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打得人措手不及。张怡就这么亲眼看着俞岱岩的脸色由红转白,从最初的□□到不敢置信,转变为最后的慌张绝望。
他看起来格外沉寂,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成为了最深刻的嘲讽。“俞三……有罪。事实如此,怡妹……张姑娘,要打要罚,便是让我自裁于此,也是俞三罪有应得。”
那声音还带着一丝纾解后的暗哑,可语气却格外低沉。张怡要被他这种不说其他直接认罪的说法气坏了,他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表白一下,说一说原因?
当下恨声道,“俞三侠认错认地倒是痛快,但事情已然发生,便是你死了,又能如何?”看着俞岱岩脸色更白,不免有几分解气,又有几分心疼。开口便问,“你……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为何,要对我做那种事?什么梦中?你梦中……怎么,常常梦见我?”
话说到这里,张怡自认为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梯子已经递出,只是不知那俞三侠接是不接。
俞岱岩终究还是没迟钝到家,听张怡的口气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怨恨反感,反而似乎是期待。有什么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固然不敢置信,但这或许也是他唯一能说出来的机会了。
深吸口气,俞岱岩仰起头,却不敢去看张怡的眼睛,只盯着裙摆。周身都绷得极为紧张,额角青筋必现,似是花了极大力气去吐出那么一句话。“盖因……俞三心慕张姑娘已久。”
说出了一句,后面的就轻松多了。男人放松了紧绷的额角,剑眉高展,眼眸定定地看着张怡,满是认真。“俞三自知配不上张姑娘,不论是先时瘫痪不能自理,或是如今……也护不住你。张姑娘于俞三有大恩,我本不该对姑娘存在妄想,更不该心存亵渎。然而……终究是我修为不够,情难自禁,也少了胆量。不敢直言开口,只祈求能在梦中亲昵一分足矣。这才酿成今日之大错。”
又一顿,眼中悲凉,“我自知罪不可恕,怡妹……厌恶也好,憎恨也好,俞三绝无二话。”
张怡瞧着当真又气又愤,光溜溜的小脚往男人肩膀上一踢,又不敢太用力,不似泄愤,反倒似调情一般。“你这呆子,欺负我对你下不了手,做都做了,还想赖账不成!”
俞岱岩一怔,“俞三并无此意……”
“并无此意!那你是什么意思?就这么嫌弃我,除了一死就没别的解决方式了?”张怡怒了,那脚尖几乎要戳到俞三侠脸上。
也不知俞三侠是被她的话弄得懵了还是什么本能反应,竟然抬手抓住那玉足。他手劲大,捏得张怡疼得抽气。俞岱岩也知自己做错了事,忙补救一般轻轻揉捏着。
张怡的脚生得格外秀气,脚趾圆润,形状优雅,虽未裹足,也小的可爱。再加上常年包在鞋袜中,白皙嫩滑,很是好看。
这般揉着看着,那力道不轻不重,明明是补救认错,却平白添了几分暧昧。张怡只觉得脚心痒痒的,似乎能感觉到男人掌心的厚茧,很硬,却撩人。又会想起刚才那一番冲动的意外,身上微软,竟有些发烫。
“你……你说话啊!”她尤有些气闷,可又被人捏得舒服,语气就软了几分。
这般揉着,不仅张怡觉得不对劲,俞岱岩也是一阵血气上涌。再听到女子娇娇软软的嗓音,方才纾解过的东西又昂了首,急切地想要多一些安慰。
迟钝如俞岱岩,这一刻也悟了些什么。小心地隐藏着那不太可能的想法,他探测一般开口,“怡妹若不嫌弃……”
“嗯?”张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问音,隐隐有默许之态。
俞岱岩一喜,握着女子玉足的手都紧张得收紧了,“怡妹若不嫌弃……嫁我可好?”
最后四个字说得极重,低哑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情谊,真诚无比,恳切无比。
张怡心中仿若漏了一拍,捂着那几乎要破体跳出的心脏,把眼一横,脚一抽,高冷道,“哪有人这般求亲的,没诚意,不嫁!”
话虽这么说出来了,可俞岱岩哪里看不出她是对自己有意的?心中狂喜自不必说,仿佛吃了颗定心丸,也恢复了往常的从容。
“是岱岩草率了,只是怡妹一日不嫁给他人,岱岩便一日不会放弃。等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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