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乐器声音高,更妄图和这条街道上那些叫卖声相比了。
但是莫名的,在宿镇心中听来,像是刚吃进去的云片糕,甜甜的,化作了一根轻轻柔柔的尾羽,搔在了他最柔软的地方。
“师兄买的,都很好吃。”他说着,将手中的零食仅仅的出揣着,又生怕是压碎了,连忙的放缓了力气。
“你喜欢就好,接下来还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么?”像是刚才那一声轻轻的“嗯”谱成了曲子,用温柔做了基底,带着颤音一样的磁性,一点都没有浪费的全都扑在了他的身上。
“师兄,我还想去一个地方……”他想要学着谭青说话,声音轻柔放缓,听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像是沐浴着阳光,但是他的声音刚刚从唇舌中发出来,才传入他的耳朵里,宿镇恨不得就将刚才所说出的话全部都咽下去,咽的干干净净。
难听死了,哪里比的上谭青师兄。
“想去何处?”
他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羞愧中抬起头来,还是不想要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当铺。”
“当铺?”
但是口口声声说要去当铺的人,到了当铺门口又是神神秘秘的像个羞涩的新娘子,自己话都不会说了,还是不肯让谭青进去。
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当铺,台子高高的,伙计坐在类似于监牢一样茂密的栏杆后,眼睛眯着,像是一尊雕塑,外面的事情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眼睛中。
直到供当东西人垫脚的砖被宿镇踩了上去,伙计的眼底下露出一个毛茸茸头颅出来,他才斜斜的看了宿镇一眼,声音拖长的和无常鬼索命一样:“当……什么啊……”
宿镇偷偷的看了一眼在外面站着的谭青,双手偷偷的变换了几个姿势,搞了一个隔音罩出来,才从乾坤袋里面掏出一个锦盒来。
放到了那个高台子上。
那伙计看的眼都直了,盒子上的木可不是什么紫檀木那么的简单,清香无比,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加上上卖弄雕刻的花纹,细致的连头发丝都能数清楚。
更不消说镶嵌的宝石了,光彩夺目。
好东西!他连坐都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就等着宿镇开个价。
谁知宿镇将那盒子粗鲁的打开,反倒是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连折痕都看不出的纸来。
伙计只当是什么宝贝,谁知上头签字他熟悉的很,这不是他们的当票么?
“这件东西,还在么?”
伙计拿着那张当票看了半天,又出去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身前站着一个人正是当铺老板:“小公子,那玉佩还在,可是那价钱……”
他的话还没说,只听见的桌子上被拍上了厚厚的一塌子银票。
掌柜的点了点,笑着说道:“这位小公子,还差些。”
那些银票就是他给出去的,更何况还少了一两张,怎么可能够。
宿镇眼睛斜到了刚才伙计一直盯着的盒子上:“再加上那个。”
掌柜的笑容不减:“还是差些。”
宿镇顿了顿,想了想,竟从袖口中壮士扼腕的掏出一堆东西:“再加上这些呢?”
掌柜的身手抖落开,那是一幅一幅的绣画,绣着功力高深,针脚绵密的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却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绣线,纵然是白布白线,换个角度,那亦是流光溢彩。
“小公子,你看……”
他的还没说完,自己的脖颈之上就被横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伴随着宿镇自带的冷漠语气:“那枚玉佩,我今日定要拿走。”
谭青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宿镇也早就来习惯了,也当东西当习惯了,要不然怎么能有银票这种世俗之物?
月亮都挂到了天上,今日好像是什么好日子,摊位上的人非但并没有随着夜晚收摊,反而各自挂上了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