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人湿淋淋站在面前,贺凌轩才闭着眼睛死命摇他“你怎么答应我的?”
梁孟倾挠挠脑袋,小声辩解“我不穿衣服了吗”
睁眼扫视,复又闭上眼睛,穿了还不如不穿!贺凌轩耳廓泛红的在心里嘀咕,如此血脉喷张的色*情身影,怎一个香艳可言?
穿好衣服,梁孟倾蔫头耷脑的随人回营。直到不再端着张冷脸,才小心翼翼靠近“爷真知道错了”
“你就知道认错!完了呢?还犯是吧?……犯了改,改了犯!永远都不长记性!”贺凌轩揉上涨疼额角,真不知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没,下次保证不下河了”梁孟倾讨好的亲亲绛唇。
天气太热,他不是不能理解,可也不能毫无顾忌的跟人厮混在一起吧?“圆圆……你得保证再不跟爷们厮混才成,就当……就当自己是个哥儿成吗?既然你想跟我结对,就必须做到与人保持应有的距离”
“无论男女?”梁孟倾边亲边笑,看来他是真把自己搁心里了。
任由他肆意允吻,贺凌轩僵着身子猛念清心咒。
梁孟倾吻着吻着,手就溜进去四下放火,撩的人直立而起仍不作罢。
偷眼看他闭目脸红的羞赧模样,梁孟倾摸的更起劲了,直至剥了外衣,才搂抱啃咬顺势而下。
手刚搭上裤带,就被贺凌轩猛然制止。
亲亲摸摸还能忍,再往下?他又不是圣人!
梁孟倾一早存心拐人,些许抵挡怎能掐灭那颗贼心?春宫图没少研究,对于如何伺候媳妇,他可是别有一套心得……
巴兹巴兹的吸允声,早令贺凌轩隐忍不住,双眼火热的盯着取悦他的混蛋,揪起人低喝“够了……”
梁孟倾刚丢个媚眼过去,就被雄狮扑倒。
猛烈热吻压的他喘不过气,忍不住哼唧一声,连紧别开脑袋羞的满脸臊红。
“噗~”贺凌轩真不是存心笑场,这家伙的反应也太逗了,哼的也甚是好听“想不想继续?”
梁孟倾连忙点头,狼一样的抓上肉蛋。
拍掉贼手,贺凌轩低声警告“只准摸!不过……你得哼出声才行”
哼哼就让做?梁孟倾当即抛却那点羞耻心,又哼又喘的浪*叫一通。
羞耻心多少钱一斤?把人拐到手才是正事!
这次改贺凌轩服侍了,没等多一会儿,梁孟倾就从假浪变成了真浪,满含情*欲的抱着人粗喘。
直到余味尽散,贺凌轩才把人侧过来。
“就蹭蹭,我不进去……”如此安抚,才令僵硬的身子软和下来。
许久之后……梁孟倾不耐烦的催促“还要多久啊?”
“你配合点!”贺凌轩咬牙挺身,伸手去研磨那个印记。
欲*火焚身是个什么滋味?梁孟倾这会儿懂了,小嗓门一声低过一声,抽抽搭搭的求人别捏了。
就这反应,还说自个是爷?贺凌轩偷腥偷的光明正大,最后还是他自己受不了,主动坐上来求蹭,边蹭边像个不知餍足的小兽,呲牙发出稚嫩吼声……
贪婪注视摇晃的人儿,顺手帮他纾解纾解,再得寸进尺的要求——哼的好听点。
事毕,梁孟倾要求睡床,贺凌轩也应了。
果然,满足了媳妇,一切都好说!
贼心不死的家伙,每每拐人不成反被蹭。至此,梁孟倾落下一个毛病,只要贺凌轩一说“够了”,他就主动乖乖投降。
反正被伺候也是件挺爽的事,不然他还能咋办?即打不过,也说不听,不想被反拧着蹭,就只能极力配合。
三年后
梁孟倾被贺都头训的极其听话,任打任骂,任亲任蹭,举凡贺都头心情不爽,都会使尽心机的耍宝逗乐。
他是真把贺凌轩当媳妇疼,可惜……包藏祸心的假媳妇却顺势占足了他的便宜。
直到梁孟倾打算回家探亲,贺凌轩才指着嘴角一处不明显的疤痕提醒“这是你咬的,记得不?为此……某人还嗑掉了一颗门牙!”
梁孟倾皱眉回忆,掉牙这事还有点印象,可他啥时候咬过贺凌轩了?
