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歌想说我怎么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但身体却比思想早一步反应,冲着越一贴了过去,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和她分享同一片呼吸:“卓……桌子上有水,你端给我。”
在这种时候,她还残存着几分理智,没有叫出卓笙的名字,越一端了水,她就着越一的手喝了一口,却不显好转,只是艰难地说:“他……赵耀文给我下了药,我很热……”
越一把被子完全掀开,果然看到了长歌现在的状态——她的汗水已经沾湿了头发,贴在额头上,裙子也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完整的美好曲线,手和脚都被绳子紧紧缚住,忽略背景的话简直像是一条刚被捞上来的白鱼似的,被困在了岸边,死死挣扎却又无济于事,十个人有九个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惜。
偏偏越一就是第十个人。
她并不着急着替她解开绳子,反而拨弄了一下搭在长歌额头上的乱发,长歌眼神迷离,她修长的手指顺着长歌的颅骨线条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了长歌的唇上,她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得发白,隐隐渗出了血迹,那血迹沾染到了越一的手指上。
长歌微微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种情形无论男女都不会拒绝,越一站了起来,伸手解开了她裙子背后的拉链。
夜色正浓,温度逐渐转冷了,她光裸的脊背暴露在空气里顿时颤抖了一下,旋即越一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肌肤,安慰似的让她平静了下来。
被自己暗恋多年的人脱下衣服是什么感受?
长歌没有这样的经验,她只是情不自禁地呻/吟出了声,只想让她的手更亲近一些。
接下来是内衣,她很快便一丝不/挂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都超出了长歌的认知范围,她所想象的一切旖旎的画面都没有发生,越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袖子挽了起来,去了浴室,两分钟之后她走了回来,伸出双手抱住了长歌,长歌一颗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虽然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越一并不帮她解开绳子,但也许……是为了情趣(?)呢?
她的梦还没做完,就已经被扑通一声丢进了盛满了凉水的浴缸里。
梦醒了。
冰凉的水让寒意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她每个毛孔里,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划过了她的神经,她拼了命才使自己没有尖叫出声。
长歌下意识地就要挣扎起身,却被越一摁了下去,越一的手劲哪里是一般人反抗得了的,她的挣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她被水呛了一口,吐出水才张口问她:“你他妈干什么?”
越一的声音很温和:“帮您清醒一下,您被下了药,这样可以让药力尽快消散。”
长歌想说我不是想让你用这种方式给我发散啊!你就不能换种思路吗?
然而越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长歌被水溅了一脸也没工夫去仔细观察她,越一在水里搓洗了她一会儿,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个盘子回来了,托盘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冰块,估计是从套房的冰箱里拿的,她直接把冰块丢了进去。
长歌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能感觉到她是生气了,强行拗出雇主的姿态:“你快把我的绳子解开。”
“解开的话,您就不愿意洗冷水澡了吧。”
到了这个地步长歌也有些生气了,她冷笑了一声:“这是自然,有人愿意吗?我快冻死了。”
越一的手把长歌往浴缸里按得更深:“那就不能为您解开了。”
长歌变了脸色:“这还用你管?你是雇主还是我是雇主?我让你解开你凭什么不解?”
“我是为了您好,这种药很厉害,如果不尽快发散的话对您的身体不好。”
“我要想发散自然有别的方法,轮不到你在这儿这么我,起开!”她伸出湿淋淋的手推了她一把,不过力气可以忽略不计,这时候她是真的生气了,混合着刚刚求欢被拒的羞愤,那种情绪可以简称为——恼羞成怒。
越一捉住了她的手,站起身来,调试了上方的开关,重复了她的观点:“我是在帮您,请您……再稍稍忍耐一下。”
说着她直接打开了凉水开关,对准长歌整个人冲洗了起来。
长歌最终被抱出浴缸的时候基本已经失去了半条命,嘴唇冻得发青,整个人哆哆嗦嗦得犹如落汤鸡,连话都不会说了,越一这时候温柔了起来,拿一条白色的浴巾,裹住她赤/裸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把她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