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窄小的过道上零星的站着几个人,将包放在上面的置物柜就坐下来,只有一个少女还站着。
少女金发碧眼,肤色白皙,很常见的欧洲特征,但没有一个女孩有她那样湖水般的眼眸,金色的发丝吸引阳光在上面跳跃。
稚嫩、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这样一个女孩子拖着随身的小行李箱,仰头看着上面的置物柜,发愁怎么把它放上去。
男人不由得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这孩子看上去太小了不是吗?目测应该一米五四。坐在斜后面的那个棕发男人是她的同伴?大概是哥哥,单方面和妹妹闹别扭的哥哥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我来帮你。”
余光扫到有人试图起身帮她,男人从容而自然的走了过去,稳妥的把行李箱放在置物柜上,垂下头时正好望进她抬起的眼眸中。
真是漂亮的眼睛啊。
“感谢你的帮助。”少女眼眸一弯,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让人心情大好。
男人的目光落在随着少女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呆毛,突然有了一种撸猫的冲动。
他到底是个自持冷静的人,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同样礼貌的回以一笑,将自己的行李放好后坐在少女身边,安静的等待和少女攀谈的时机。
对方全神贯注的看平板的美食节目,一个教养良好的男人是不会在这时打扰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先开口了,“漫长的旅途让您感到无聊了吗?”
“……”
“只是直觉而已,总觉得您好像想找人说说话。”
“很准的直觉。”男人意味不明的说。
少女关上平板,凡事都往好的方向去想的她将这句话当成了称赞,“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也很高兴可以察觉别人的苦恼,这样我就能帮的上忙,不,我不是说有苦恼是一件好事,我的意思是……”
“我想我可以明白,可爱的姑娘,”他慢条斯理的打断她的话,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就是一个心理医生。”
少女好奇的接了过去,轻声念出来上面的名字,“汉尼拔·莱克特(Hannibal·Lecter)。”说完轻笑了一声。
她纯然的快乐不自觉的感染着他,他没有多疑的思考那笑声的含义,而是直接问出来:“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不,并没有,”少女扬了扬手中的名片,指腹间的厚茧让汉尼拔的眉峰聚拢,她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情回归于轻松愉悦,“事实上,莱克特先生是第一个用这种大人的方式自我介绍的人,也给我一种已经长大的感觉,天知道我已经十八岁了,爸爸还有他的同事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我会好好珍惜这张名片的。”
少女用这句话做结尾,同时小心的将那张名片放进上衣口袋,看着这一幕的男人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看上去真不像十八岁了。”他并不是指身高,而是她的气质给人一种新生婴儿般的纯白无暇,没有染上污垢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我有时也会烦恼不再变动的身高,”她笑了笑,“我是阿尔……”
“咳咳!”
重重的咳嗽声掩盖住她的话,少女抱歉的对他笑了笑,他宽容的表示没有关系,少女这才探出头去,垂落的鬓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汉尼拔放在大腿上的手。
“凯哥哥,生病了吗?”
隔着过道坐在他们斜后方棕发青年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只是嗓子干。”
“这就是在候机室先后和十一位女士搭讪的后果了,”少女耿直的说,选择性无视了青年黑成锅底的脸色,“我这里还有水。”
棕发青年木然的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和身边的女士交谈,而对方显然听到少女的话了,正在惊疑这个宛如古骑士的男人是不是个花心家伙,却马上在他优雅的声线中打消疑虑。
只存在于传说之中,那位伟大的王的义兄——凯骑士,可是只凭借一张嘴就可以砍掉巨人头颅的男人呢。
少女直起身子,柔顺的鬓发离开他的手,他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惋惜,“你的哥哥?他看上去真是个有魅力的年轻人。”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凯哥哥只是学习那些浪漫的吟游诗人好吸引女性这件事……不,还是不要说了吧。
“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Aturia·Pendragon),那是我的哥哥凯。”
汉尼拔安静的看着她,“古英格兰传说中的亚瑟·潘德拉贡(Arthur·Pendragon)?”
“对,一样的潘德拉贡,”阿尔托莉雅给予肯定的回答,“莱克特先生真是博学呢,很多人都并不知道这个姓氏的由来。”
“这个年龄段的学生都不是很关注那么遥远的历史,亚瑟王的确是那个时代英国最有传奇性的国王,但是五世纪……人类是很善于遗忘的生物。”
汉尼拔感慨的同时,凯和那个女士也已经交换了姓名,女士开玩笑般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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