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桥段。
他家的小姑娘此时就站在他面前,其气质幽幽,容色殊丽,风流秀曼,果真如女鬼一般能勾魂摄魄。
季岩的呼吸急促了些,目光落在他家小姑娘身上,她身披薄纱,身少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一个前胸单片式菱形刺绣肚兜,大红的底色,上边儿绣着牡丹。外罩的薄纱此时更添了一份朦胧的美感,让季岩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他顺着她,根据下边儿的情节握了她的手道:“何凉也?”
杜沅的手搭在季岩的手心儿里,螓首微垂,似乎是个怯弱娇羞不胜的模样:“幼质单寒,夜蒙霜露,那得不尔。”
看着季岩的眼中,便是一段儿细腻的脖颈,脖颈之下,风光益盛,美不胜收。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加速了流动,只往一个地方汇去。
只见杜沅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身上不知怎么的一动,那薄纱缓缓落下,身上便只剩下那一片薄薄的布料,她挑逗地拉着他的手,季岩手上一个用力,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的手在她后背将腰间系带一拉,便从侧面往布料之下探了过去。
季岩低头,刚要亲上杜沅时,杜沅突然促狭地推开他,眨了眨眼笑道:“岩岩,不要着急。”
季岩盯着她不说话,满脸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和他拉远距离的杜沅,大手上抬,便解开了交领睡衣的系带,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和几块儿转头一样的腹肌,还有没入白色布料的人鱼线。
杜沅有些兴奋,眼中全然是笑意,见季岩如此模样,压住想直接扑上去的冲动,只走到了案台前。刚站定,便被身后人用力地环住了腰身。
杜沅伸手,打了打季岩的有力的手臂,想要挣开,但没成功。她身子扭了扭,便觉腰上抵着某热而英伟的……好大一根胡萝卜。
她嗓子有些干,抓住季岩乱动的手,身子又扭了扭,火上浇油:“岩岩,你能不能别总想着这事儿?先看画,我要看你把我画成什么样子了。”
季岩淡淡地出声儿:“贼喊捉贼。”
那声音,性感得杜沅差点儿当场忍不住就……
她刚把画儿铺开,突然一双大手放在她腰间一提,站立后入play瞬间达成。杜沅咬住下唇,忍下到了嘴边儿的闷哼声,眼中媚光流转,娇嗔道:“说好的看画呢?”
季岩:“你看就是,没不让你看。”
杜沅突然想起了季岩的那句经典台词,哼哼道:“岩岩,你要矜持。”
季岩缓了动作:“你确定?”
杜沅点头道:“当然。我们正在欣赏你创造的艺术呢,你这么污,其实不好。”
她刚说完,季岩便撤了,她才刚得趣,便遭遇如此釜底抽薪,当即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季岩已经开始整理衣物……
她潮红着脸,乜斜着眼看他:“……你还是不要矜持了。”
季岩当即绷不住,嗤笑了一声,又压住了杜沅……
当此良夜,月明星稀,窗外蝉鸣阵阵,蛙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蟋蟀的声音。明亮的灯光下,一双鸳鸯正交颈缠绵,投映在地上的影儿,从立着换了坐的,又换了躺的……
连着忙活了许久,杜沅虽说累了一段时间,早上还是遵循着生物钟早早地醒了过来。清晨的空气分外清新,带着一点儿湿气,却很舒服。
她侧头,正对上睁眼的季岩,眼眉一弯,便笑了:“岩岩,我感觉现在的我们,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时候。我喜欢早上和你一起醒过来。”
小腿蹭着他,舒服地眯着眼,季岩抱住她,唇角弯了弯:“嗯,再来一次?”
杜沅:“……这样不好吧。”
季岩:“确实有点儿不好。”
杜沅欲擒故纵再度失败,她恼羞成怒,当即压在季岩身上:“不好也得好。”
总之,一场晨运达成。
后来,杜沅还是完成了早上例行公事的瑜伽和跑步,还有江飞舟交待每天必练的基本功。季岩也完成了例行公事的健身和拳击运动。
再然后,就是早饭时间。
难得这天偷得浮生半日闲,竟让杜沅觉着颇有几分从前自己尚在上学、等季岩没戏的时候、二人在青萝街的感觉。
那时候,季岩总不让她和他一起睡,要么让她睡床,自己睡榻,要么就反过来,她曾屡次抗议,屡次偷偷地跑到他旁边在他腋窝下躺下,他总是想把她赶到床上去又舍不得,最后就只当做不知道。
但那眼睑虽闭着,却总在动,眼睫毛也颤着,怎么看都知道他是醒了的。不过,杜沅也乐得装傻,腿往他腰上一跨,也装作个睡着了的模样。
二人如此,端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生理原因,季岩难免会有一些反应。
当时,杜沅早上起来,就趴在季岩身上,撑着下巴看他的脸。嗯,眉目如画,怎么看怎么好看,等他醒过来时,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戳季岩:“你做什么要在这里藏一根擀面杖?裤子都鼓起来了。”
季岩每每被她戳得闷哼一声,便抓住她的手,说着每天似乎讲八百遍也讲不腻的话。
阿沅,你要矜持。
杜沅,女孩子要矜持。
啦啦啦……
总之,闹不了几分钟,她就会被他从他身上捉下去。然后一起洗漱,出门跑步,买隔壁家的烧麦和小笼包、豆浆做早饭。
再然后么,无非是各自看各自的书。可即使是没有要一起做的事,只抬眼,看到他在,心里便觉得满满的安心。
