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扫黄打非（8th）

察查房就不好办了。”

    林莞嗤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先把内衣穿上，然后开始穿短裙，动作非常悠闲，一边穿一边对长歌说：“还不是因为你找的酒店不行，这酒店太low了，我听隔壁的房间都是野鸳鸯，你要是在五星级酒店开个房，保准不会有人扫黄打非。”

    长歌懒得搭理她，反身在自己的提包里找到了一个信封，里边装着一沓子钱，正是要给林莞当人体模特结算的尾款，她把钱递给林莞：“钱都拿来付你的报酬了，自然订不了太好的酒店，还不是因为你太贵了。”

    林莞点了点钱，说：“妹妹，我已经给你打折了，你看我这长相，我这身材，平常跟人出台一次多少钱你知道吗？这次是因为你是熟人介绍来的，活又比较轻松，才便宜点儿的，不然你这点钱肯定不够。”

    长歌固然很承认林莞的身材长相都是一流，但也被她的厚颜无耻和毫无遮掩给震惊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攻略她的事还是从长计议，不急在这一时吧。

    长歌收拾了画架，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林莞要个电话号码或者家庭住址什么的，正准备开口，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重重地拍响了门：“开门！查房！”

    长歌眼前一黑——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林莞却像很有经验似的，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飞快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长歌还没有反应过来，警察已经直接拿房卡开了门：“蹲下，手举起来！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长歌百口莫辩，想死的心都有了，林莞衣冠不整，手里还捏着塞满了现金的信封，她张了张口想解释：“警察叔叔，我是美院的学生，她是我雇来的模特，我们是来画画的……”

    警察显然对一打开房门之后看到两个女的这件事也有些不能接受，几个人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挥了挥手：“有什么话进去再说，不要在这儿解释。”

    长歌十分沮丧，出门之后发现果然门外蹲了一排衣冠不整的男男女女，都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看人，长歌倒是不心虚，没有不敢看人，但忽然眼前一亮发现还跟着不少摄像头和记者——这是要抓典型啊！

    她只能也乖乖地拉着林莞蹲在了地上，林莞把外套一脱，蒙在了头上，对长歌说：“别说话，别吭声，别让摄像头拍到你，咱们没事儿。”

    长歌一脸懵逼，她也很想有样学样地把自己的脸给遮住，但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外套，林莞直接把自己的外套分了一半给她，两个人在同一件外套中分享了同一片黑暗，长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和烟草气息，不知道是来自与外套和她的身上。

    在黑暗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外界的嘈杂和哭闹都消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推着她站起来，她迷迷糊糊地被塞进了车里，又被运到了派出所里。

    这一次扫黄打非的成果很丰厚，抓回来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她们两个混在其中丝毫不显眼，审问也审不到她们，长歌心中挂记着自己那幅画，但精神上却不能支撑，画了半天早就累了，又来了这么一出大戏，她早就疲惫不堪了。

    林莞还跟在她身边，似乎看出了她的疲倦，对长歌说：“累的话就睡一会儿吧，明天应该会有人来领你了。”

    长歌听了这话，终于像得到了什么承诺似的，靠在林莞的肩膀上昏昏然地想要睡过去，长歌穿过来的时间不长，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林莞却看清楚了，长歌是个很典型的学生妹模样，头发长长的，梳着齐刘海，看上去乖巧清秀。

    林莞现在很想抽支烟，因为之前给长歌做模特，有好几个小时都一动不动，烟瘾早就犯了，但现在显然不是能抽烟的时机和场合，她只能忍了，或许是太无聊了，她用肩膀挤了挤长歌：“妹妹，赚你这点儿钱还真不容易，我都多久没进过局子了……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之前听小六提过，没记清楚。”

    长歌半睡不睡中听到了林莞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仍然想强撑着回答：“我叫长歌。”

    “唱歌？长歌？”林莞笑了一下，“算了不逗你了，赶紧睡吧，一会儿审到你了就睡不成了。”

    长歌意识还缓慢地运转着，她其实很想和林莞说说话，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干这一行，但两个人如今也只是萍水相逢的一次商业交易而已，问这个纯属交浅言深。

    长歌还真没想到，自己也有救风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