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捂着脸颊翻身摔落,不敢置信地看着徐长老。自她成为马夫人后再也没有受过这等欺侮,心中又气又恨,更是不解。她想过徐长老看了信会大怒,但那怒火却不该朝着她来才对。
“哼!毒妇,你自己看吧。”徐长老冷哼一声,松手让信笺落下。
轻薄的纸张飘然而落,马夫人伸手将它捏住,看到内容不禁变了脸色。只见那信上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马大元的字迹,寥寥几句,如刀如刃,似乎要将她贯穿个彻底。
“吾妻马氏,年岁较轻,艳色容绝。平日里操持家务,德容上佳,言功不俗。吾年长其十余岁,自知年老不肖,因甚爱之,每有需要无不满足,每有争执无不退让。除年岁较长,吾自以为待其并无不妥。
然前月早归,察吾妻与帮中长老搂抱相亲,衣衫不整。吾不敢信,几番探查方探明,此妇被夫,与帮中多个长老及年轻弟子有染。吾虽心伤,然顾及多年夫妻情分,不愿挑明。此番将出任务,万般凶险。若能平安归来,自当与马氏问个清楚。若不能,惟愿此信能交付到长老手中,替我休弃此妇,马大元万谢之。
帮中与此妇有染之人甚多,且试图对帮主不利。吾念及多年兄弟,瞒下名姓,只告知一人乃我帮白长老。此贼武艺甚高,且迷恋此妇颜色,见吾多有不满。若他日死于非命,多为白长老与此毒妇所谋。”
看完信笺内容,马夫人几乎崩溃,只见她撕碎信笺状若癫狂,口中喃喃,“不对!这信不对,明明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徐长老见她撕了信,愈发恼恨,又是一掌打下,直把马夫人打得脸颊红肿,吐出一口血沫。
“将这毒妇带下去关押,等帮主回来发落。”
一句话,彻底了断了马夫人的阴谋。看到此处,黄苓玉知晓这马夫人再翻不起风浪,也懒得多瞧她。带着怀中那两封真实的信笺,往江南而去。
黄苓玉一个人赶路,怀抱白虎,时而踏着凌波微步,过山川如履平地。时而停在一地,悠然打坐练功半天,放任小白虎去山林中捕猎。说起这小白虎,也算它福缘深厚。
黄苓玉遇到它时,是在一猎户手中,母虎不知踪影,正要被剥皮剔骨。这小家伙却也机灵,远远瞧着黄苓玉,眼泛泪光,呜咽求救。黄苓玉见它毛色可爱,颇有灵性,便救了下来。每日里喂食些灵药,虽是兽类,竟也有了人类的内息,勇猛不逊成年猛虎。
游游走走,等她到江南时已过了两个月。
此时的黄苓玉早已脱离了当初那女童的模样,二十岁的模样,冰肌玉肤,容色艳若玫瑰。又有那小白虎,两个月间长大不少,已不能被抱在怀里。小白虎紧随女子身后,若见谁看过来,就狠狠瞪回去,路人行人都不敢多看,只等这一人一虎走过后才回头多看几眼。
黄苓玉对此情形心知肚明,却也不甚在意。兜兜转转来到无锡城,见日头将落,便寻了一处临湖的酒楼坐下。给小白虎叫了一盘牛肉,随它去吃。又自己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高粱酒,慢吞吞地自斟自饮。
还没吃完,就看到许多乞丐成群结队,自太湖边而来,朝着城外土坡跑去。黄苓玉猜测城外定有事故,说不定还与那乞丐头子乔峰有关。
虽有猜测,但她还是慢悠悠地吃完了菜品,提溜着半壶没喝完的酒,带着小白虎往城外而去。
日头已落,天色渐暗。城外杏子林却竖起无数火把,亮若白昼。一群乞丐席地而坐,看似杂乱,实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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