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知震了一下,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韩子康张了张嘴, 又抿紧, 如此几次三番,终于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琳琅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日日夜夜窃想自己能中上一千万头彩但其实活了二十年连一包纸巾都没中过的主,从地上捡起来一张人家不要的彩票,然后被告知,你中了大奖……
多么的虚幻,甚至令她有点怀疑人生。
但见到韩子康这样的表情, 她还是忍不住了,“子康, 你想说什么就说罢, 就算是……”浇我一桶冷水, 让我清醒清醒也好, 不然老觉得我现在脑子发热, 不大正常。
事实上韩子康虽然认死理,不会转弯, 但其实他的直觉很敏锐,有时候事情不能用脑子来解决的时候,说不定直觉能凑效。
韩子康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英气的眉宇有些忧虑地微微蹙起。
琳琅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手轻轻一动, 覆在他的手背上。
就这么轻轻的一触, 他慌乱的颤了一下,有那么瞬间,似乎想要抽出手去,她毫不迟疑,一把握紧了。
他迟疑了一瞬,便任她握住不动,她手心传来的温暖触感,令他放松了不少。
踌躇了片刻,他低低的说:“预感之事,之前……并没有……也许……杯弓蛇影。”
琳琅道:“但之前你曾预感过那盆要砸下来的花,还有,你曾经预感过……”
她没有说下去,他们离开枫林镇之时,李长风还活得好好的,如果他还活着,那证明韩子康当时预感到他的死况,并未成真。
琳琅披衣坐起,“我去问问雁姐,这一路来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韩子康起来得也很快,但一瞥见自己光果的上身,很快的又缩了回去,连耳根都通红了。
琳琅心里伸出一只狼爪,心里在调戏还是放过他之间不住游移。
韩子康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两只手紧紧扯着被子,浑身僵硬的缩在下面,仿佛那张薄薄的被子是面能抵挡任何攻击的盾牌一样。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个温柔有礼,又略带迟疑的声音:“公主,您起来了吗?可要璃儿进来侍候?”
在璃儿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琳琅似乎听到韩子康的呼吸屏住了。
真是太早了,太安静了,什么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琳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不用,我马上出来。”
同时毫不迟疑的伸出手,隔着被子搂住韩子康细窄的腰肢,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公,豆,你……”被子下面的人很明显的凌乱了。
琳琅忍着笑,一下子亲上了他哆嗦着的嘴唇。
他被她紧紧压在床上,只是条件反射的微弱的挣动了一下,最终还是被她撬开了唇齿,一番细细的流连缱绻。
这般销魂的滋味,真是尝一百遍,不,千遍万遍都不够。
忽然之间,琳琅觉得自己满血复活。
“子康,我去好好安排一下,说不定,我不用走了。”
被她亲得面泛微红,一脸微郝之色的子康,闻言惊讶的扬起眼来,漆黑如夜海般的眸子有种特别的神采一闪而过。
她看得心如鹿撞,一瞬间,她忽然明白,昨晚之后,他不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
两个人的命运已经正式的连结在一起,他们之间存在着羁绊。
羁绊,这个词令她一想起来,就涌动着满腔的柔情。
不知不觉间,一路走来,原来已经与他共同拥有了很多东西。
接下来,她与他,还将共同面临即将到来的命运的转机。
她低声道:“记住,我叫毛豆,子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等我。”
说完之后,她离开床榻,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开门出去,不再回头。
客房就这么大,从房内到房外的距离就那么短,几步就跨了出去,但她恍然间竟有种一辈子就这么过去的感觉。
璃儿小心的端详公主,敏感的她发现公主好像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她没敢深想下去。对公主行礼之后,她低声的禀告:“京城来了个贵人,身上带着陛下的密旨。”
迟疑了一瞬,她又低声补充:“昨晚深夜的时候,驿站来了个奇怪的道人,说是公主请来的贵客。”
听到“道人”两字,琳琅心头一跳,有不祥的预感。大约她脸色不是很好看,璃儿有点误会,不安道:“他看着貌不惊人的,之前也没有得到公主的吩咐,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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