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了原配秦惠兰和女儿夏循,至于情人郝莉只得了一处几百万的房子,而私生子夏麒麟什么也没有。
郝莉一把夺过陈律师手上的遗嘱,白纸黑字,还有夏博林的签名和指印,没有错。郝莉难以置信的看着垂死之人,厉声质问:“为什么?麒麟是你儿子,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为什么会这样?”
夏博林在生命弥留之际,只看着秦惠兰,目光中有后悔、有遗憾、有歉意,艰难的抬起干枯的手,伸向秦惠兰,半途中垂落下来,仪器表上波纹变成一条直线。
人虽然死了,但是戏还没有完,郝莉母子坚决不承认这份遗嘱是真的,扬言要把秦惠兰和夏循告上法庭。
无奈之下,陈律师只好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郝莉只看到个标题就沉默了,DNA样本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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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闹了半天,你那个便宜弟弟根本就不是你爸的种?”徐希贤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丰富,“这也太戏剧了吧?”
Cindy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实在是医院的那场撕逼大战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让她明白一句话,跟无赖讲道理,除了把智商拉低之外没有任何好处,“早知道这种结果,我何至于那么拼。”
徐希贤坐过去,抱起Cindy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把手指当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她垂落的长发,“世事难料,总归是好的结果。”
Cindy看着她消瘦的下巴,有些心灰意冷的说:“如果他真是我爸的儿子,今天什么也没有的人会是我吧?”
徐希贤说:“没有这种可能了,就算是这样,至少你还有我。”
Cindy心里就是一暖,这个女人从来不说情话,难得一句竟比山盟海誓还动听,嘴上却不饶人,“我们不是炮友吗?怎么,要对我负责了?”
徐希贤被她的态度气得牙根痒痒,她们已交往半年,Cindy却总是这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有时候她还真不确定Cindy是否喜欢她,还是真的只是把她当炮友,床上如狼似虎,床下冷淡疏离,像今天这样的谈心很难得才有,更别说像情侣一样约会了。
徐希贤觉得她们之间有必要好好谈一下,把Cindy扶坐起来,让她面对自己,然后正色道:“夏循,我不是一个随便跟人上床的人。”
“所以呢?”Cindy眨了眨眼睛,表情甚是无辜。
徐希贤的心就是一窒,Cindy的样子真是又可爱又欠揍,一贯强势的她,其实也不善于表达感情,有些硬邦邦的问:“我想知道你把我当什么。”
Cindy还是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你呢,又把我当什么?”
女朋友三个字在喉咙里卡半天都没说出来,她跟Cindy之间就好像一场博弈,谁先说出那三个字谁就输了,而她跟Cindy都是那种骄傲得不肯低头的人,这也是她们交往了半年,却没有确定关系的原因,为了那该死的面子,徐希贤故作轻松的说出两个字,“床伴。”
Cindy脸上难掩失望,其实她心里明白徐希贤说的是违心的话,如果不是感觉到徐希贤的真心,她们也不会纠缠这么久,但是从徐希贤嘴里真真切切听到自己不过是她的床伴,心里还是很受伤的,真亦假时假亦真,或许徐希贤真这么想的呢,她们的相处本来就像炮友,有那方面需求了就打个电话,有时在她家,有时在徐希贤家,有时去宾馆开房,用床伴来形容还挺贴切,Cindy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也是呢。”然后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我先走了,今天没心情上床。”
徐希贤早就后悔得想把舌头咬断,明明她是想跟Cindy确定关系的,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要撕逼,看Cindy的样子,有种走出这个门再也不会回来的感觉,心一下子慌了,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喜欢Cindy,还是俗气的一见钟情,没有什么比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更让人觉得幸福和满足了,工作中的她已经足够强势,感情上稍稍让个步其实也没什么。
在Cindy转身的一瞬,徐希贤从身后抱住她,磨着她的耳鬓,轻声道:“别走。”
Cindy并不买账,不过也没推开她,只哼了一声。
“请原谅我为了面子说的蠢话,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人让我说出那三个字的人。”
短暂的沉默。
“夏循,我爱你。”
心脏好像突然间停止了跳动,明明声音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际,显得那么不真实,这个高傲的女人终于还是低头了,只有真爱一个人才会甘愿卑微吧!一瞬间各种感觉纷沓而至,有打了胜仗的愉悦,有大石落地的安心,还有逼得徐希贤让步的不忍心,以及认命的宿命感。
Cindy理想中的女友应该是像顾然那样温柔没有锋芒的女人,可惜她跟这样的人总是无缘,而她也做不到像杨翟那样的顺从,当两个处理感情都被动的人生活在一起,可想而知的累。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选择题,找一个爱我的人还是我爱的人哪种会更幸福,答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实合适才最重要不是么?至少现在,徐希贤是最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