因回想起旧事,端了一个小凳子坐在窗台边儿上,支颐看那“日出江花红胜火”,回头时,只见季岩正将昨日他画那副画裱在卷轴上,杜沅脸上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
这天,杜沅和季岩都说好,不忙工作的。
是以刚吃完早饭,这边儿季岩把画儿挂在墙上,两人便拿着竹篮,一起出门。
凌波园内,种植了各种花卉,不仅有牡丹、玫瑰、藤萝、幽兰、薜芷、茉莉、蔷薇、海棠、菊花、玉兰花、桃花等等,还特地划了两块儿地,一块儿种植桂花树,一块儿种植梅树。
当此之时,因在山林之中,天气并不是十分炎热,反倒清凉得紧。杜沅便穿了一身儿改良版的齐胸襦裙,披散着头发,和季岩一起,在桂树丛中摘那细小的桂花。
迷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俩人摘了一会儿,弄了小半篮,杜沅就拿出了一小壶以前她自己酿的桂花酿,又不知道从哪儿掏摸出俩小酒杯,二人就坐在桂树下饮酒。
清风过时,丹桂飘香,米黄色的小花儿簌簌落下,像是下着花雨,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地,一壶酒就见了底。
杜沅头微醺,却没上头,脸儿依旧是白白净净的模样。
她的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微抬,季岩见状,知道她想干嘛,在她腰上一扶,她在坐在了他腿上,揽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蹭啊蹭的:“岩岩,我喜欢这样的日子,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季岩的扶在她腰上的手往下,从她的裙角往上一撩,便从大腿内侧探入,头一歪,亲在了杜沅的唇上。桂花酿的醇香流转在口齿之间,端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在她的脖颈间亲吻着,声音低哑:“我也很喜欢。”
随后,往下,宽大的襦裙下,一双大手肆虐着,然后是……
季岩隔着衣物厮磨着峰峦之尖,轻薄的纱裙在空中一飘,他已钻进了衣裙之中,细细地……再往下,顺着肚脐,至……
当杜沅被季岩摁着站靠于树前之时,他半坐着于她身前,身形几近没于裙中……
在簌簌花雨之中,杜沅双手紧握成拳,仰头,望着明媚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落下,周围有蝉鸣,有鸟语,有花香,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明明并不是春天,她仿佛听到周围所有昆虫所有鸟雀的叫声都成了布谷鸟,一直在歌唱着:“wonderful!wonderful……”
在那蚀骨的快意之中,她几乎快要站不住,最后被季岩把双腿抱在了肩上……
随后,她被他放了下来,又压在地上。
凌乱的衣裙之中,两人在树下示意地交缠着,衣带翻飞,娇喘微微,蝶乱花狂……终久是,春自人间花弄色,露滴牡丹开。
俩人一直作弄了许久,身上都起了汗。季岩看了看不远处被打翻的桂花,不由一笑,道:“只能下午再来采……”
他一句话没说完,杜沅看着季岩原本高冷禁欲的脸上因为刚刚的激情红晕未退,忍不住扑上去又啃了一口。
俩人相互依偎在树下,也不说话,好像就这么坐着,也能待上一整天。
只是,这样闲暇的时候并不多。
杜沅和季岩把所有俗务抛诸脑后,一起就这么闲适地过了几天的时间。这几天,他们诗词唱和,打趣,一起摘桂花酿造来年喝的桂花酿,一起研究所谓玫瑰倾露、木樨清露,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好似那些烦恼都不存在一般。
然后,两人都喜欢清闲,但又不是安心于无所事事的人,身上的担子也重。像是杜沅,许佑是把《完美实验品》和《命运》这两个项目交给她的,以她对工作负责的那个劲头,势必是要快点儿把事情完成的。季岩也有工作室,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是以当二人关机好几天的手机一开机,很多电话就打了进来。
杜沅原本是想请顾温书来凌波园玩耍几天的,但顾温书最近正忙于《考古笔记》的宣传,并没有时间,只能作罢。
杜沅在这段时间里,不仅一直在看孟书发给她的部分分镜头剧本,也一直在和孟书探讨,学习剧本的写法,同时查各种和拐卖妇女有关的新闻,收集素材。
到整个暑期档过去后,杜沅和季岩又去了B市,在许佑的家里碰了头。一起去的,还有杜沅的朋友汪乐意。
“目前为止,电影市场的走向,正和我们之前所预料的一样。演员的片酬停止上涨,电视台购买真人秀节目和电视剧更谨慎,电影,电影也不再是随随便便一部烂片观众就会买单。”杜沅在杜清源讲过国家可能办法的知识产权保护法和限薪令之后,就给许佑打了电话,一起探讨过。
“演艺圈、电影圈的洗牌,正在开始。”季岩相当之淡定。
正因为要洗牌了,所以很多圈内人都在担心自己会从天边最亮的那颗星陨落为一块儿不起眼的石头。
但……
“这是风险,也是机遇。正所谓时势造英雄,越是处于变革的时代,我们也就越容易出头。”许佑自信地微笑着。
杜沅、汪乐意、许佑、季岩面面相觑,随后异口同声道:“所以……”
许佑做出个女士优先的动作:“你先说。”
藏了很久的东西,终于要拿出来,杜沅心内的血液都在沸腾。也许,这就叫热血。
她打开了许佑家里的投影仪,链接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迅速地调出了一各PPT文件,看着在场的三人道:“今天我想要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