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是她破坏了游戏规则。”
“可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她喜欢你,一个喜欢你的人怎么会把感情游戏,你既然给不了别人希望就不应该开始,方竟玦,不要为你的自私找借口。”
“我本来就自私,我又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方竟玦脸色发冷,捏着烟盯着对面的墙看。
“那你现在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自私是优点吗?很值得骄傲吗?践踏别人,每天不停地换女朋友,那你还上什么学?每天回家交女朋友好了,在学校折腾什么?惹人厌烦。”
不是心疼杨莫,苏温根本不会说这些话,她只说了这些就没再说下去,她跟他不熟,没义务去规劝他浪子回头。
方竟玦掐了烟,似被刺中了心底的痛一样,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低声说:“是啊,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怎么会有人真心喜欢,只能拿钱来买爱了。”
“方竟玦,你陪陪莫莫吧,就算分手,也不要弄的那么绝情,让人不耻。”
苏温说的认真,方竟玦恍惚了一下,竟然真的点头答应了,苏温看他进了病房,屋里很快传来杨莫的哭声。
她想,要是两人因此和好就好了,杨莫是真的喜欢方竟玦,她坐在椅子上等,半个小时后,方竟玦还没出来,走廊里走来一个女孩。
不过160高的个头,长得纤小可爱,像个娃娃一样,她站在病房门口,迟疑着似乎想进去,苏温忙迎上去。
“你找谁?”
“我找竟玦,他在吗?”
女孩小声开口,未语脸先红了,是个比她簹容易害羞的女孩,苏温推开门,杨莫见到女孩脸都变了,十指紧紧抓着被单。
“芙儿。”
方竟玦脸色瞬间柔和下来,上前握住周芙的手,满眼的爱怜,苏温一下明白了,不忍地看向杨莫。
杨莫眼泪掉落,哭着看方竟玦,方竟玦搂着周芙的腰脸上带笑,回头看杨莫,笑容退去,他叹了口气,低声说:“莫莫,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分手了吧?我和芙儿的误会解除了,我一直爱的都是她,你早就知道的。”
杨莫死死咬着嘴唇,苏温上前推开二人,冷冷地说:“行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走了。”
杨莫刚流产,又住进了医院,他们竟然这样高调地在医院秀恩爱,这样的品性实在让她不敢恭维,只觉得鄙夷。
周芙看向苏温,不安地拽拽方竟玦的衣袖,娇俏胆怯,方竟玦拧了下眉,对她笑了笑,搂着他离开。
杨莫盯着自己的手看,很久都没说话,苏温刚要安慰她,她却蓦然哭出声来,抬起手捂住脸压在被子上,哭得撕心裂肺。
杨莫住院,却不肯让家里人知道,苏温只能在医院守着她,医院的晚上冰冷阴寒,走廊的灯被闭了一半,又添了几分昏沉。
苏温坐在座椅上听电话,李东商的电话准时打来,她神情有些恍惚,漫不经心地听他说着,心底像被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沉重压抑。
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她对爱情有一种推拒的畏缩感,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次杜宛和苏文争吵的场面,她没有感受到过夫妻间该有的甜蜜,所以对婚姻恐怖排斥。
是他挤进她的生活,强行带着她向前走,到底不是自己熟悉的路,她步步小心,走得很不安,现在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那份不安更加明显。
“温温,你怎么了?”
李东商感觉到她的异样,在电话那头柔声发问,苏温回过神来,笑了笑,轻声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
李东商沉默了一下,叹息着说:“温温,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苏温不能拒绝这样的温柔,她总觉得李东商的爱比她的深重,她觉得亏欠他,所以步步退让。
她说了杨莫的事,没有隐瞒,方竟玦的作为让她生了退意,方竟玦当初是喜欢杨莫的,可是没有喜欢是天长地久的,到了不喜欢的那一天,翻脸无情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她已经陷进去了,怕他也会有一天不喜欢她,怕有一天会像杨莫一样拔不出来,也会经历这样的悲伤痛苦。
爱情不像结婚证,带着钢章,被法律承认保护,它不过是种感情,感情是善变的,像方竟玦,像苏文和杜宛,要怎么让她确信,她与他是例外……
“温温,你又胡思乱想了。”
李东商叹息一声,苏温笑笑,忙移开话题。
他在遥远的异国给她打电话,她却还让他担心,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任性了,似乎在消耗他的疼爱,无病□□样。
李东商那头似乎也很忙,只与她说了几句就挂了。
遥远的N国——
他拇指摩挲着手机,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习惯性地落在桌上的照片上,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她脸色泛红,笑得羞涩又开心。
他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