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传播开的?是从国外传来的吗?”
贺胜泉有些诧异:“你还不知道吗?”
想了想又觉得合理,毕竟长歌一直与世隔绝地带着一堆幸存者在这里生活,没有跟外边联系过。
“X国的一个私人实验室流出来,原本是用在老鼠身上的,据说一旦研制成功可以彻底消灭鼠害,没想到发生了变种,一开始的时候X国政府也没当回事,因为初期症状不明显,结果谁知道最后死后还能变异呢?简直跟电影里演的一样,这病毒各种渠道都能传播,根本防不住,等其他国家知道的时候,早就传过来了,我们国家人口基数又大,只有北方少数寒冷地区传染得不广泛,虽然也死了不少人,但国家还是能及时控制住,越往南越严重……”
想必是这一路救援过来也见识了不少惨状,他说到这里也有些唏嘘。
“那私人实验室里的可真是千古罪人了。”长歌听她讲了来龙去脉也觉得离奇,摇了摇头,“害死了这么多生命……”
“谁知道那是什么实验室,X国政府至今不承认那实验室和他们国家的政府军方有联系,但据我们的调查……”贺胜泉和长歌聊了半天,彼此都比较熟悉了,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长歌立刻领会精神,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不过这事儿咱们国家也有些理亏,这实验室一开始是由我国的一个留学生移民创办的,他在那里留下来工作创办了生物科技公司发了大财,才成立了这间实验室,这项目也是他主持的,虽然后来由于股权变动和一系列原因,创办人没撑到埃尔法病毒的实验出成果就去世了,实验室的所有权也转移到了他合伙人的名下。但这人之前和X国政府过从甚密屡有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之前可能已经为X国政府造出不少生化武器了。”
“这属于叛国行为了吧。”长歌说。
贺胜泉点点头:“那是自然,他都入了别国国籍了,不过这也是X国推卸责任的一大理由。”
长歌沉吟了一下,说:“没做过的事,没有必要负责,我们是受害者,就更加不必对此负责。”
贺胜泉喝了口水:“不过这都是上边的事,跟我们这些具体执行的没关系,我们还是救人就行了。”
长歌点点头,两个人又说了不少话,交流了目前世界的信息,长歌长期蜗居在基地里偏安一隅,骤然听到这些觉得眼界开阔了不少,后来到了就寝的时间,长歌终于决定告辞,毕竟明天转移幸存者也是个大任务。
到最后的时候贺胜泉忽然想起了什么,给长歌看了一份文件:“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不知道你们基地的幸存者里有没有这个人,如果有的话及时上报,她对我们很关键。”
长歌一看,是一份彩印的照片,照片显然是从别处截取的,很不清晰,但依然能看出姣好而美丽的五官轮廓,是个美人胚子。
不熟的人可能还要辨认一会儿,但长歌日夜和她朝夕相处,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阮清又是谁?
长歌心里紧了一下,状似轻松地问:“这谁啊?挺漂亮的,找一个小姑娘干嘛?难不成是哪位大佬的媳妇还是闺女?”
贺胜泉也笑了,或许是因为根本没报什么希望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一路寻找失败了太多次也习惯了:“别瞎说,真要是这样就容易了。”
“你记得我刚刚对你说的那个私人实验室的创始人是从我国移民出去的吧?”
长歌点点头。
“他有个闺女,十八岁之前一直养在他身边,十八岁之后忽然离奇消失了,谁也找不到,他老婆早就没了,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闺女,有人说她闺女是回国了,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据调查这个女人的身上应该有和埃尔法病毒密切相关的资料,对研究出疫苗来说至关重要,不过她流出的照片很少,只有这一张模糊不清的,所以不太好找。”贺胜泉显然对这个任务也有些头疼,“不过我个人的意见是就算真的有这个女人,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可能也死在这场灾难里了,想找到她,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长歌笑了一下:“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