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黄苓玉那几声低语是何心境下才说出的, 只说乔峰听在耳里, 仿佛浓浓阴云覆压, 满腔惊惶哀怒搅得他内息震荡, 耗了极大的心力才稳住内力平稳地输入女子体内。
她只说了那么几句, 就又混混沌沌地昏迷过去。乔峰担忧那黑衣人转回偷袭,也不好在此地久留。过了一刻, 感觉内力运转稍有不济, 又见她面上白霜已化了去,便把外衫与她裹紧,抱起女童, 往右侧一树林中走去。
这树林纵横极广, 林木排得密集, 且都是高木。行在林中, 树影横斜交错,脚下踩着层叠的枯叶, “咔嚓”作响。寒风穿过树干, 吹打在背后, 寒凉刺骨。乔峰又把臂弯中的人抱得紧了些, 心中倒有些庆幸寒风从身后吹来,也能挡个一二。若是吹向身前,只怕会让阿玉吹风受冻。
他却还记得上回黄苓玉曾教他一疗伤之法, 便一路走一路调理内息, 等恢复个七八成就停下来, 将她扶正, 双掌相抵,按照那疗伤篇的内容为她疗伤。
这般走走停停,直到日落都没有走出树林。林木上空渐渐蒙上一层薄雾,愈来愈浓,远目可见不过十米,辩不清方向。乔峰心里着急,也无可奈何。倒是黄苓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扯了扯乔帮主的领子,轻声道,“别走了,这林子有古怪。”
乔峰乍然见得她醒来自是欣喜不已,温声问道,“你醒了,还疼么,可是好一些了?”
乔帮主言谈时一向是豪爽大气沉着冷静的铁汉模样,或急或缓的总能把握住与人说话的节奏,叫人心悦诚服,不得不对他敬上三分。可这般温柔又压不住急切喜悦的语气却是少有。
且黄苓玉被他抱在怀里,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这人说话时胸腔微震,温热的体温隔着两件单薄的衣衫熏得她脸上发热。她低头看了看把自己裹成粽子的灰袍,又抬头看看他那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喜悦。叫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只觉得心如鹿撞,扑腾扑腾地快要蹦出来了一般。
“我,我好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却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本能地觉着羞臊,被男人那体温烫得身子发热,想要远离一些才能舒缓凉快,和他好好说话。
乔峰闻言面色微沉,竟有些失落。摇摇头,将人抱得更紧,“你才受了伤,也说这林子有古怪,放你自己走岂不危险?倒不如现在这样,我也好护着你一些。”
他解释得合情合理,绕是黄苓玉心里藏事,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只气闷得偏头顶牛一样顶顶男人胸口,可这般力度哪能让他疼的,反倒让乔帮主有些哭笑不得,粗狂刚硬的面孔也温柔许多。
“小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个孩子了。”语气中是满满的包容。
黄苓玉听着也知自己方才那举动小孩子气,可她哪里能容得男人嘲笑,又羞又恼地抬头瞪他一眼,张嘴就冲着他胸前微微凸起的一点咬了下去。
她倒是聪敏,知道这男人一身筋骨打磨得硬实,自己怕是咬不动。但凡事总有例外,她现在动得就是那个“例外”。
因是隔着两层衣裳,咬得倒也说不上疼。可那处对男人而言是极为敏感的,平日里有意无意总会把它忽略,不如碰它。这会子乍然被她这么一咬,两排牙齿上下一碰,湿热的小嘴那样一含,隔着衣裳也隔不住那电击一般的刺激。
直把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乔帮主弄得倒抽一口凉气,黑脸泛红,如遭雷击又不知如何是好。脑中仿若浮现出一女子穿着火红嫁衣香肩半露的画面,从久远的梦中来,一闪而逝。他手臂微颤,体内涌上一股难言的燥热,语声暗哑念了声,“阿玉……”
这一声唤让黄苓玉松了口,颇有些慌乱无措,“怎么了,我咬疼你了?”竟疼得连声音都变了。
乔峰摇摇头,看着这女童婴儿肥的小脸,纯纯澈澈的眼神,恍如一盆凉水迎头浇灭了刚生起的火焰。他满心苦涩与自厌,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怎能……怎能对阿玉有那般念头……
他看着林中的浓雾深深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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