“六岁跟我打架的事忘了?你还欠我一次没还!”贺凌轩真心无语,提示到这份上,要是再想不起来,真是白瞎他惦记那么多年!
“哦!我想起来了!”梁孟倾猛然拍手讪笑“因为太害怕……就给忘了”
“害怕?”贺凌轩挑眉怒瞪。
“呃……阿爹骗我,说亲了就能有娃娃……我信以为真,好几年都不敢想你”梁孟倾对对手指,一脸心虚的偷瞄向他。
贺凌轩气到不行,原来这人打小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主!
“嘿嘿嘿……那个,我先回家探探口风,你别急着追来”梁孟倾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是又想把我忘了吧?”贺凌轩实难不怀疑他的居心。
“没,这次肯定会负责到底!”梁孟倾举双手保证。
梁孟倾前脚刚走,贺凌轩就收拾了包袱尾随其后。这人意志不坚,万一说服不成,再次落跑咋办?
他还是把人看紧点吧……
就在贺凌轩转道寄信的功夫,人就跑没影了。等他再见到朝思暮想的圆圆时,已经是一个月后在梁家老宅了。
梁孟倾进城先去了趟二弟家,连拐带哄也没能求来一子。挠挠头,罢了!大不了买个儿子送终。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三年过去,爹爹总该消气了吧?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梁孟倾回到了家中。
好在爹爹是真消气了,只罚他跪了一天祠堂。等贺凌轩上门,一家人早就窝在一起其乐融融。
三年未见,陈青不想就怪了,怎么说都是从肚里爬出来的娃,养了十八年,一朝放出去,四年才归家。
气过就算,哪能真把他打出家门?
贺凌轩进门,夫妻刚开始还挺高兴,没想到禹州城两个冤家,竟然时隔多年又聚到一起。
可之后的事,却令陈青想笑都笑不出来。
“你够胆再说一遍!”岳母猛然暴起,好悬没把长子打死!
梁子俊赶忙抱住火冒三丈的媳妇,对儿子猛使眼色。
贺凌轩挺身相护,替他承担下大半责打,又眼含胁迫的狠瞪他一记。
媳妇都替他挨打了,怎能再寒了媳妇的心?梁孟倾壮起狗胆,咬牙吼道“我就要娶他!”
“你娶个屁!”陈青转头怒瞪贺凌轩,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准是一早存心戏弄小儿“你跟我进来!”
贺凌轩起身随夫妻进屋,留梁孟倾一人在外急的上蹿下跳。
得闻已经得了爹娘许可,又把儿子给看光了,陈青无比心痛的指着他喝问“真是他先招的你?”
为了娶媳妇,贺凌轩豁出去了“嗯,他先给我下药……强*暴之后我才晓得他是哥儿”
梁子俊捂脸哀嚎,他这蠢儿子呦!
陈青略带同情的扫他一眼,暗咳一声“这事……咳~不赖你,是他自个作死,可你没真睡他吧?”
被岳母如此直白的问及床事,晓是多厚的脸皮也招架不住,在两双直勾勾的厉眼下,贺凌轩坦白“我发誓,就是……”
等贺凌轩说完,连陈青脸都红了,三年滚一个被窝,没睡也被摸光了……
看来这婚是不成也得成!夫妻当下在家草草举办一场婚礼,为儿“娶妻”!
之所以没光明正大的把人嫁出去,为的也是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新婚夜,小夫夫抱在一起大感庆幸,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成婚。
贺凌轩心下打鼓,他不是真要再失身一次吧?
这就是陈青给儿子争取的最后机会,倘若梁孟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能把人睡了,那嫁的也就不算冤。
可若没能把握住,就合该这小子被人压一辈子。
梁孟倾为了新婚夜,可谓是使出了看家本领,直到一声习惯的“够了”后。
笨蛋再次乖乖换位,躺平了任人揉捏。
呃……岳母,看来小婿要食言了……
如此情景,他要是还能忍住不上,那就真不是爷们了。
直到被人怼了,梁孟倾才反应过来……不对呀,他才是新郎官,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呀!
贺凌轩会让他扭转乾坤?别开玩笑了!
直到哭嚎声响彻屋顶,老夫妻才捂着心口互相指责。
“笨到无可救药了”
“还不是随你?就知道逞能!”
“拉倒吧,明明哪都像爷,就情商低的一塌糊涂!”
“吼?我情商低?”
