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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任性的旷工许久,把事情都推给自家‘年迈’的父母的林安寒一回到B市也没想到要回家,无视了刚开机就一堆未接电话传过来的手机,非常不孝的直奔向了以前的夏家现在的刘家,但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想了一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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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非常清新,夏安心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墓碑,抿了抿唇。
墓碑上的女子和夏安心看起来非常相像,一样的五官,但却又不十分像,大概是相片中的女子光是看着就能感受非常张扬的气质,而夏安心的气质却是沉静而封闭的,这大概是让人能很快分出两个人的原因。
但是如果你试图看夏安心以前的照片,你或许多少还会觉出一点气质上的相像。
该说一句,不愧是母女吗?
事实上除了年纪的原因,夏安心以前的气质也是有些许类似于母亲的张扬的,她毕竟也有年少轻狂的年纪,虽然不至于觉得自己是世界的王,但以自我为中心还是有的,但是她所拥有的张扬都在那个瞬间被快速抹灭甚至全部消灭,包括所有天真和本来就不多的对于美好的憧憬。
而不怪任何人,这一切大概是出于内心里比任何人都要偏执的夏安心所一手造成。
如果想毁掉一个人所有的希望,你觉得应该做什么?
让她拥有惊人的天赋和才华,再拥有一个与之相配的梦想,一个虽然不能做什么统治世界的大事,但能顺心而为的家境,还有虽然并不是很美满,但只要愿意欺骗自己就能感觉到知足的家人,再给她一个非常优秀喜欢她比她喜欢他还多的男朋友。
最后,把一切摧毁给她看。
或许对于夏安心来说,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也不过如此。
夏母死了,父亲另娶,因为她学的是医学,所以即使怀疑母亲的死因想要报仇也无能为力,她什么也不会,只是依靠着自己的一腔激愤而去执行什么所谓的复仇计划,虽然为此她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利用自己的感情甚至婚姻,但最后得来却只是失败,而这失败直接让她失去了她的梦想。
她至此以后再也拿起手术刀,穿上那身白袍了,而在动手前一天她还良心发现赶跑了世界上看起来最喜欢的人,然后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她才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她自始至终,一无所有。
当夏安心提着包第一次站到了F市这个四线小城市,好不容易找到那栋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小院时有些木讷不知所措的看着一群好奇围观着她的小孩子,重新学着怎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
就已经把夏安心的前二十四岁人生和后二十四岁的人生彻底割裂开来。
前二十四岁人生中她应有尽有,家世样貌才华梦想爱情一样不少,在二十四岁那一年全部衰败,一无所有,快速苍老起来。
她或许再也不是夏安心了。
她该高兴的是或许是夏德行就算另娶,最终还是天道好轮回的被人踹了,最后被骗干净了全身身家?
夏氏企业更名为刘氏企业,夏德行净身出户其实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那么刘氏企业更名,被查出各种逃税漏账,因数额巨大,经营人被秘密关押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
所有以前没做完的事她还是做成了。
“你母亲不是我推下去的,没有任何人推她,她早就患了忧郁症,你作为一个医学生你不知道吗?”
脑海里那个女人尖利而气急败坏的嗓音响起,让夏安心微微闭上了眼睛,画面中,那个总喜欢穿着红色裙子张扬的微笑的女人站在一片黑暗中,好像是唯一的亮光。
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了,哪怕是被那个女人抛弃,哪怕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家里,被保姆饿了好久,哪怕是被父亲责骂脸色苍白,即使是这些看起来很难忘记的事情,夏安心其实都一一模糊了,其实小小的夏安心从来没试图告诉任何人,这个世界上所有活着的物体在她的眼里都是没有色彩的,完全没有书上所说的五颜六色的存在,所有人在她看来只有黑白两色,荒诞而怪异的充斥着她小小的视角,偏偏周边除了活着的生物外颜色又是正常的。
那时,在夏安心的眼里,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比如不常回家该称为父亲的人,比如照顾她总是奇怪的笑着叫她喜欢赌博的保姆,比如对着她微笑却总是很怪异的看着她的老师,比如围着她叫她‘小怪物’的同学,这一切在夏安心看来都太奇怪了。
她的生命中没有任何亮色的存在,大概唯一的亮色是那个女人又强势回来,看自己可怜,想要照顾她,在某天拍着她头的时候在夏安心的眼里突然出现的一抹亮红,这是在夏安心眼里出现的第一抹人的颜色,哪怕只是裙摆,夏安心还是觉得在乎,所以不管那个女人回来是不是真的想要照顾自己,也不管她时而对自己好,时而对自己非常冷酷的行径,更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忧郁症。
“所以,即使她是自己想摔下去那又如何?”夏安心非常平静的说,然后站起身。
此刻看起来非常平静的夏安心在刘玉娇未免有些过于可怕,她终于自己明白过来,其实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推下去的,哪怕是自己愿意摔下去的,在夏安心看来都是其中关系人,更何况她其实确实在其中做了一些事,所以更加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所以无关于其他,只是因为夏安心需要有个人去陪那个女人而已。
更何况,她其实还窜梭夏德行毁了夏安心一只手。
“那你爸呢?夏德行呢?”刘玉娇还是有些不放弃希望。
“他?”夏安心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有些奇怪的反问。“他不是在洗厕所吗?”
对于心高气傲的夏德行来说,这未免是一件死都不愿意接受的事,所以他愿意接受实在出乎了刘玉娇的预料之外,除非,死比活着还可怕.....
刘玉娇再无话可说。
夏安心便转身走了出去,任由刘玉娇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所以,只要肯学,其实很简单的。”夏安心非常认真的说道,看着照片上扬着嘴角看起来份外鲜活的女人,弯腰伸手擦了擦,像是要擦去其中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样。
然后弯腰放下了手中的花束,再非常强迫症的摆正了花束,然后才非常随性的在墓碑前屈膝坐下。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没颜色的,夏安心的人群色彩辨别其实早就被治愈了。
嗯,不药而愈。
夏安心有些疲惫的靠在冰冷的石碑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夏安心倒是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
其实对于她来说,其实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有些不能解决的她也毫无办法了,比如林安寒的存在,比如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的事情......
她已经毫无执念了,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比如高兴幸福什么的,那对于她来说太奢侈了,她现在只是觉得很累,所以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选择重新遇见林安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林安寒住到夏家,毕竟当初分手的时候她确实是真心的,所以也从来没想再见到林安寒,原本怎么解决刘氏也只是靠幕后推手就可以了,回不回来B市充其量也只是为了圆满,不回来固然有遗憾,但不回来其实也没什么.....
原本自己打算事情干完了之后要干嘛呢?
夏安心有些恍惚的想道。
在F市,在圣德陪伴林姨,看着那些孩子长大,用辛苦好几年瞬间回本的巨款让孤儿院的孩子过的好一点?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过去,这样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喜欢他吗?那个人又这么问道。
她犹豫了好久,却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却再无其他。“大概是喜欢的?”
这句话自己说的都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因为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人喜欢过她,即使说喜欢,转身就走的好像也很多,以至于喜欢对于夏安心来说在很大程度上都只是随口说说的。
后来她倒是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又笨,好像还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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