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在怀,软绵绵,温乎乎的,纪纲看着怀中的美女,顿时连呼吸都忘了。
画中仙女也没这个好看啊!
可眨眼间,美女突然暴起,拿着一枚的石片紧紧抵住了纪纲的咽喉,“什么人?”
纪纲吓得大叫:“美女,别杀我,我是顺着你留下的标记来寻人的。”
借着火把的光亮,明月打量着这伙人,他们穿着平民的服饰,身上都有一股血腥味,难道这些人是恩人的救兵?
明月决定出言试探一下,“标记?什么标记?”
纪纲说道:“鸟,石灰石画的一只鸟。”
明月暗道:为何不直说是“寒鸦”?这伙人看来不是她要等的人。
毛骧说道:“你挟持的这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杀就杀吧,不过他是我亲手挑选的手下,他若死了,我必会报仇。姑娘,何必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偿命呢,不值得。”
明月出身青楼,最擅长察言观色,一扫对方的兵刃,立刻放下石块,整了整衣裙,对毛骧等人行了福礼,“方才我乍然醒来,以为各位军爷是北元奸细,故有唐突之举,还请各位军爷见谅。”
纪纲顾不得脖子还在流血,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当兵的?”
明月指着纪纲的佩刀说道:“诸位虽穿着平民衣服,但佩刀皆是绣春刀。小女子闻得皇上解散亲兵都尉府,建了锦衣卫,锦衣卫穿飞鱼服,佩绣春刀。”
毛骧说道,“你倒有些见识,是何方人氏?为何被北元奸细所掳?”
明月坦然说道:“小女子出身金陵秦淮河青楼,以前听客人们聊起过锦衣卫。扬州豪商耿炳文给小女子赎身,当礼物送给了承恩伯……”
隐去徐妙仪寒鸦的部分,明月将自身经历徐徐道来。毛骧一听朴不花的名字,便对洞口如同修罗场般的恶战猜出了大半。
朴不花谋反,杀世子以便扶皇幼子上位,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盘。承恩伯这个奸细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毛骧拿出一幅画像,“承恩伯手中的人质,是不是她?”
明月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相貌有九分相似,不过画像里是女子,公子是一位少年郎。”
毕竟关系到徐大小姐的名声,毛骧并没有当场纠正明月的话,反正以后这两人不会再相逢了。
毛骧问道:“鸟形图案是你所画的,是不是你们的行经之地皆有这个标记?”
毛骧如此说辞,明月心里有了警惕,既然锦衣卫不是恩人的救兵,那么我就替恩人拦一栏,明月点头,“是的,军爷。”
毛骧带着明月出了洞口,将图案描下来传令全军,在搜索岩洞时注意留心这个鸟形标记,世子和徐妙仪逃亡的路线很可能和这个标记重合。
返回的路上,纪纲一直不要脸的盯着明月,突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翠烟楼的花魁娘子,叫做明月。”
被人叫破了身份,明月也不气恼,反而对着纪纲嫣然一笑,“这位军爷去翠烟楼照顾过我的生意?恕明月眼拙,没认出军爷的身份。”
见美女对自己笑,纪纲魂都快飞了,说道,“我一穷当兵的,那有银子做花魁娘子的生意。久闻明月姑娘倾国倾城的大名,无钱相见,听说你被扬州豪商纳回去当小妾了。”
居然当众承认自己想去青楼招妓的,幸亏此时毛骧已经下去分发鸟形图案了,否则他定会当场将的手下赶出锦衣卫。
明月面不改色,淡淡道:“欢场之人身如浮萍,此生并无幻想有归宿。”
纪纲脸皮比山洞还厚,居然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姑娘若肯嫁我,我定给姑娘一个好归宿。”
明月一怔,而后笑道:“你一没权,二没钱,保得住这张脸吗?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美貌,金钱,权势谁不想要呢?能者方能得之,无能者必失之。”
被当场扫了面子,纪纲有些讪讪的。
毛骧听了,仔细打量着明月,她虽是青楼女子,但遇事不慌不惊,方才在山洞绝境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反击,很是难得。锦衣卫正缺这种心机深沉的女子做暗探。美貌也可以是战无不胜的武器呢,要不怎么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韭山南麓,毛骧决定将明月招揽进锦衣卫。
韭山北麓,买的里八刺和徐妙仪困在山洞里,外面兵戎相见之声已经停歇了,喊号子搬运岩石的声音越来越近。
看来外头胜负已分,胜利方正在清理堵在洞口的石块,两人即将重见天日。
徐妙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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