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虽然一般,他有时也来,楼上有一间他常年定的包间。”
“这么说,这老板还算不错喽。”何瑞珍看看宁俐,宁俐象是专心在听。
“还行吧,我在分公司听老员工说,他为人行事和老吴董很象,当年董事会没有一人是老吴董的亲戚,另外三大股东都是与老吴董一起打拼多年的兄弟,现在董事会格局也一直没变。”许继平接口。
“对,老吴董身上有种难得的江湖气,他儿子这点和他很像。国企、外企我都待过,私企能走到这样的规模,有它的道理,公司里老人儿多,足以证明员工的忠诚度和归属感。”
宁俐听到这里,看了看那男的,她对“江湖气”这词不陌生,古军很小周围就围绕着一帮哥们,称兄道弟,打架斗殴,宣泄着少年旺盛的精力、义气与血性,如今这词放在商人身上,在宁俐心里就只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哄着你、捧着你,榨干你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宁俐本能地把这种江湖气,归为“土豪”的“土”。
“我觉得咱们公司什么都还好,就是“总”太多,我都记不住。”何瑞珍见宁俐有点走神,努力想让话题轻松起来。
“这么大的公司,部门多,“总”就多呗,私企比较讲究这个,上回我遇到一个皮包公司,才四个人,三个“总”,就一个兵。”那男的说着掏出烟,看了看宁俐又收了回去。
“那个兵得有多郁闷。”何瑞珍笑道。
“也不一定,没准儿暗地里笑话那三个“总”呢。”那男的调侃道。
宁俐坐不住了,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这时手机响了,她歉意地笑笑,急忙接起,边讲电话边往外走,“喂,水管漏了?怎么办,找物业啊……”
电话那头,除了租户急切的声音,还有租户的邻居在歇斯底里,“我要告你,你等着,我要告你!”
宁俐刚安抚了租户几句,证券公司的投资顾问又打来电话,“宁小姐,您上次提到的费率,我帮您问了,不能再低了,因为我们公司不收规费……”
宁俐走到大堂,在两通电话的轰炸中给何瑞珍发了一条微信,“没感觉。”
不一会儿,何瑞珍急匆匆走过来,“宁俐,这人还不错啦,我觉得他对你挺有好感的。”
“可是我没感觉。”
“感觉?这俩字其实就是悖论!”何瑞珍看着宁俐一脸无谓的样子,有点忿然。
宁俐没有答话,只看着门口,穿着一身精致套裙的陈嫣正款款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人,这回不是女伴,都是男人,一个三十多岁一脸精明,一个四十出头比较稳重,另一个,竟然是郑桐。
陈嫣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宁俐,也愣住了。
何瑞珍没注意陈嫣,兀自在说,“宁俐,我真的觉得他不错,你再考虑考虑。”
陈嫣把视线从宁俐脸上移开,看看何瑞珍,显然听清了她的话,她向四周瞟了瞟,对宁俐抿嘴一笑,走向二楼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了宁俐几眼,和那个四十出头的一起跟在她后面。
郑桐走在最后,何瑞珍这才发现他,“郑桐,怎么是你!”
“何瑞珍,真是巧啊。 ”郑桐西装笔挺,一副精英派头,他含笑看着何瑞珍,又转头看看宁俐,“宁俐,人生何处不相逢。”
宁俐还沉浸在遇到陈嫣的惊讶中,无心与他周旋,应付了两句,就和何瑞珍告别。她疾步走出饭店,这时租户的电话又打来了,她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向停车场,走到自己车前,完全没注意她旁边车里的人。
吴庆东正坐在后座看邮件,听到车外动静,他抬起头,女人骨肉匀称的身体近在眼前,他眯起眼,隔着车窗饶有兴味地打量,女人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边讲电话边慢慢拉开车门,她手臂修长洁白,身体自然扭成一段曲线,合身的裙子拧起几道诱人的皱褶,乌黑长发掩映着纤纤细腰,吴庆东目光慢慢向下……女人坐进驾驶座,转过头拉紧安全带,吴庆东如愿看到了她的脸,他一下子认出她,不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