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重病, 边疆叛乱。在一场睡梦中,先帝长眠不醒。整个国家亦陷入了梦魇,民心慌慌,朝臣窜乱。皇后暂且代位, 不满一载下落不明。
……
又九载,上位者落为一介女流,单名一个“锦”字。出了一位史上少有的女皇。
一场久经磨砺,血腥残酷的战争在纠缠不休着。摧毁泯灭着人性的善意。
直到现在,散乱却坚不可摧的谋反势力扔在持续, 在民间躲躲藏藏。一有机会,出击大咬。搅得朝廷不得安宁, 如今,叛乱谋反仍未停止。
又是一年冬至, 战争的烽火不休不止。
双方都僵持着, 残酷的战争烈火灼到了每一寸土地。战局僵持着,分晓结果的日子迫在眉睫。在这一年中的尾声,结果就要揭晓示众。
黑衣人拍了拍披风, 望着洁白无垢的天,他深邃黑眸里的欲望与冷酷在无声中消隐于色。
冬日来了,昭示着要为这最后的结局做准备。朝廷,迟早会输。现在要做的就是安营扎寨, 囤积粮草, 悄无声息的混入京城。到时候, 他会给现在的女皇献上一份绝世大礼。
“沈辞, 安排下去,该出发了。这次战场全权交由你指挥。动兵之日,定好了我会飞鸽传书给你。”黑衣人发号施令,长袍微微侧动。
芸锦,纵然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局。
“女儿遵命。”沈辞一丝不苟的拿起一个面具,系在了脸上。面具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脸,露出了鼻子以下的部分。此等程度,已经足矣遮脸,无人能识。
*
星星点点的雪花飘逸飞舞在空中,凌空划过,坠在地面上。这是一个一如既往般寒冷的冬季。
寒风像把利刀,呜呜呼啸而过。
一个用着白布遮顶的简陋小摊不肯退缩的开着,似乎是想多赚点钱。尽管客人寥寥无几,小贩还是期盼的张望着。
上苍像是听见了他的愿望。来了一位客人。那是一名女子,穿得不似一般闺秀美艳俏丽,只是单单的一件袍子。似乎比小贩身上的短褐还薄,女子却轻描淡写,稳重的步伐像是一点没被严寒阻挠。
这样的朴素白袍,仍遮不住女子举手投足的勾人唯美。可惜的是,女子的脸上带着个铜色面具,让人无法目睹芳容,一探究竟。
小贩见着女子背上的剑鞘,看这行头,估摸着是个混迹四方的过客。
沈辞随意的挑了个桌,坐在了板凳上,并没有要取下剑的意思。大多会点武功的人,带着剑外出在酒楼小摊也会置于桌旁。稍微宝贝点的就放在桌子上盯着。
这冷冷清清的小摊不用担忧遭贼,客人屈指可数,定不是为防盗。由此可见,此人的戒备心强。
“小二,上碗馄饨。”沈辞道。
片刻,小贩就搭着肩布端着混沌送了过来。香喷喷的汤料浮在面上,馄饨皮薄馅多,沈辞很快便吃完了。她临走时望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小吃,蓦然问道:“小二,不知哪条街有糖葫芦买?”
小二挠挠头,无奈摇起手。“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京城啊,早在前几年就没有糖葫芦了。是皇家规定的……”
沈络本想尝尝儿时记忆中的味道,闻言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不准卖糖葫芦?这个女帝可真是奇怪,有点意思。
随着沈络的离开,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地上印下了一双双脚印。直到天边的白鸽盘旋,停在她的手臂上,打断了她的步伐。
她一目十行的看着新的指示。
看完了,沈辞把纸条放在了衣袖里。
——五日之后,计划开始。落笔沈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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