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殷向北,自然也有周宜。
那时候他大学刚刚毕业,住在殷向北江边的豪宅别墅里。
殷向北不允许他把这件事透露给周宜,所以每次周宜过来,周景就必须主动消失在两人面前。
好在周宜也是忙人,来看望殷向北的时间并不多,这让周景多少松了口气。
倒不是厌恶躲避,只是一想到两个天之骄子站在一起的画面,就能让他怕到无法呼吸。
怕殷向北越来越喜欢周宜,下一秒就无法再忍受他这个替代品;怕周宜突然被触动了同□□的基因,开始对身边最完美优秀的殷向北感兴趣。
记忆最清晰的一次,是在一个很美的雪夜。
殷向北过二十八岁生日,没有邀请任何人,只有他跟周景两人家里安静的过。
由于生日的特殊性,殷向北破例赏脸吃了一小口他最讨厌的甜食,然后就抱着周景直奔主题而去。
被抵在卧室透亮的落地窗前,双手紧紧抱着喜欢的男人的背,承受着冲击,恍惚间,周景仿佛听到了窗外雪花一片片落地然后堆积的声音。
“要换成隔音玻璃才行。”他迷迷糊糊地要求着。
殷向北轻笑了一声,然后咬着他的耳朵道:“就你那点儿蚊子叫,根本不用隔音。”
他是想反驳来着,可耳边的杂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是防滑链的声音,有人过来了。”
殷向北皱起眉头,动作却没有停:“装作不在家就行。”
那一秒,周景曾感到过闻所未闻的甜蜜。可惜,甜蜜的代价却是□□,足以穿肠蚀心。
来人不是一般客人,他有别墅的钥匙,也知道殷向北喜欢装死的习性,所以他提着礼物,径直就走到了卧室门前。
周宜礼貌的敲了门才进,周景不知是否该庆幸。
他也曾想过如果当初两人被周宜抓/奸在床,现在又会是怎样混乱有趣的情形。
但毫无疑问的是,跟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周宜推门而入的时候,殷向北已经是一身整齐。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坐在床边回忆童年,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尽兴,托玻璃不怎么隔音的福,周景都听进了耳朵里。
同一个世界,有人在窗里欣赏雪夜美景,有人在窗外忍受寒冷孤寂。
具体过了多久,周景记得并不是很清。
只是等殷向北终于想起外面还有他的存在特意带着周宜去客厅里继续畅谈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继续待在这里的勇气。
人总说习惯可以让感情麻木,偏偏到周景这里变成了累积。
从最开始的一滴水,到最后的江海湖泊,他不恨殷向北,只恨自己的懦弱与无能为力。
毕竟当初一厢情愿告白的是自己,要跟殷向北在一起的人也是自己。殷向北只是无法喜欢上周景而已,就如同周景无法不喜欢殷向北,是同样的道理。
只是到了最后他发现他还是更爱自己的命一些,哪怕这条命烂到泥里。
周景对殷向北说:“我要走了。”
殷向北没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告诉他要走可以,你懂我的规矩。然后周景就把自己的东西打包收拾干净,干脆利落的滚了出去。
梦做到这里,差不多也就该醒。
只是今天的周景走了太多的山路,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梦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做着,怎么也醒不来。
傻子也好像是在做梦。
梦里有他最爱的周老师,自然也有他自己。
周老师躺在窄小的架子床上,闭着眼睛,身体冷的瑟瑟发抖。
傻子立刻就把自己的被子给周老师盖了上去,但周老师依然一脸的不适,而且因为被子压得太厚,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有些不稳定。
看着这样的周景,傻子忍不住就想起了曾经遇到一只流浪猫的事情。
那只猫跟周老师一样冷得发抖,最后傻子把它抱在怀里许久,总算挽救了小生命。
可周老师跟猫咪不同,周老师是人,而且会生气。
傻子很怕周老师生气,因为他一生气,就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可比起生气,傻子更怕周老师生病。
所以他想了想,很快做出决定,主动钻到了周景的被窝里。
被窝里很挤,周老师的身体很烫,傻子小心翼翼的搂着他,一点一点的贴近两人的身体。
直到将周景整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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