“没,爷低,都随我!你不也把爷睡了一次吗?儿子也不算冤了”
第二天起来,不等敬茶,新进女婿就被岳母叫去比划。
陈青卷起袖子,冷声说道“不必留手”
说是这么说,可贺凌轩敢出全力吗?自是以招架为主,可就算这样,也没能令岳母占多少便宜。
后来单打独斗变成了夫妻混合双打,加以梁孟辰的游击散打,最终演变成全家上阵,群殴了新女婿一顿。
梁孟倾跑出来哆哆嗦嗦嚎道“爹呀~再打就死人了!”
陈青气儿子长了外心,猛拍他屁股一记“不疼是吧?”
梁孟倾“嗷”的惨嚎出声,泪涟涟的骂道“打死他算了!”
入夜,贺凌轩一把掀开棉被,对新媳妇劝道“认清现实吧!我绝对比你更负责任”
“死开~”梁孟倾抓回被子,羞的全身红如虾米。
从小子变成哥儿的心路一言难尽,蓄意挑逗这会儿全成了不知羞臊,他哪还有脸再面对贺凌轩?
梁孟倾咬牙暗骂这个混蛋,竟然不告诉他,还故意逗他各种花样表演,思及自个干的那些出格事,当真羞得没脸见人。
贺凌轩轻笑一声,这家伙是缺根筋吧?枉他白担心一场,谁承想,竟是因为丢脸才不好意思出来?
嗯,新媳妇羞答答的样子也挺好玩,不过,他更喜欢豪放魅惑的良缘,而非眼前这个羞成一团的小哥。
直至被勾出心底血性,梁孟倾才抛开脸面骑跨而上,奋力拍打着胯*下大马,丝丝惑人的喝道“还不缴械投降?”
“呵呵……放马过来,看我金枪不倒,刺到你丢盔弃甲!”
两年后,贺凌轩有了第一个娃,为了能把媳妇栓在身边,对外仍旧瞒着成婚的消息。
故此,肚子一大,二人就跑回家中养胎,直到娃娃落地,才回营地服役。
长子像极了梁子俊,连老书生都不免喟叹,梁家的基因太过强大,隔辈遗传到这地步,也非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用想,这小子长大也准是个混球。
时隔一年,梁孟倾又挺着孕肚躲回夫家,三年抱俩?真是可喜可贺,看来陈青的基因也不赖。
远在京城的小侯爷,得到信儿后对外宣布侯府有喜。
没等娃娃落地,夫夫二人就跑去蹲守。满月酒一过,趁人喝醉之际,刘晏携妻抱子的上车就跑。
梁孟瑜不无担心的扯扯他“哥夫追来,定会杀了咱俩”
刘晏也不是不怕,可他能怎么招?
虽说对外跟人解释瑜儿是哥,辰儿才是小子,直至王府求娶,才不得不向世人坦白。可甭管怎么说,一直传不出动静,也未免说不过去吧?他可不想让瑜儿背个不下蛋的骂名。
他是家中独子,过继自然只能从瑜儿家挑。
求辰儿,辰儿不给,求大哥,大哥也不给,不给咋办?那就只能生抢啊!
“咱还是回家求爹爹吧?大哥最怕爹爹了,没准……”梁孟瑜咬着下唇小声建议。
瑜儿这么一说,倒是令刘晏找到了主心骨,求谁都不如求干爹。想当初媳妇就是干爹硬给抢来的,这会再抢个儿子,也算是帮人帮到底吧?“嘿嘿……咱回家!”
一大早,梁孟倾就四下找不到小儿子,待看完一纸留言后,扯脖子大吼“贺凌轩!刘晏那王八蛋把哥儿抱走了!”
这还得了?贺凌轩疼哥比疼儿子都邪乎,敢抢他家哥?不要命啦!
贺将军立马调用职权,不远万里的杀去夺儿。
景王府被团团围困仍旧大摆筵席的为孙儿庆生,管他什么将军围城?有胆就杀进来抢人,他夏景玉认定的孙子,谁都甭想抢走。
至此,侯府和将军府算是彻底卯上了。直至贺凌轩班师回朝于京城定居,两府仍时不常闹出抢儿的戏码。
下人手持木棒当街对峙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以至于后来每逢年节,百姓都会自备瓜子于街道两旁围观。
直至数年后,抢儿变成了抢孙。等四个老家伙相继过世,这场旷日持久的争夺戏码才终于落幕。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