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节骨眼上,许家父子不会动用太极端的手段,但是如果哪一天你真把他们逼到墙角,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不用说这对向来心狠手辣的父子”
“你是说他们会对我爸不利?”葛青虽然跟葛副市长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是涉及到生死大计时,葛青还是脸色微变,“许天笑有那么大的胆子?”
李云道笑道:“马克思在中说,资本家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去积极地冒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会不顾一切法律;如果利润超过百分之三百,自然会有人甘愿冒绞首的风险。你觉得这些年,许天笑利用政治资源攫取的利润少吗?而且,我很合理的怀疑,许天笑手上很可能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生意。”
葛青皱眉:“不为人知的生意?”想了想,她才恍然,冷哼一声,“那些肮脏的生意你好像熟悉?”
李云道摇头:“说实话,跑江湖混日子的,谁都是想混口饱饭吃,能有正当生意养家糊口的,就鲜有人愿意冒着打打杀杀的风险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说到底,江湖人也是分类的,有的人有底线,有的人却是只认个钱字。”
“这么说你把你自己划分在有底线的那一类了?”
“我从来都没承认我自己是江湖人,葛队,你可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过段时间马上要开始集中解决‘四风’问题了,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您可得小心别被人揪着小辫子说您顽固不化。”
葛青没发火,却突然疑惑地看了李云道一眼:“怎么……真要调走了?”
李云道轻轻一笑:“葛队您舍不得我走?”
“切,滚得越远越好,省得我一看到你就心烦。”
李大刁民苦笑:“这回您能如愿以偿了。”
“啊?”
“这一回一滚就是两百多公里以外了,不是如愿以偿是什么?”
“两百公里?”葛青现在不是李云道的主管领导,对李云道被调去省厅的事情还不清楚,不过身为葛副市长的女儿,她的政治敏锐度还是非常强的,“啊?你要去省里?我舅舅也没跟我提过这事儿呀……”
“韩厅长刚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呢。”
“可是,他把你调去干嘛?原来不是说你待一段时间就调去市里……”葛青的话戛然而止,结合最近省里最大的人事变动,她突然想明白了,调李云道去省里的并不是她舅舅韩国涛,而是那位近期在江南政治生态圈里炙手可热的政坛新秀。“我说你怎么凡事这么大的底气呢,原来背后站着位大bss啊……”葛青这会儿似乎将之前没想通的一些事情都想明白了一般,神色间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
“我也就是个执行层面的小喽啰而己。”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现在你跑去江宁,是福是祸还很难说啊……”葛青皱眉摇头。
李云道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自然躲不过。管它呢,我做好我的本份事就成。”
葛青没接话,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冷场般的尴尬,最后居然还是葛青自己勉强笑了笑:“怎么,这么就算是跟我道别了?”说话时,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李云道耸耸肩,嘿嘿笑道:“队长,我想拥抱一下您也铁定不乐意啊,您又不好我这一口……”
“滚!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就心烦!”葛青拍着桌子笑骂道。
李云道起身,正要开门离去时,却听到身后的女人轻声道:“等一下。”
那个肩扛二级精督精衔的女人站起身,缓缓走到他的跟前道:“转过来。”
李云道莫名其妙地转过身,却发现一股说不味道的淡香萦绕在鼻息间,女人额头上方微微散乱的秀发蹭得他鼻子有些痒痒的,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被刑精支队所有人视为母老虎的年轻女人竟然轻轻地靠近,轻轻拥抱,最后又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她轻轻说,李云道,你是个混蛋,不过我喜欢。
李云道愕然,反应过来后,正想抬臂拥住怀里的女人时,她已经推开他,退后两步,表情肃然。
抬头,敬礼。
李云道,其实你是个好精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