被雷电改变的身体渐渐适应过来了。
“雪梨,嬷嬷呢?”夏碧蕾问角落里抱着一大盘点心啃的雪梨。
“嬷嬷说大姑娘胃口不好,她下厨煮些清淡的粥,再弄些小菜让大姑娘多吃一些。”雪梨赶紧放下手中的点心,恭敬乖巧地说。大姑娘是好人啊,她吃多少从来不禁止,是以这些天她一有空就窝在大姑娘舱房里,任大姑娘吐了全身也没退缩,烧水扫地擦身任劳任怨,郑嬷嬷十分欣慰,有啥好吃的都不忘记她一份,是以雪梨越发上心了,耶!跟着大姑娘有肉吃!对大姑娘好还有点心吃!
“辛苦嬷嬷了。”夏碧蕾有些歉意,这两天郑嬷嬷瘦了一圈,本来这么大年纪还赶路就够辛苦了,现在还为她操劳。
雪梨过来扶她起床,还贴心地拿一个枕头放在她背后,当然原本雪梨也不是这么细心的,被郑嬷嬷好好□□了一番现在勉强合格。
“大姑娘要点心吗?”雪梨将自己之前一直在啃在江米糕捧过来,嬷嬷说了这捧东西给主子要用双手以示尊敬,虽然她单手就拿得动。
一大盘米糕,叠得整整齐齐的,够两个姑娘将之当饭吃了,可现在只剩下两个了,雪梨还猛吸着口水,恋恋不舍的模样。
“给我一个。”夏碧蕾摸了摸空空的胃,这两天吐惨了,难得终于有点胃口吃东西了。
雪梨高兴得黑脸都在发光,大姑娘终于有吃东西的意愿了!郑嬷嬷不知多开心。
大姑娘拈起一块米糕,吃了两口并没有吐,雪梨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刚才一直是屏住呼吸的,没吐就好,没吐就代表能吃得下,这些天大姑娘基本上是闻到食物的味都吐,嬷嬷只得让她将水果切得小小的煮成水果茶,大姑娘才能吃下一点点。
郑嬷嬷拿着清粥小菜进来,见大姑娘终于吃得下了,也是高兴得直擦眼泪,她还想着实在不行改走陆路呢,慢些就慢些,总比大姑娘这般折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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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我能不能不敷这药。”夏碧蕾苦着脸,太臭了,她过于灵敏的鼻子简直受大罪了。
“不成!”郑嬷嬷一口气拒绝,继续敷了她满头黑色的药,然后寻布带将她的头包扎起来。
“好像臭水沟里的淤泥。”夏碧蕾捂住鼻子。
“忍忍就好,很快头发就长出来了,这方子可是夫人的嫁妆之一,大姑娘的外家不管多老都有一头乌黑的头发,靠的就是这个方子。”郑嬷嬷将夏碧蕾的头缠起来。
“嗯,我现在像个木乃伊。”夏碧蕾拿着镜子瞅着,见布带一直往上延伸,又喃喃道,“现在像印度阿三了。”他们也是缠的头巾比头还大。
“大姑娘,什么是木乃伊?什么是印度阿三?”雪梨好奇地问。
“木乃伊就是全身缠布带的,印度阿三就是像我这样缠头巾当帽子的。”夏碧蕾解释道,来自人人平等的现代,虽然在这个阶级时代她不至于脑残到想推翻这种观念,但对下人宽容些还是做得到了。
“全身缠布带?因为受伤了吗?”
“不是,是死了,他们涂上防腐香料缠上绷带将自己制造成干尸……”还没说完,头一紧,郑嬷嬷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大姑娘,你还小呢,这生死之事可不能随意乱说。”
“我没乱说啊,这些都是有事实。”见郑嬷嬷着急,夏碧蕾总算没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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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蕾顶着阿三头,倒是不好意思跑去船上看风景了,她无聊得在屋里转来转去,直发愁,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还得有二十来天呢。
只得又去寻了五子棋跟雪梨下棋玩,可惜雪梨是个笨的,怎么都赢不了,夏碧蕾无奈,照相机然全副心思都花在吃上了。
“嬷嬷,我要青山哥跟我下,雪梨太笨了。”夏碧蕾嘟着嘴巴抱怨。
雪梨抓起大肉包啃得满嘴油,她脸皮厚,自己笨是事实被大姑娘说也不怎么伤自尊,只是实在对不住大姑娘,她可以去船头看人捞鱼,偷偷到厨房跟厨娘卖萌要包子吃,大姑娘只得天天呆房里确实太难受了。
“青山是男人,怎能随便出入你的房间呢。”郑嬷嬷慢条斯理的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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