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签名就入账的单据,凭着这份单据,他罢免了这个会计的职务,并将他赶出了巴迪贸易。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会计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他准备亲自去见阿巴迪,说清楚这件事。尤其是在迪巴利罢免了自己的职务之后,对于被赶出巴迪的这份羞辱,这个在巴迪工作了十年的会计,便决定将迪巴利的一些事情像阿巴迪和盘托出,至少,不能让他好过。
除此之外,让会计萌生这个打算的还有一个原因,凭借多年的观察,他发现阿巴迪和迪巴利之间存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一种信任的缺失。他断定,阿巴迪是不信任这个儿子的,在重大问题上,阿巴迪不会放纵他胡来,自己,也没必要在给他面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舒出一口恶气。
然而,他去忘掉了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迪巴利本身的残忍。这是个可以对阿巴迪下毒手的人,一个小小的会计,自然不在话下。他很快知道了在眼皮子底下搞着小动作的会计。
会计还沉溺在一种幻想的喜悦当中,他估计自己很快就可以官复原职了。
最好,那个迪巴利也阿巴迪一怒之下,从巴迪贸易赶出去。
他很快打听到,阿巴迪行踪。在一个午后,开车像青年党的总部开去,这个日子是青年党举行宴会的时候,他知道阿巴迪一向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自己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去汇报自己的事情。
他满意的向青年党大楼疾驰而去,在路过巴迪贸易的门口时候,还不忘轻蔑地看了一眼粉刷一下的大门。
大门打开了,一辆车缓缓开了出来,顺着会计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会计在去青年党总部之前,将一把手枪插在了腰后,或许是一种危机感,促使他这么做。在疾驰的路上,他又加快了速度,仿佛身后,有一群邪恶的豺狼。
枪战发生在距离青年党总部大约10公里的一处三岔路口。路牌被做了手脚,会计进入一条岔路后很快发现了端倪,他开始倒车。这个时候,后面的车子就稳稳的将他别住了。
车门打开,两个人冲了下来,对着驾驶室,射完了一个弹夹。现场有几个商贩,正挑着货物,看见这一幕,都吓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看那两名武装分子从容的打开车门,拿走了会计所有值钱的物品,然后大摇大摆地开车离开了。
一名胆子大一点的商贩,凑了过去,他看见,驾驶室里,会计俯卧在方向盘上,整个人被打成了筛子。
迪巴利在得知会计的死讯后,冷漠的笑了,新会计来到他的办公室,他告诉对方,可以立刻上任了。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迪巴利完成了对巴迪贸易最为透彻的一次洗礼。
重要岗位,几乎都来了次大换血。更为让人咋舌的不是那些本身就空余的岗位,会计的离开让他们不免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壮,在得知会计的死讯后,这种感觉就更为突出了。
没有人在对迪巴利的权利,有任何的质疑,包括巴迪贸易的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