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陆菲说的情况不可不虑,这几年自己和冯一鸣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双方都占了不少便宜。
张长河以地皮为代价,换取万全地产以极低廉的价格对全市老公房进行拆迁改建工程,这让张长河在全市机关、事业单位干部职工中得到极高的赞赏;而且市里组建青萍大学,冯一鸣帮了不少忙,牛洪涛还是青萍大学的教授呢,再说了,没有人家冯一鸣的捐款捐物,市里的职业技术学校恐怕还没成立呢。
而冯一鸣得的好处也不少,最起码没张长河,包括叶怀安、冯伟安几个人撑腰,当年的制药厂哪里轮得到他接手,后来万全地产拿下市里几块最好的住宅地皮,天河乳业又在开发区大肆圈地,修建工厂。
张长河想了想,自我感觉良好,没亏待他冯一鸣嘛,正要上楼,突然楼道间窜出两道黑影,把他吓得差点一个踉跄栽倒。
“什么人!”司机挡在身前,低声喝斥。
“张书记。”一个汉子认出了张长河,面容苦涩的说:“我是市局……”
张长河反应过来了,这就是监视冯一鸣的那两个人,他瞥了眼另一个人,虽然低着头,但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神中满是试探、怀疑的神色。
“出去。”张长河指着外面低声道。
市局的人干脆利索的离开,另一个人应该是调查组的人,不仅是监视冯伟安,也要监视市局的人,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
“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张长河看了眼司机,转身上楼。
调查组的那家伙无奈看着逼上来的司机,举手示意自己马上离开。
张长河敲开门,从身后秘书手上接过几个包装盒,笑着挤进来,“好长时间没过来了,反正弟妹不在家,赶紧的,把床底下的好酒拿出来。”
“你来干什么?”冯伟安面色灰败,显得极为疲惫,“不知道我在被调查期间啊,你也不避避嫌。”
“避什么嫌?全市都知道咱俩穿一条裤子。”张长河自个儿动手从床底搂了瓶酒出来,“调查组到现在都没跟我汇报过,明显是在提防我呢!”
“还得谢你。”冯伟安看着桌上的几个菜盒无动于衷,“要不是你拍着桌子大骂,八成我现在已经被双归了。”
张长河边倒酒,边皱眉催促,“赶紧的,去拿筷子啊,不然好消息不告诉你。”
“好消息?”冯伟安愣了愣才起身去抽了两双筷子过来,“调查组回去了?”
“怎么可能!那些王八蛋恨不得青萍搅个天翻地覆呢!”张长河夹了粒花生米丢进嘴,“他们调查你,总的有个理由吧?”
“不外乎是天河乳业的资金来源呗。我也听到传言了,说我左手腾右手,拿了笔钱给一鸣用,然后再用易年县的牧场抵押贷款,把账补平。”冯伟安耸耸肩,“反正和我没关系,刚开始我打了几个电话问一鸣,他吞吞吐吐的,后来电话可能被监听了,我就干脆撒手不管,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就不怕那笔资金来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