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研究过Z氏的经营理念以及管理模式,并深深为之折服。“可这又和SG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告诉您——”她优雅的卖了个关子,端起面前的茶浅浅饮了一口,“Z氏员工的赏罚制度以及管理模式,全部都是出自于现今SG总裁郑珩昭之手,您会相信吗—
“你,你是说——”蓦然睁大眼睛韩裴铭和顾笙歌均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笑容骄矜的泰薇,一时难以消化这样的信息量。然而韩裴铭终究是驰骋商界多年的旧人,他迅速的回过神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泰薇,“可是据我所知,Z氏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采用如今的管理模式,可那个时候——”
“没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泰薇对韩裴铭眨眨眼睛,“那年郑珩昭刚满16岁。Z氏为什么会启用一个孩子的企划,我想韩总自有自己的一番猜测。而我例举这件事情,无非是想让您放下疑虑,安心的把笙歌交给我们。”
侧过身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掏出合同,泰薇微笑着双手递给面前的韩裴铭,“时间会向您证明一切,我想总有一天,您就会像今天的我,对我们这位少年老成的总裁,心服口服。”
沉默地接过那份厚厚的合同,韩裴铭眼神复杂的望向一旁的顾笙歌。青年的眼底有隐约的光亮在跳跃,那是属于年轻的光华和对未来的期待与安心。收回眼神,韩裴铭认真的翻阅了手中的合同,正如泰薇所说,待遇很优厚,各种条款也是商业合同中前所未有的细致。无声地叹了口气,韩裴铭看向一旁的顾笙歌。曾经躲在他身后,揪着他衣角的怯懦男孩,转眼间已成为勇敢逐梦的优秀青年。究竟是岁月走得太快,还是他适应的太慢?难以改变的是,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青年,终究是要离他而去,踏上一条他人无法驻足的路。
有些低哑的,男人望着青年清冽的眉眼,低声开口,“笙歌,这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但我知你喜欢,所以我不干涉。毕竟当年你母亲,也是这般的喜爱舞台……”像是一瞬间陷入某种回忆,韩裴铭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暖色,“我只问你,孩子,你已经决定了吗?不会后悔,不会回头?”
“是,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后悔,不会回头。”
欣慰的笑意在韩裴铭的唇角绽开,男人沉稳地拔开笔帽,在监护人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看着泰薇收起合同,韩裴铭拍了拍顾笙歌的肩膀,沉稳而温和地开口。“孩子,有决心很好。可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你就回来。这里就是你的家。”
沉默着拥抱了眼前的男人,顾笙歌垂下眼眸,极力缓和着有些发热的眼眶。他从未怀疑过韩裴铭是真心待他好,两世为人,这位老人,始终是他心底极为温暖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前生与□□宇后来发生的种种,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位一贯温和的老人,也会有那般狠戾决然的一面。
礼貌地告别后走出韩家,和泰薇一起上车离开的顾笙歌未曾发现,在二楼的一个窗口,一个身着睡衣的男人沉默地望着他远远离开。他的头发染成了桀骜的金色,左耳上的耳钉排成一排。他望着那辆远去的保姆车,紧紧地握紧了拳——
宽敞舒适的车厢内,泰薇俯身打开了轻音乐。感受着车辆的摇晃,顾笙歌谨慎地系好了安全带。闭起眼睛靠在座椅上,顾笙歌回想着刚刚离开时韩裴铭的表情,一时有些心酸。刚想要摸出手机来看看时间,就听到正在换挡的泰薇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对了笙歌,刚刚我就想问你,为什么管韩总叫叔叔呢?如果他是你母亲的哥哥,不是应该叫舅舅吗?”
车辆的摇晃与近日的疲惫使顾笙歌有些昏昏欲睡,他一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一边自然而熟练地回答着泰薇,“唔,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其实我妈妈不是韩叔叔的亲妹妹,韩叔叔的爸爸和我外公是亲兄弟,我妈和叔叔是堂兄妹。原本是该叫舅舅的,可是韩叔叔收养我的时候曾提出让我过继过去,直接喊他爸爸——”回忆起那时提出这个建议后被外公甩了一耳光的韩裴铭,顾笙歌沉默地抿了抿唇,“可能是当时我外公想要给自己唯一的女儿留下我这一脉,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他就让我喊他叔叔,我就一直喊到了现在。”
迅速的理清的关系,泰薇抓着方向盘沉思,“那这么说,韩总的爸爸和你外公是亲兄弟,那韩总的爸爸和你外公都各自只有一个孩子吗?”
“唔,是这样,”回忆昏沉而来,顾笙歌望着车顶,目光有些放空,“我记得小时候听我外公说起过,当年我外公和韩爷爷兄弟俩约好,各自结婚后都只要一个小孩,后来韩爷爷结了婚,得了个男孩,取名韩裴铭。过了一年后外公娶了外婆,却只得了个女孩,也就是我妈妈,取名韩裴雅。因为之前外公与兄弟有过约定,外婆身体也不好,所以就没再生养。我妈妈自小和韩叔叔一起长大,加之名字又只差一字,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亲兄妹,我也是听妈妈说起过这些才渐渐明白的……”
话音渐渐低缓下来,顾笙歌无意识地侧过脸,在昏沉的回忆中悄然入梦。泰薇从后视镜里望着睡去的顾笙歌,眼神莫名有些复杂。放慢车速,无声地关掉音乐,泰薇扶着方向盘,平稳地向机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