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片酬足以养活我自己,以后我会走的更远。更何况你以为你爸爸就很干净?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不如阉了。”她的眼中带着睥睨一切的神采,那是对自己的自信。
骆云苓此刻像是吃了炸药,一点就着,在何安安僵硬的脸色下,她继续道:“我也没想着给那个女明星开脱,如果你有本事,应该把她整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不是愤世嫉俗地讨厌这讨厌那。”她停顿了下,“当然了,也别把你爸漏掉了,毕竟他是当事人之一。”
“你怎么能这样?”何安安好似这才反应过来,像是不敢相信骆云苓能说出这番话,眼眶泛红,泪水悬悬欲坠。
“我怎样?”骆云苓挑挑眉,“我帮你并不妨碍我讨厌你,最后说一句,你的性格的确不讨喜。”她说完就开始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去找阿绫算账了。
“你……你!”何安安气哭了,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很正确,自己也是带着偏见,但她也不想的。
“阿绫你到底什么意思?”在何安安说出那段话的时候,阿绫丢给她四个字“我要走了”就没下文了,骆云苓当时懵了下,正想问它,但身边又太过聒噪,所以她忍不住嘲讽了何安安,再加上她确实是那么想的,终于让对方闭嘴了。
那边没有回复,骆云苓沉不住气道:“我不知道你突然抽什么风,出来给我说清楚。”刚爆发了一次,心情正是不稳,她焦躁地捏紧拳头,强忍着找个东西揍上一顿的冲动。
“唉,你不是她啊。”一声叹息传来,阿绫的声音很是疲惫,“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它很想苦笑,但程序里并没有这样的设定。
骆云苓一愣,总感觉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大好,“什么意思?”她隐约觉得和她所谓的上辈子有关。
事实上,骆云苓出生下来,不该有前世的记忆的,不过是因为阿绫搜寻到她的脑电波频率,硬是找了过来,想要把记忆全部传输给她,但由于一些失误,她最后只拥有部分记忆,甚至还产生了后遗症。所以她对那些记忆并没有认同感,而且有些地方也太过模糊。
阿绫想要找的是原来的主人,而不是现在的骆云苓,它以为自己可以自欺欺人,但它错了。环境不同,经历不同,造就出来的人当然不一样。
骆云苓有亲人有朋友,被宠着脾气不是那么好,尽管比别人早熟了点,但有时候还是显得很幼稚,情商还低,还冲动。说起来,缺点不少。
但同样的,她也很善良,从她三番两次救何安安就可以看出来。而它的主人,似乎从来和善良这个词搭不上边。
它的主人是一个无时无刻都保持着冷静的人,性格沉稳,目标坚定,任何阻挡她的事情都会被利落解决。怪不得它的前辈们就算知道他们的主人在另一个地方活着,也从来没去找过他们。
也怪它明白的太晚了,如果不是今天骆云苓的举动让它意识到,它的主人永远都回不来了,它恐怕会一直沉浸在那个臆想中无法自拔。
因为它的干涉,对骆云苓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影响,甚至因为它的能力,无意识地压制了她,导致她对自己的未来产生迷茫。如果没有记忆,她或许会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前走,而不是被它直接拉到一个岔路口让她选择。甚至,她越来越依赖它。
阿绫想,其实她早就该回去的,骆云苓不是它的主人,时至今日,它应该说声对不起。
听完后,骆云苓就一直沉默着,听着阿绫跟她说对不起,她才深吸一口气,愠怒道:“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是她,就算我是,我拥有了家人,拥有了从未想过的亲情,我也很感激。”她的手挠了枯草一把,“阿绫你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你的主人,从平时的称呼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也没喊过我现在的名字,你是潜意识里压根就不想承认吧。”
阿绫没有说话,隐约觉得确实如此,它从未叫她主人过。也许它早就认清了,只是心里还保有那一丝希冀。
“你很厉害,但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让我觉得迷茫,我拥有的太多,怕哪一天被收回去,有点不踏实。”她苦笑一声,“不得不说,那些记忆还是对我产生了些影响。”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我该感谢你,给予了我很多,我们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朋友而不是主仆。”骆云苓柔和下声音,“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想请你留下来,见证我的未来。”
阿绫没有回复,骆云苓也不急,知道它需要好好想想。
救援队到了,她看了看面色阴郁的何安安,朝她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却是把她吓得一抖。想必回去后,这人不会再盯着她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