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豆腐花儿,油条,才去叫老爸起床。
冯伟安这段时间就差没起床后让儿子帮忙穿衣捶背了,这几年好容易占了上风,别说现在市里暗潮涌动,就算事情解决了,也没那么容易松口解了禁足令,看冯母出了门,才懒洋洋的坐在桌边吃早点。
“还没什么消息?”
冯伟安看了眼急不可耐的儿子,慢吞吞的说:“哪有那么快,也没从下面提人上来的迹象,不过口头让我代理秘书长的工作,不知道黄市长在打什么鬼主意。”
冯伟安一天职务没定下来,就有变数的可能,但是职务定下来,即使黄鞍再不满意,再忌惮,也不可能用阴私的手段去对付书记的心腹,不然很可能酿成一次性质严重的政治事件。前世一直黄鞍和张长河斗得你死我活,黄鞍硬是压着没让冯伟安升到副厅,到最后关头,才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把冯伟安弄下去,但是最后自己也没落到个好。
冯一鸣在心里琢磨,市里的局面不温不火,暗流倒是围绕着老爸在转,是不是要去找下丁向中那只老狐狸,还没打定注意,一直盯着儿子的冯伟安冷哼一声,说:“你就别乱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另外张淼那里,你多照顾点,毕竟叶子是女孩。”
冯一鸣一听这话,牙根都痒痒,“她还需要照顾,她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
“少在这阴阳怪气的,张淼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你多留点神。”
“好。”冯一鸣垂头丧气的应道,转念又想起张淼说起她爷爷年底的大寿,低声问:“老爸,张淼爷爷……”
正喝着豆腐脑的冯伟安动作一滞,接着把碗里最后点豆腐脑喝完,才擦擦嘴,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张书记和家里打电话也不避讳我,但是我没问。”
冯伟安长叹一声,接着说:“还是不问的好,万一……他离了青萍还是条过江龙,我离了青萍就是条死蛇了。”
“唉,也是。”冯一鸣呆了呆,才说:“那张淼爷爷年底大寿,张书记和你说过没?”
冯伟安点点头,“我和怀安商量过了,我们两家凑一块送份贺礼,到时候让你妈或者叶子妈妈出面就是了。”
冯一鸣看看表,还有五分钟就要上早读课了,拿起书包冲出门,刚进教室,周胖子就指着冯一鸣跟边上顾平新说着什么,冯一鸣瞪了这俩家伙一眼,走过去问:“怎么了?昨晚输的不服气?”
周胖子听了这话就缩回去了,昨晚冯一鸣没带钱,说好谁输谁付账,结果一晚上的游戏费大部分都是周胖子掏的。
“马上就新生杯了,我记得你初中踢球的吧?”顾平新掏出张登记表问道。
冯一鸣被封印的记忆突然在脑海里闪现,高一每年在十一之前都有新生杯足球赛,一共也就八个班,捉对厮杀打淘汰赛,冠军还有不菲的奖金,前世冯一鸣在决赛里梅开二度逆转取胜,这是冯一鸣前世高中生涯里不多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