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要一想到两个女人就各种不适应。
就这种矛盾重重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顾然先是吓一跳,然后如获救星,红着脸对杨翟说:“还不快起来。”
杨翟气得要骂娘了,大晚上的,谁啊?!打开门之后,看到来人,至少她没骂错人,门口站的正是她娘。
徐素比她还不高兴:“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那边的顾然已经整理好衣服,不过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尽,神色也显得有些不自然,招呼:“阿姨你来了,快进来做。”
徐素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到底什么也没说,径直在沙发上做了,对顾然说明来意:“你杨叔叔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想到你们回来了,就过来了。”
杨翟口气不善的说:“来也不先说一声,还有这么晚了,你不会打算住着吧?”
徐素扬了扬眉,“怎么,我住不得吗?”
杨翟不客气道:“总共就两房间,你睡哪啊?再说了,你不是说这里不能住人吗?”
徐素头一回来顾然房子的时候,还没进门就感慨了一句:“这鞋盒大的房子怎么住人啊?”顾然差点哭晕在厕所,要知道在上海这么个寸金寸土的地方,虽然顾然的工资不低,又只有两室一厅,但是还是不小的负担,却被徐素如此看不上,所以杨翟的毒舌绝对遗传自徐素。
“我就在客厅将就一晚上吧。”徐素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不情愿了。
顾然忙说:“阿姨你晚上住我房间,我睡客厅。”
徐素拉着她的手,欣慰的笑笑:“还是然然体贴人。”顺便白了一眼杨翟。
杨翟却逮着机会说:“客厅的沙发多难睡啊,然然晚上跟我睡吧。”
顾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然而拒绝得太快,反倒显得太刻意了,好像避嫌一样。
果然徐素的目光又扫了过来,顾然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阿姨我去帮你削个苹果。”遁了。
杨翟才不在乎,不再理徐素,大咧咧在沙发里一坐,修长的腿交叉着搁在茶几上,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综艺节目。
徐素不禁皱了眉,这谁家的姑娘这么没家教!看杨翟时那嫌弃的眼神,好像这姑娘不是她生的似的,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杨翟头也没回道:“反正我又不嫁人。”
“不嫁人,你准备单身一辈子?”那天顾然走后,杨翟也跟着走了,娘儿俩并没有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徐素也不点破她。
杨翟说:“我只说不嫁人,又没说我要单身。”
“什么意思?”徐素明知故问。
杨翟总算侧过身正对着她,一脸凝重的说:“妈,我知道你猜到了,对,我喜欢女人,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男人。”
徐素狠狠噎了一下,杨翟就这么有恃无恐的跟她出柜了?是谁给了她勇气?顾然吗?不禁看向厨房的方向,然然明明答应她的,不过她要是相信两人之间没问题,今天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为什么呢?”徐素自认这么多年,她尽到了一个做妻子和母亲的责任,为什么她唯一的女儿会这样呢?
杨翟耸耸肩,“可能天生的吧。”
徐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