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觉得自己碰上了一个疯子。
那人一上来就神神叨叨的问他记不记得他,白凌本想回答“不记得”,但是却在话出口之前的一瞬间,福至心灵的察觉到了那人眼眸深处的那一抹暗痕,于是“记得”两个字脱口而出。
白凌敢打包票,他要是直接说了“不记得”,那人绝对会把他现场分尸。
那人自称容少,端的是玉树临风、君子如玉,但是下起手来也不含糊,一路上解决了所有白家追杀过来的修士,然后以安全为由,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建了一个小竹屋,让白凌住进去。
白凌本不想答应,容少见他不乐意,安抚:“这只是权宜之法,小白就忍一忍吧,等风头过去了,我陪你游遍这万里河山。”
那时,夕阳西下,红色的余辉柔和了容少的眉目。
他的声音低沉,像夏日的一道凉风。
他的眼神温柔,像是穿过了无尽黑暗里的一抹阳光,虚弱不堪却依旧温暖。
白凌的心突然不可控制的多跳了一下。
“好。”
白凌听到自己这么说。
之后的几天,白凌一直是和容少一起在小竹屋里。
小竹屋里什么都没有,白凌觉得自己都快长蘑菇了,日常也就变成了数屋顶到底是有多少竹节。
容少见白凌有些不高兴,专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棋盘,问他要不要下棋。
开什么玩笑?五子棋还好,围棋的话会要人命的!!!
白凌连连摇头。
容少叹了口气,把棋盘收好,自言自语:“我记得你原来很喜欢和我下棋的。”
将棋盒的盖子盖上,容少眼帘低垂,轻抚棋盒上的纹路,微微一笑:“记得你原来败了以后就喜欢背棋谱,现在想来,小白应该背了不下百本的棋谱吧?”
说完,抬头看着白凌。
白凌被他看得浑身汗毛直立。
“呵呵,呵呵。”白凌干笑,“那什么,我去看看自己种的蘑菇长得怎么样。”
落荒而逃。
容少对着白凌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
第二天,白凌发现,自己房间的桌上,突然多了一笼热乎乎的汤包。
魔界这边,玄离被解禁了。
重新恢复每天批公文想要去死的日子,玄离痛苦并快乐着。
“这魔尊大人怎么和抽风了一样?”帮玄离整理公文的花染不高兴地嘟囔着。
玄离没有理他。
就是这样!
自从魔尊来了之后,玄离就完完全全视他为无物!
这他妈还谈个毛线的恋爱?!
走过去把毛笔一抽,花染特别霸气的跨坐在玄离身上,问:“你外面有人了?”
玄离:“……”
见他木着一张脸,花染用下/身蹭了蹭,带出一点媚态:“玄离,嗯~~”
他就不信都这么做了,玄离还get不到他的点。
玄离:“……”
与他想像的不同的是,玄离反而往后缩了缩,紧紧靠着椅背,一副黄花大闺女誓死不从的样子。
做受做了那么多年,花染在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攻了他。
咬牙切齿地一把拉过玄离的领子,花染问:“你就真的对我——”话还没说完,花染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玄离的嘴唇是不是有点过于红艳了点。
狐疑地用手轻轻一蹭,玄离立即“嘶”了一声。
虽说因为虎牙太尖,玄离没少自己被自己咬出口子,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从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明明就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亲吻的时候太过鲁莽弄得!!!
眼睛危险的眯起,花染问:“就没什么想说的?嗯?”
玄离:“……”
看花染这个样子,好像一只准备择人而噬的狼。
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玄离小心翼翼地歪了歪身子,准备一找到空隙就跑。
一把把人拽回来,花染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但是试了几次又下不去手。
玄离不清楚花染到底是如何想的,也就只是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尼玛先劈腿的人还有理了?!
花染愤愤地想。
沉默半晌,花染冷静了下来,问:“玄离,我不好吗?”
玄离真诚的回到:“你是个好人。”
花染:“……”好像不该问这个问题。
见花染的脸色越来越黑,玄离挠了挠脸,说:“抱歉,花染,我觉得我可能不爱你。”
花染冷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玄离一愣,磨磨唧唧半天才梗着脖子,豁出去一般:“可是我不想亲你啊。”
花染拽领子的劲儿松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冰箭直接射穿了花染的心。
在前世里,花染在玄离之前,懵懵懂懂里还是爱上了一个人,那时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在和那人缠绵之时,傻乎乎的问他,为什么不亲亲他?
那人一愣,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然后说了至今花染还记得一句话:“我可不想亲你,一点朱唇万人尝,真恶心。”
虽然知道玄离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指,但是不可避免的,让花染把记忆里的那个人翻了出来。
突然觉得,就算是重生了又如何?自己内里依旧是那个见惯风花雪月,在无数人身下雌伏,腐烂到泥里的灵魂。
心里的那个洞,开始呼呼的灌凉风。
见花染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玄离有些慌了:“花染,你没事吧?”,一边说,一边扶上花染的胳膊,轻轻摇了摇。
感受到胳膊上的一点温热,花染才从回忆里惊醒过来,眼神复杂地望着玄离,摇摇头。
“那花染,你能从我身上下来吗?”玄离泪眼汪汪,“中午喝水喝多了,被你一压,我想去茅房。”
花染:“……你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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