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宫使带来了讯息, 落星之地在京城五百里枫林山。还真是那么巧, 那里有郦氏家族的金矿。消息传来, 据说落星还砸死了人, 矿洞也塌了, 现在还没有清理出来。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显得落星之像竟是个凶兆似的。
大公主一党这下可得意了, 在朝堂说这枫林山就是二公主外祖郦氏的地头, 让二公主亲自去查,合适之至, 陛下真有先知之明。
琳琅立在朝堂上暗暗撇嘴, 风凉话谁不会说,当初女皇提出让自己去的时候, 又不是没人看到华祝薇那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 现在竟然说是先见之明!
这群人也不过是怕陛下为了避嫌, 不派她去而已。要真是出了这宗事, 难以善后, 顶好说二公主无能, 那是郦族地盘,多半是能善后的, 但也让她顶了个丧门星的名头。
女皇倒是没有改变初衷,还是让琳琅去查, 只是拨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说是朱国的二皇女对此事很感兴趣, 有意同行,让琳琅捎上她。琳琅心里话:添乱的人来了!
那日她被朱国大皇子的表弟凌先暗算,幸亏紫衣少年解围,让妖道退散了,谁知一回殿,凌先好端端的在席上。事后询问宫人,竟然说他出去更衣后很快就回来,再也没有离开过。
看来要不是那个妖道装扮成凌先的样子,要不他就会弄□□,总之都是朱国皇族带来的满满恶意,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听到要带个朱国的皇女一起去查坠星,琳琅原本宽慰自己公费旅游的心情一下子全坏掉了,就跟吃了个苍蝇一样犯恶心。
虽然不敢表示拒绝,但对着华云凤她是再也没有好脸。你娘的!要不要就这样把你亲闺女卖掉,讨好你的陈年老姬友啊!
华云凤好像没有见到她一张臭脸,散朝后还特地把她留下来,嘱咐了一句:“你该去看看你君父,他必会给你指点的。”
琳琅拉长脸应了,心道,难道我没想到吗?
她还真的准备不日要去找郦元,那个晚上太多事情她都想问,身边又缺人,只有找郦元要点得力的人手。
郦元这几天一直陪着朱国的皇君,因为对方的皇后没来,这边邬思若也就第一天晚上露了个脸,其余时间都是他这个同等级别的负责应酬。虽则长袖善舞,但这种政治应酬总是劳心,见女儿求见,他趁机松口气,懒洋洋的倚在贵妃榻上,像极一只慵懒的白毛波斯猫。
他身居宫廷高位,倒是比韩子康要知道得多些。
“嗯,那头白鹿,自陛下入主皇宫,它便在了,都说它是华国的祥瑞,能佑国运。它居然肯驼你,那些跳梁小丑这下又得急了。”
郦元含蓄的笑着,明亮的眼中却尽是得意。
“那穿紫衣面目平常的少年么,我却没见过。”他轻敲额角,“你说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不会是你娘的私生子吧?”
“嗯,早期建国,那时华国的地盘远没有现在这么大,陈国势弱,周围不少属地都被人家蚕食去了,你娘就亲自领兵,一个个打回来,还顺便捞了不少地,才有今日的规模,所以出门在外一年半载不回宫也是常有的事。”
这次屈起食指,敲了敲下巴,带点撒娇的表情偏偏看来却无比从容优雅,“嗯,没有错,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在外头生的,然后瞒着大家,等长大了再接回来。”
他微笑着看琳琅:“幸好是个男的,要是女的就麻烦了,能使唤白鹿的人呢……嗯,你觉得他是你哥,还是你弟?”
琳琅囧:君父你要不要用一种看戏的口吻来谈论你老婆的私生子啊。要真是那样,你难道不应该带着绿帽子跳脚吗!好吧,这个世界跟我的认知是很不一样的!
她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提到自己要人,要合适的能干的可靠的人。
又发牢骚说朱国塞了个皇女跟着自己,不知道是安什么心。
郦元听罢,只是微笑,不置可否的样子,对琳琅道:“朱国的人你不必担心,她们势弱,不过在找人下注而已。自己除了友情牌又没有什么好打的,所以底气不足,只好当个墙头草罢了。她们也就是分散投资,不看到有利是不会帮你的,但也不会拖你后腿。你且回去,不必担心,我会让人去找你。”
他沉吟了一刻,却又道:“有件事却是要让你知道,枫林山上给我族掌着那方金矿的,一直是三房的侄子,上个月矿区遭了雷击,我那侄子当场身陨,矿洞也塌了,这次星陨,范围确实在枫林山,但据我族来报,距离矿洞还远着呢,结果被他们报成这样……你给我去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这群牛鬼蛇神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琳琅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原来郦族的金矿早就被雷劈了,甚至死了个亲戚,此事不小。她微惊:“陛下知道这事吗?”
郦元道:“他不知道的,她在宴上让你去查陨星,也不知道就是枫林山,这也算是赶巧了。”他微微苦笑,又颇有深意道:“你有公主身份,没有人敢动你,你放开手脚,让人看看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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