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秋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对孩子,对待感情,无论是她还是东商,都还不成熟,她抽了张纸帮苏温擦了下眼泪,语重心长地说:“温温,你知道东商为什么这样吗?”
苏温摇头,江秋兰柔声说道:“因为他觉得他爱你盛过你爱她,不但是他,连我都是这样觉得,温温,从前他不放在心上是因为从前你还小,你所有重心都放在他心上,他不觉得有威胁。”
“可是你渐渐长大了,世界越来越开阔,认识的出色男性会越来越多,比如方竟玦的出现,他会有觉得危机感,会患得患失,你们之间感情的不平衡就在这些不自信中放大。”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她……太不主动了吗?
“温温,我们再来说说方竟玦的事,是,你和方竟玦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但是成年男女共处一室,换作是谁都不可能不介意,何况东商那么爱你。温温,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感情也是需要呵护的,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一次一次失望打击。”
“可是……方竟玦特别无赖。”
“温温。”
江秋兰握住她的手,正色说道:“方竟玦有过那么多女朋友,他对女孩的了解绝对在东商之上,他认准你的性子,所以才会用这招。你看,这才几天,你和东商之间就出了矛盾,这种事绝不能含糊,他要无赖,你打电话给我、给他爸妈给东商,再不行直接报警,你看他丢不丢的起这个脸?心软只会让他以为有机可乘,长时间越来越不可收拾。”
“……”
苏温点头,郑重地说:“妈,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下次要记着教训,温温,去和东商道个歉吧,男人有时候特别好哄。”
N国——
苏温坐在床上发呆,她到底还是来了,特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来的时候鼓足了勇气,来了以后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憋了。
幸好他不在,她还有时候整理下思绪,房间有些乱,他一向整洁,房间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想他可能真的很忙,她帮他收拾整理了下,又将衣服篓里的衣服洗了,然后又买菜回来做饭。
天色渐黑,墙上的时钟吧嗒吧嗒走着,她在楼下等他,想打电话又有些难为情,等了许久他都不回来,于是回屋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不知道什么,暴力又凶残,她忙关上,躺到床上发呆,心里有点失落,想着他今晚不会不回来了吧。
苏温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九点多,她想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却像无聊一样,跑到他房门去确认,房门拧开她愣了下,脸色泛红。
李东商下身穿了条宽松的睡裤,□□着上身,他刚从浴室洗澡出来,正在擦头发,看到她表情呆滞,默默眨了下眼睛。
“你回来了……”
苏温红着脸叫他,他走上前抬手摸她的脸,触手温软细腻,是真的……
“我、我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
她结结巴巴地道歉,不知不觉间已经紧贴在门上,他低头看她,眼神灼热到近乎疯狂,温温有点害怕,别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特意来跟我道歉的?”
他声音暗哑,气息拂在她唇间,她轻轻点头,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一样,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
苏温愣住,怎么他有打电话给她的吗?
“我这几天很忙,还没有去补办卡,我没也回家,一直住在公寓里。”
“我打你公寓电话,一直打不进去。”
“可是……我没有接到,难道是电话坏了?”
苏温茫然,李东商心里那口气终于平顺下来。
这几天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主动示好,她一直不接,他以为她生气故意不接,也真的恼了,原来是误会。
“你不是来道歉的吗,说,你错在哪了?”
他板着脸问,苏温张了张嘴,努力组织语言,对着别人她总是能理性,一对着他就满脑袋浆糊,连那些事先想好的说辞都想不起来了。
她急了,越急越理不清头绪,偷偷去看他,呐呐地说:“我真的错了……”
李东商缓缓低头,越贴越近,灼热的气息拂在她鼻尖,声音因为隐忍沙哑暗沉,他说:“我说过,想让我原谅,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把你彻底交给我。”
“……”
苏温觉得后背都要着火一样,身子颤了颤,轻轻嗯了一声。
李东商原本只是逗她,现在反而被她弄的愣住了,她低着头悄悄环上他的脖颈,踮着脚尖亲吻他。
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自己也同样爱他,似乎只能这样表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