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他们为自己所用。
不过,她该怎么得到谢乐知的外室养在哪儿呢。薛简肯定知道,但自己不好解释为什么要去查父亲的外室。哪里有子女把手伸到父亲房里的。魏阳兴许能查到,但是到底男女有别,不好意思说出口。
清夏拿了一叠绣片正在翻看,口中道:“柳二小姐的活计真真是巧夺天工,每一件瞧着都好看。”
谢凉萤眯了眼,心中有了主意。她道:“走,咱们去看看曾夫人和二表姐。许久没去了,也不知她们可好。”
清夏不疑有他,径自去安排了。
谢凉萤坐着马车到了蔡荥的住所附近。她最后还是听取了魏阳的建议,将曾氏母女安排在了蔡荥那条巷子里。她想着自己平日里也不能时时照顾到,有个认识的人在,心里也放心许多。
来开门的是曾氏,她眼睛已经好了许多,女儿忙着平日里做绣活,她就负担起家务来。谢凉萤先前替她们置办宅子时,就同她们说好,由自己来提供料子和针线,曾氏母女替自己做些绣活儿,备着日后开绣铺用。有住的地方,又有了维持生计的工作,曾氏母女自是对谢凉萤感激不尽。
“是阿萤来了,快些进来。”曾氏超里头喊了一声,“清芳快来,看看谁来了。”
柳清芳拎了裙子出来,见谢凉萤来家里头,笑眯了眼。“萤妹妹快里头坐。”
一行三人在屋里坐下,谢凉萤让清夏去厨房做些吃的。把人支开后,她把用帕子包着的银子取出来给曾氏母女,“先前清芳姐姐的东西我都看过啦,没有不好的,我都舍不得拿去卖。”
曾氏收下银子,这是女儿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钱,自当好好保管。曾氏还念着柳清芳的婚事,想着必得给她攒一份嫁妆下来。
谢凉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求于曾夫人的。”
曾氏道:“阿萤但说无妨。”
谢凉萤道:“我想让夫人替我去打听打听,我爹养在外头的人住哪儿。”
曾氏是管过大宅后院事的,一听谢凉萤的话就想着必是谢乐知做了什么糊涂事,怕是叫颜氏伤心了。谢凉萤这个做女儿的看不过,自然要替母亲找公道。她到底是做过主母的人,知道怎么去找人,当下就拍着胸脯道:“阿萤且把这事交给我,旁的不用多想。”
谢凉萤将这事儿交给了曾氏,心里一直记挂着。曾氏虽以不是京中贵妇,可还是有些人因她性子而卖她面子的。没多久曾氏就给了她消息。
曾氏看着面前的谢凉萤,有些难以启齿。怪不得颜氏生气,这事儿摊上自己,也是要恼的。谢家男子实在过分。
因为谢凉萤还是未出嫁的闺秀,曾氏不知道如何启齿。半晌才道:“阿萤,你同我说,是不是谢家传了什么不好听的出来,这才叫你娘伤心了?”
“嗯?”谢凉萤压根没想到曾氏有此一问。她与颜氏已经许久不曾单独说过话了,谢家祖母一直有意无意地阻拦了她们母女的相处,哪里会知道颜氏伤心的事。
曾氏叹气,道:“这事儿本不该同你说的,只是我如今也见不到你娘,只得跟你说了。你爹和你哥哥的事,就是说破天去,都叫人觉得面上无光。”
谢凉萤心中狂跳,她没想到这事儿还和自己哥哥沾上了关系。谢明镜是颜氏唯一的儿子,颜氏一直如珠如玉地捧着,半点不肯叫他沾上不好的习气。从来都是一派正人君子的哥哥,竟然还养了外室?要知道他如今还不曾结亲呢。
曾氏道:“养人的宅子是柴晋的,怕也是他帮着遮掩的。我也是没料到,你爹自己个儿养人也就罢了,多少京中男子是有人的。可你爹千不该万不该,竟把你大哥也拉进去。他才多大点人?这就搞坏了身子,日后可怎么办。”
谢凉萤压抑住全身颤抖,低声问:“爹在外宅还给哥哥养了人?”
曾氏难以启齿地看了眼谢凉萤,一咬牙,道:“你爹同你哥哥,竟、竟与同一个女子……”
后面的话就是不说,谢凉萤也明白话里的意思。
没想到,这等乱了纲常的事竟就在自己身边。
把话说出口,曾氏后头就顺畅多了。她道:“我看你爹和你哥哥也是不知道,他们虽说都去同一处宅子,可从未同时出现。我怕……兴许是柴晋动的手脚,你爹和哥哥未必知道这回事。”
谢凉萤心头冷笑,可不是么,就是再无耻,也做不出这等事来。若是被御史得知,参上一本,不说自己的官身,怕是全家都得跟着倒霉。谢参知的宰相梦怕也是破灭收场。
谢家果然是个贼窝。谢凉萤摸了摸手上起的鸡皮疙瘩,心里只觉得谢家肮脏地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