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苏温站起身眼清泛红,苏文忙走上前,脸上虽然带笑,声音却沙哑,他说:“马上要上场了,可不能哭,一会妆花了就糗了。”
苏温忙点头,跟着笑起来,他的衣服都没扣好,像是来得很急,她抬手帮他正了下领带,顺了顺衣服上的褶皱。
“怎么脸上都是汗?”
她忙抽出纸递给他,苏文擦了下汗无奈地说:“没办法,时间赶的急,你爷爷看我看的紧,我从窗户爬出来的,要不是你楼叔叔在外面等着,我都赶不过来。”
苏温听得发笑,心里却暖暖的。
司仪喊新娘上场,大门打开,一片掌声响起,苏温挽着苏文的手臂伴着乐声入场,温诺坐在一旁脸色一下变了,刚要起身,被人按坐回去。
楼宁寒脸上还带着汗,坐到她旁边低声说:“现在可是婚礼现场,不许胡闹。”
温诺恨恨瞪他,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他!好啊,耍的一手好计谋!
雪纱在地上拖拽开来,如云似雾,梦幻美好,苏文将温温的手放到李东商手中,郑重地说:“东商,我把温温交给你了,你要疼她一辈子。”
“是。”
李东商弯身行一礼,握住苏温的手。
宣了誓,戴上戒指,新郎要吻新娘,李东商揭开头纱,她看着他抿着嘴笑起,甜蜜羞涩,他低头亲吻在她唇上,温柔又霸道地说:“温温,你是我的了。”
皓月当空,温柔地凝视着大地,似一轮玉盘高挂。
苏温坐在床上,悠悠吁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一帮闹洞房的朋友终于散去了,刚才要不是司昊镇着,这些人不定怎么折腾。
好一会李东商才回来,她刚洗了澡,穿了件真丝吊带睡裙,坐在那里粉粉嫩嫩的,他手撑在床侧,低头吻住她,好一会才放开她。
“我先洗澡,等我。”
他眼神幽暗,深深看她,苏温红着脸点头,他洗得飞快,不过十分钟就出来了,刚要扑过去,江秋兰敲响了门。
李东商脸色僵了僵,不情愿地拉开门,江秋兰咳了一声淡定地问:“没打扰你们吧?”
“如果你不走,就是打扰。”
“咳,我有样东西落在你这了。”
“什么东西?”
江秋兰竖两根食指,一根抵在另一根上,比了一个字母,李东商立刻懂了,压低声说:“早清了。”
江秋兰拍了他一下,一脸赞许,用更低的声音说:“那我走了,努力,早点让我当奶奶。”
送走江秋兰,李东商立刻将门反锁上,大步走回来,苏温好奇地问:“妈什么东西落这了?”
“戒指,结果发现一直戴自己手上。”
李东商将她抱坐到腿上,声音带着隐忍,沙哑低沉,“我半个月没见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吗?”
他在她脸颊蹭了蹭,细细亲吻她的耳朵,手在她腰际按揉,顺着睡裙下摆滑进去,丝绸光滑,她的肌肤比丝绸更细滑。
“温温……”
他咬住她的嘴唇用力碾了一下,眼眸幽暗,低笑着说:“你知道这半个月我都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温温声音娇软,细若呢喃,他舌尖往她口中探去,然后往后退开些,又慢慢贴近,眼中似有火在烧。
他说:“我每天都在想此时此刻要怎么欺负你。”
“……”
苏温羞的全身粉红,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到床上,低头狠狠吻下去……
苏温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件事情不对劲,是什么事呢?
方宅——
夜色清寒,星辰寂寥。
方竟玦趴在阳台上喝酒,地上散乱几个空罐子,从前他难过的时候喝酒就会缓解很多,可是今天似乎失效了,越喝心里越空。
他去参加了苏温的婚礼,看着他们宣誓亲吻,心里像针扎一样,从前的他不止一次想过将温温抢了过来,无赖占有。
可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从前混蛋,却不想做她眼中的混蛋,他想拥有她,却不想她心碎难过,就这样矛盾痛苦着,直到她结婚。
李东商亲她的时候,她笑的那么开心,太幸福了,让他想破坏的心又动摇几分。
赵玲心推门进来,看到上的空罐子,心疼又心酸,柔声说:“竟玦,早点休息吧。”
“妈,现在该闹完洞房了吧?”
方竟玦喃喃地问,眼泪一下落下来,赵玲心抬手帮他擦去,心疼地看他:“竟玦,总有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你太孤单了,交个女朋友吧。”
“妈,我太难过了。”
方竟玦伸手搂住她,脸埋在她颈间。
赵玲心轻轻抚顺他的背,心中酸楚,他的孩子明明这么出色,老天偏偏要让他的幸福来的迟,来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