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受到那种折磨,所以虽然不能强加干预,但是魏笙晴也是每一天都会偷偷去看她一次,至少保证她不会被打断腿,吃的饭食也能好一点,就等着她找到属于自己的机缘,尽管魏笙晴一点也不希望那种机缘发生。
如果能够阻止风久家族的覆灭的话,魏笙晴心中一动,随即略有些无奈,针对风久家族的计划早在二十年前就布好了,现在阻止恐怕难见成效。
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风久鸢,风久鸢还在同自己的朋友谈笑风生,不去看桃于归。
此时一个人突然闯到桃于归的面前,似乎是喝醉了酒的样子,大声嚷嚷着:“桃家的小娘皮,我要和你打一场,别以为你们桃家势大就欺负小家族。”
桃于归弹琴的手指停了下来,她抬起眸子盯着这个醉酒的青年看了一会儿,并不说话,倒是风久鸢插嘴道:“这位兄台,你要解决私事,请下船再说,在船上,只有演奏的人和听曲的人。”
“你是谁?——哦,风久鸢,就是那个和自己表妹扯不清的人。”青年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女人,哈哈,你以为你穿着男装便能做男人使?”
风久鸢猛的起身,也不见有何动作,只听到她腰间佩剑清脆一响,青年的两节袖子便被斩了下来。
在座的只有魏笙晴清楚看到了她的动作,风久鸢极快地拔剑并且划断了青年的袖子之后才收剑入鞘,速度当真是快,让拔剑和还剑声都融为了一声。
“若是我想取你性命,你早就身首异处了。日后说些话,可得看着点。”风久鸢这么说着,青年的酒劲似乎也被吓醒了,连连摆手道不敢。
魏笙晴皱起眉,这一幕倒是和原来的发展有很大偏差,原来可是没有这个闹事青年的,她环顾了四周,看到风久曦神伤的脸色,还有桃于归看戏一般的目光,视线又回到了青年身上。
猎杀者一定在这其中,但是是哪一个人魏笙晴难以判断,这里的来宾纷乱复杂,如果那个人选择的是身份进入的话,那么在座适龄的女子也有不少,一个个气势也颇为凝练,若是那个人选择真身模拟进入的话,那么更加难以找出来了,没有原来人物的性格做比对,这江湖中突然冒出来的武林人士那不知得有多少。
“你倒是恣意妄为。”桃于归放下了手中的琴,懒懒开口。
她这一说话风久鸢就察觉出不对了,于是拱手道:“姑娘可是武林人士?”
“在这里的人谁和武林没有一点关系?”桃于归倒是调侃的语气。
“呵,她是桃家的女人。”青年这个时候又精神抖擞了,似乎和桃家有着什么不可戴天之仇一样,实际上,江湖上指不准就有什么仇人从疙瘩里冒出来准备报仇的,大家对此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是青年刚才讽了风久鸢那么一句话,在座的又多是冲着风久鸢来的,所以还真没有人应和青年。
桃于归反而爽快地承认:“我是桃家的,但是桃家杂七杂八的小仇人多了去了,你得排个座次来报仇。”
“怎么排个座次?”青年下意识地问道。
“简单。”桃于归往琴上一抚,竟然抽出一把剑来,“先让我试试你有几斤几两吧。”
青年原以为桃于归说那些话是推脱之言,总之一定是不愿意和自己打的,哪想到她如此果断,抽剑便上。
桃于归施展开来剑法,剑穗也成了武器,挥舞之间如同朵朵桃花盛开,别有一番美丽。
“诶呦。”尽管是因为成了后手有些不利,但是青年一招之内落败却是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你,莫非是桃家的大小姐桃于归?”青年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倒吸着凉气问道。
桃于归将面纱摘下,俏美的面容让一些少年看的呆了,“正是。”
青年直呼倒霉,也顾不得报仇和重拾面子了,朝那河里一跳就钻进了水。
“这种人,如何上的船?”风久鸢犹有一些不悦,自己的事情是一个三流的小江湖都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吗?
“我的错,我的错。”画舫主人擦着汗过来赔罪,“现在我再次确认一下来宾,诸位都是英雄豪杰,别散了面子,不该来的都自行下去吧。”
这一下顿时有了细细碎碎的声响,似乎混进来的还不少,画舫主人的脸色就难看了。
“各位,就当做卖给我画楼一个面子,也给风久鸢女侠一个面子。”
画舫主人说着,魏笙晴却站了起来,“我们边关之人,向来只认武功高低,打的我下去我便认输,打不下去我,就是老天的面子,我也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