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尊重的。再说了,他在护城军中的威望,不是自己能比的。“胡将军怎么看?”
胡田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王爷有令,让属下谨遵王妃吩咐。”
五娘挑挑眉,这是心理有抵触啊。
戴先生和申先生对视一眼,心道这胡田怎么回事?
正要说话,外面就传来禀报之声。
“进来。”五娘先扬声道。
“启禀大将军,城外八十里,西北方向,二千左右的骑兵,正朝盛城移动。”那人禀报道。
胡田却不说话,只挥手叫那人下去,才扭头对着五娘,“请王妃示下。”
很好。
五娘看了一眼胡田,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海石,“拿铠甲来。”
说着,就起身去了内室,不大功夫,门外打头进来两个美貌的丫头。一人手里捧着一顶头冠,一人手里捧着一身金黄色的铠甲。
戴先生和申先生马上就站了起来。躬身对着这铠甲行礼。
胡田即便出身不高,但也听过传闻。相传太、祖曾赐给东海王一件金黄色的铠甲,这铠甲曾穿在那位老祖的身上,跟着太、祖驰骋天下。多少年人,很多人都想一睹这铠甲的风采,但是不得而见。今儿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两个丫头对三人恭敬的神色视若无睹,脚步不停的进了内室。紧跟着,八个一身银色铠甲的姑娘也走了进来,依次排成行。站在了内室的门口。
白银八卫?
相传东海王身边有八个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护卫。可以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原来以为是演绎的传说,今儿才知道,这是真的。
但如此招摇的出场,那么,就只许胜,不许败。否则,就是有辱先祖的威名。
“姑娘,你可想好了?”紫茄给五娘换衣服,手上忙个不停,还不得不赶紧问一问。
五娘淡淡的‘嗯’了一声,“金家沉寂太久了,得叫人记得,金家还在。”
“我看就是胡田不服,姑娘也没时间去料理自家事。是想靠着这身铠甲暂时施压的。”香荽看了外面一眼,“要不是他,姑娘也不至于孤注一掷。”
五娘摆摆手,“行了!大敌当前。说这些做什么。其实两者兼有吧。胡田心里不舒服,谁都能理解。叫你,你愿意听从一个十几岁,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的调遣么?尤其是这样的沙场宿将。他们的傲气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出来的。先应付完眼前的这一关再说。”
香荽这才不说话了。
这身铠甲是请专人改了一下。要不然五娘也撑不起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一个俊朗的小将。叫人眼前一亮。
其实五娘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是不愿意穿成这样的,金光灿灿,到了哪里都是一个移动的靶子。
估计先祖当时的心情也不怎么美妙,不知道的,还以为太、祖是故意的,故意借着敌人的手要杀了他呢。
“胡大将军。”五娘扭头看向胡田,“你刚才的话,自己可要记清楚。”
“是!属下不敢忘。”胡田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这么看着,倒是有几分样子。但愿见了真刀真枪,不会吓的哭天抢地,往人身后钻。
“那就好。”五娘看向两位先生,“王府交给二位,我们走后,关闭府门。没有我的手谕,谁来也不开门。”说着,又看向胡田,“走吧,胡大将军,本王妃还得靠着你调兵遣将呢。”
常河颤巍巍的等在门外,看着五娘,然后跪下,“主子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这位老者,对于辽王有着特别的意义。
五娘要伸手扶他,但常河却用眼神制止了。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那些不服的人,这个王妃在辽王的心里究竟有多看中。连常河这样的人,都得敬着。
五娘的喉咙堵得慌,她回头看了一眼香荽和紫茄,“照顾好河叔。”
然后才从跪着的常河身边大踏步的走过。
这时候胡田才有些惶恐。他基本是在辽王府长大的。常河在自家主子心里是什么地位,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伸手,要扶着常河起身,
“河叔……”胡田将手伸过去。
常河却一缩,“老奴怎么敢劳胡大将军的大驾呢?”
碰了一个软钉子的胡田瞬间就知道自己错哪了。他想补救,却见五娘利索的翻身上马,往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