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她宿在子康房中,白天上朝的时候又受了气, 不知是不是想着华祝薇快要回来了, 这群大公主党特别亢奋,就跟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郦元为怕外戚势大遭到华云凤忌讳, 在朝上安插的人都在关键位置, 但言官这一块却让给了大公主一方。虽然有人替琳琅说话,但都是无关痛痒,主要的炮火还是得她来扛。
今日里她也是被逼得急了,连她回京以来就一直呆在自己的皇宫深院中足不出户,三个月中只去探望过未婚夫澹台子泽两回, 这样的事情也被挖出来说,直指她要宠侍灭夫。
说她别的还能忍忍, 给她套这么大顶帽子必须不能忍, 于是二公主一反之前忍气吞声装聋作哑的常态, 在大殿之上开撕。
你说我不关心未婚夫, 那你娶了十八个小妾真的是对正房很好啊哈哈哈。说我宠侍灭夫, 那您老的儿子非要抬个青楼女子回家活活气死了正妻那算个什么事,要不您就把那花娘抬了当媳妇, 我才信您家家训不是宠妾灭妻!
琳琅打了鸡血的神发挥即场噎得两名老臣浓痰上颈,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大殿乱成一片。华云凤勒令她回家反省,以后等通知才上朝, 把她给轰走了。
她兀自不忿, 男人找女人吵架不是找死么, 还是俩老男人,孙子都比我大,说句话都能喘的战五渣找死呢!要不是在大殿之上,咱能吐口口水淹死你信不信!
回家后她从头到脚彻底洗了一遍,就当洗掉晦气,收拾得清清爽爽才来找韩子康吃饭。
到底还是心里有气,桂花酿喝了一杯又一杯。
子康默默的瞅着她,低声问:“你……有心事?”
琳琅不想让他担心,原本就是并排坐着的,她把两个椅子靠得不见缝隙,手里还握住酒杯,另外一只手绕过去,从他身后揽住他细窄的腰,只是笑了笑。
子康垂了垂目,犹豫了一刻,迟疑道:“可是……”
他并没有说下去,但他垂下的双目在光影映照下,显得特别幽深黯黑,显出几分难过的样子。
琳琅一看就知道他想到了他自己身上,他不但认死理,心思还特别的细腻,这回还真猜着了,她不想骗他,却也不想忽悠他。
想了想,借着酒意靠在他胸口,她常常这样,他也习以为常,但活了二十年未曾有人近身的习惯,总是会让他条件反射的微微一僵。
她毫不客气的,把他的双手拉过来绕在自己腰上,等他那阵僵直过去了后,她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缓缓的把杯口抵在他微开的衣襟处。
他有点奇怪的垂头看她,跟着就见她懒洋洋的倾侧酒杯,把半杯残酒从他襟口给倒进去了。
他几乎是立即的惊跳起来,但一动之间,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搭在她的腰上,而她的一条手臂也紧紧的搂着他,“……”。
“别动……”淡黄色的酒液慢慢在他的前襟漫染开来,把他穿着的单薄轻衫给紧贴在身上,室内一下子就飘散出馥郁又甜美的桂花香味。
她把空了的酒杯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令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狠狠的颤动了一下,在下一刻,她已经钻到他胸前,隔着沾湿的薄衫,在他微微凸起的红粒上舔了一下。
瞬间,他的呼吸就乱了,有点惊慌的挣动了一下。
“你……别……有人来收拾的……”
“我没放话,谁敢来收拾,谁知道我跟你这顿饭要吃多久?”她的语气前面又快又急,后面却变得暧昧起来。
她只是亲他,从微抖的嘴唇,到通红的耳朵,到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再到弥漫着甜香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手指在他身上各种点火,反正她清楚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每找到一个,就在那最易动情的地方,轻柔暧昧的画圈挑逗。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身子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湿漉漉的瞅着她,万分纠结,大概还是在担心些别的,怎么都不肯主动碰她。
“子康啊。”她忍不住坏心的在他脖子上种了颗草莓,“我酒多了,腿软,抱不动你,快抱我到床上去……还是……你想在椅子上?”
他依稀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大手有点颤抖的插到她脑后和腿弯,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她刚发现他手心全是汗,就像一捆棉被一样被送到了床上。
已经是盛夏了,室内置了冰盆,倒也不是很凉,因为没有开窗,一股浓浓的湿气。
琳琅叹道:“不够通爽,下回咱们去水榭上……唔……”被堵住了嘴。
也许是天气太热,又也许是两人都有了酒意,这一次的疯狂,竟像是要灭顶一般。
双双并头躺在床榻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