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静极了,童言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书房门。
言靖东和凌泽笙已经进去将近半个小时了,就算趴门口也听不到他俩在说啥,这样童言隐隐感到不安,还有些烦躁。
今天早上的事儿实在太多,她真的需要很努力,才能压抑住自己体内暴走的洪荒之力。
......
终于又过了5分钟,书房门开了,凌泽笙走出来,他站在门口朝童言眨了眨眼,示意她过去。
“干嘛?”童言坐在沙发上没动。
看着她微皱的眉头,隐藏眼底的不耐,凌泽笙微微愣了一下,在心里琢磨了两圈,才开口:“他找你。”
不用说都知道这个他就是言靖东。
童言掀眼皮:“我跟他没话可说。”
“......”凌泽笙无语。
许是书房里的言靖东已经预料到让凌泽笙去叫童言完全没用,所以他等了没有一分钟,还是自己出去了。
“言瑾童。”他站在书房门口叫她的名字,身边凌泽笙侧头撇了他一眼,转身迈向厨房。
童言这次完全是一副没看到他的样子,低头扣指甲。
“......”等了十秒没回应,言靖东的语气不似方才严厉,“童言,你进来一下。”
沙发上童言慢悠悠抬头看他,还是没动。
“童言。”厨房里凌泽笙突然唤她,语气软软的,但是含义已经再明显不过——让她去见言靖东。
好吧,自家男神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
“好。”软软应一声,童言站起身来,朝书房走去。
言靖东看她过来,侧身让开让她进去,关门的时候朝厨房望了一眼,目光里的不爽不要太明显。
——
“有什么事说吧。”进了书房,童言摸到靠门的沙发坐下。
言靖东也走回来,在她对面坐好,那正襟危坐的架势俨然家长做派:“什么时候的事?”
童言挑眉看他。她非常清楚他话里问的是她跟凌泽笙的事。这听起来似乎很寻常,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被他用这种类似质问的口气说出,她心底的火气就一阵阵往上拱。
“和你有关系么?”她冷冷应一句。
“......”言靖东目光冷了两分,语气也凉下来:“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那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童言有些好笑的看他,“想让我求你?”
气氛在一瞬间冷到极点,言靖东微微眯眼,抿了抿唇角没出声。
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再次听到这样的话,相对而坐的两个人都静下来,看似平静寻常的对视,却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
无形中似有火星在两人直接迸射,危险且令人不安,却又带着莫名的亢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
言靖东沉声叹出一口气,“童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每次我一开口,你就炸毛。”
“哦~~~”童言恍然大悟般点头,“原来你真的没看懂我不想看见你。”
这话里的火药味已经很足,言靖东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默默然微低下头,闭着眼捏他紧蹙眉心。
半晌后,他抬眸朝童言看过去,就见她半倚在沙发角落里,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童言。”他缓缓沉下一口气,“我觉得我们真的很有必要好好坐下来谈谈,当时事情......”
“别跟我提当时!”童言压抑着火气打断他的话,手扣紧沙发扶手上的皮革,陷下一个又一个窝。
记忆的储藏罐在一瞬间被打翻,那些沉重的记忆如同海啸般排山倒海朝她袭来,满心满眼都是雨水,瓢泼着的,打在她的身上,冰凉的。入眼的皆是黑色,回荡在雨雾中的音乐亦是凄凉,她和母亲站在雨水里......
生平第一次了解到何为咫尺天涯。
“童言,当年并不是我不让你参加爸的葬礼......”
“我说了不要再提当时!!!”
两个人同时大声后,书房里徒然安静,刺耳的音波消散,只剩突然站起的童言急促而沉重忍怒的呼吸声,和坐在原地如同静止了的言靖东。
这一关没人能过得去。
她闭了闭眼,紧咬着牙,手脚一阵发麻,颤抖的顺下两口气。
“你不能一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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