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谁也不想带着输球的心情度假啊!这样总能暂时轻松一下了。
一开始,大家对以利亚对乔纳斯的偏爱都颇有微词,但球场毕竟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地方,有一个实力强大的队友,他们也忍不住要偏爱啊!特别是乔纳斯性格谦和,平时对技巧上的问题有问必答,在球场上也从不抢功。和他在一个队里,确实受益良多。
特地赶来为斯图加特队助威的球迷都站起身来,大声唱着队歌,为年轻的队员们喝彩。艾达拉了拉利昂,利昂才跟着唱起来,不过声音可不比任何人小。
岳一然就站在他身边,不得不承认,利昂有一把好嗓子。德国球队的队歌都不大好听,只要求气势十足,歌不在好,管用就行。就是这样一首歌,利昂愣是给唱的悦耳多了,斯图加特队真是应该请他去录队歌。
在大家庆祝的时候,乔纳斯不自禁地看向看台,岳一然正在和利昂言笑晏晏地说些什么,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心底不由有些失落。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谁的唯一。
阿比盖尔揽住乔纳斯的肩膀:“你在找什么?”
乔纳斯摇摇头,神情落寞。
“明天就是冬歇期了,”阿比盖尔笑嘻嘻地说,“莉莉丝邀请了莱娜一起在萨克森州玩上几天,她已经答应了,怎么样?你要去吗?”
“她要和她的家人在一起吧!”乔纳斯说,他看见岳则安和艾达来给他加油了。对了,利昂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家人呢!
“她父母的假期只到明天,”阿比盖尔说,“她说早饭过后就来和咱们回合,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叫上索比希,他明年就要去英超了。英超的薪水是咱们的多少倍啊,给他找个女朋友省得这小子不想回来。”
“好了,你别逗他了,”约翰走上来推开他,对乔纳斯说,“这是队里的集体活动,以利亚先生安排的,你想不去也不行,莉莉丝和莱娜都只能算作家属。”
听到“家属”,乔纳斯眼神一黯,如果汉娜还活着就好了,他们可以一起度假,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地点选定在距离开姆尼茨八十公里处的德累斯顿,这里是萨克森王朝的首都,被称作“易北河上的佛罗伦萨”。
大家坐在大巴车上热烈地讨论着,乔纳斯兴致不高,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岳一然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去,湛蓝的天空下,层层叠叠的山峦似乎要耸入云层,即使已到冬天,森林依然翠绿一片,路边偶尔也能看见一两朵黄色的小花,在寒风中沐浴着阳光。
“真美啊!”岳一然攥住乔纳斯的手,感叹道。
乔纳斯侧头冲她浅浅笑了一下,手却握得更紧了。
岳一然知道,有些伤痛是要自己慢慢走出来的,谁也帮不了他。外婆去世的时候,她年纪太小,不懂死亡的意义,只知道她又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到了斯图加特以后,她才明白,原来死亡就是她和外婆永别了。这世上再不存在这个人,如果灵魂一说只是对生者的安慰的话,她的外婆就像袅袅升起的轻烟,散在空气中,抓不到但又无处不在。在她的记忆里,在昏黄的灯光下,给她做着小衣服,等她野回来了,外婆便抬头冲她走来,斥道:“怎么又弄了一身汗?小心着凉了。”口气倒是挺凶,眼睛却一直带着笑。
乔纳斯的手很冰,岳一然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此时大巴车上开着窗户,风正好对着他吹,岳一然想要松开手帮他披上外套,却被他紧紧抓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岳一然只好说:“你把衣服穿上吧,挺冷的。”
乔纳斯摇摇头:“不冷。”
岳一然瞪了他一眼,刚准备说些什么,一件外套从天而降:“我做做好事给你穿上,一件外套而已,你们要叽歪多久?”
后座的阿比盖尔站起身,嬉皮笑脸地说。
岳一然脸红了,她觉得自己是在管教不听话的小孩,但是顶着十几岁的皮囊,人家倒以为自己在大庭广众下打情骂俏呢!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候女侠出现了,莉莉丝站起身,冲着阿比盖尔的嘴就凶狠地吻去,含着他的嘴唇还能听见斥责的声音:“就你话多!”
车厢里想起一片掌声,还有人模仿起亲吻时的水声,连以利亚先生都虚坐在体能教练的身上,搂着他的头,做出亲吻的姿势。一个身材“丰满”,一个五大三粗,这画面太美,大家都不敢看。
Oh,my God!岳一然捂住脸,这群人,真是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