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将其待在身上,心中的疑惑始终没有消掉。秦盛远的夫人陆氏虽与淮安侯原配夫人是表姐妹,可却并未接触过几次。陆氏跟着秦盛远来到京城之时,淮安侯夫人早就已经过世,陆氏断不可能知道其生前一直佩戴着的香囊方子。
而秦婉宜更是没有跟秦修宁有过任何接触,她是如何得知秦修宁为母亲祈福的习惯,又是如何得知这香囊的方子。
楚秉行看向秦婉宜的目光更加复杂,平静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静静地看了半响儿,刚才离去的属下快步地回来,在楚秉行的耳边轻声地说道,“首辅大人找您。”
楚秉行轻嗯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临出门之前,他脚步顿住,道,“派人守着。”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秦婉宜从昏睡中醒来,就看到一众丫鬟守在她的床边。见小姐醒来,数位丫鬟立刻上前,七嘴八嘴的询问,其中一个快步地向隔间跑去。
片刻后,秦婉宜就看到脸色蜡黄的陆氏穿过屏风,快步地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女儿,陆氏眼眶顿时红了,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手上的吩咐不停,让丫鬟们端来热水,亲自擦拭着秦婉宜有些出汗的脖颈,虚弱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婉宜缓缓地摇摇头,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楚府,看到了正在审问犯人的锦衣卫,为何现在会在这里?
将心中的疑问说出,秦婉宜却见陆氏的眼底泪意越加浓了。陆氏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的这幅模样,连忙转身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秦婉宜拉住陆氏的手,伸手手帕轻柔地擦拭着母亲的眼角,再次问道,“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吗?”
陆氏望着女儿,见女儿的目光平静,心中竟奇异地安定下来,犹豫片刻后才缓缓地将大夫的诊断说出。
说罢,陆氏忍不住低声哭泣,“女儿,这可怎么办啊!”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寻找大夫,可这京城连太医都无能为力,其他的人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想到这里,陆氏呼吸一滞,险些喘不过气来。
秦婉宜连忙轻抚着陆氏的后背,“母亲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女儿定会没事的。”
陆氏将女儿揽入怀中,心中的疼惜仿佛就要溢出来,刚要说话,就被门外嘈杂的脚步声打断。
秦婉宜抬头看向门外,就见秦盛远一脸阴沉地冲了进来,张口便怒斥道,“你这个不孝女,简直就是家里的祸根!我今日若是不打断你的腿,我枉为人父!”
说着,秦盛远伸手就要往秦婉宜身上打去。
陆氏一下站起来,脸色立刻变了,伸手挡住秦盛远,“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婉宜也平静地看向父亲,“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事情,让父亲这样恼火?”
秦盛远冷冷地看着秦婉宜,气得怒火中烧,“你......你看看你做得好事!楚詹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不仅不惜福,还蛮横娇纵,肆意妄为,竟然在楚府乱闯,惊扰了正在审问犯人的楚秉行,你......”
秦盛远颤抖着手,指着秦婉宜,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再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