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聂浩宇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后,谢凡就要下床对重和子表示谢意。
重和子连忙阻止他下床,道:“小友内伤虽愈,皮肉之伤却还在,不宜大动。”
聂浩宇也扶住谢凡,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却听洞外一声叫骂。
“重高你个缩头乌龟,整天缩在你那洞中不出头,还不快出来吃我师父一棍。”
重高是重和子的原名,重和子这三个字则是他师父五行老祖为他取的化外名。在修真界,只有金丹及以上境界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化外名,这是能够彰显实力的称呼,也意味着从此踏上修真路,不再为世俗牵挂的决心。
再者,这叫骂之人口中的师父也是重和子平生中最为厌恶的人。
是以,不等聂浩宇和谢凡说什么,重和子早已铁青着脸冲出山洞。
谢凡当机立断让聂浩宇扶他出去。
待两人出了洞口,视线立即开阔起来。
那些在洞外的不速之客人数众多,为首的却是个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年迈老人,他身后,是一群起哄的小喽啰。而那叫骂之人则是最靠近老人的中年汉子,长着一双三角眼。
此时,那叫骂之人一改叫嚣时的语气,恭恭敬敬地拱手道:“重和子前辈,我家师父有请一聚。”
重和子冷冷一笑,眼睛死死地盯着为首的年迈老人。
“葛云子!你个叛徒也有脸作别人的师父,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葛云子发出嘶哑的声音,道:“多说无益,重和子,把五行门剑诀交出来吧,念在同门一场,我葛云子说不得留你一命。”
重和子勃然大怒,祭出追风旗朝葛云子扇去。
一扇一巨风,葛云子身后的喽啰早有几个被吹到天际去,谢凡和聂浩宇甚至都听到他们掉落下来的砸地声。
然而,那葛云子却是脚踩地面,纹丝不动。
却听他嘲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把戏也还是这些。”
语毕,葛云子突地脸色狰狞,张口喷出熊熊烈火。
那火一出,直接和重和子扇出的巨风对抗。
眼见烈火就要吞噬巨风,重和子暗道不妙,急忙收起追风扇,掐出一串法诀避开烈火。
可那烈火仿若长了眼睛般,直直追着重和子不放。
见此,聂浩宇担心地说:“小凡,看起来形势不妙。”
谢凡注目远望着这场斗法,道:“再看看。”
却说那火焰逮着重和子不放,逼得重和子再不能逃。
追风旗是一件法宝,却不是重和子的本命法宝。
他的本命法宝是把风行剑,然而为了逼出谢凡体内的毒火,他的灵力所剩无几,就连现在的飞行躲避都颇些吃力,更别说是掐剑诀。
重和子一咬牙,祭出师兄鬼谷子闭关前用本命血为他炼制的一道剑意。
只见那血珠一出,滔天的剑意直指葛云子,犹如疯狗般的烈火也在空中消散。
葛云子瞳孔一缩,迅速合掌,掐出法诀。
顿时,原本消散的烈火再度燃起,且一团连着一团,形成一堵火墙挡在葛云子面前,与那重重剑意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两相抵消。
重和子喘着粗气,灵气尽耗。
他眼睛的余光瞥见洞口处的谢凡和聂浩宇,心中哀叹天不佑我。
果不其然,葛云子的烈火被消灭后,又一波烈火从他嘴里喷出,却不是对着重和子,而是周边的山头。
霎时,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升高。
谢凡和聂浩宇只觉身处在一个火炉之中,脚底的鞋子隐隐有被烧焦的感觉。
重和子又惊又怒,跳脚道:“葛云子!你个卑鄙小人,要抢剑诀就冲我来,你这样做,和邪修又有什么区别!”
葛云子冷哼一声,道:“修真本是逆天之事,何有正邪之分。只要你交出剑诀,我又何须对他们下手。”
忽地,天色昏暗。
葛云子脸色一变,暗叫糟糕。
只见漫天的剑意忽地破空向他袭来,似闪电疾驰,一道银光直直冲葛云子的眉间刺去。
葛云子出手迅速地从身边拽来一个弟子挡在他面前。
“啊!”
被葛云子当作挡箭牌的弟子维持着死前一副惊愕的模样软软地倒下。
葛云子眯起眼,随手取出这名弟子身上的法宝,再付之一炬,不留半点尸体痕迹。
其残忍冷血的手段被谢凡和聂浩宇看在眼中,两人相视一眼,眼底都有不同程度的惊惧。
聂浩宇小声道:“小凡,那个人的声音我听得出来,就是那天放毒火,夺宝贝的人。”
“小凡……”聂浩宇抖着手抓紧谢凡,“我们一定要变强。”
谢凡不作回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到战场之上。
随着这浩大的剑势覆灭周边的烈火,一个老道人御剑而来。
这老道人身穿素色道袍,神采挺拔,一双虎目正如雷电般直射葛云子,缓缓道:”师门剑诀在我手中,你,可要来战?”
葛云子浑身一颤,眼底一闪惊慌。
他定了定神,发出嘶哑的笑声,道:“师兄误会了,小弟不过来试试四师弟的剑法罢了。既然师兄在此,小弟自是不敢献丑。”
说罢,他挥了挥手,命他身后的弟子们撤退,再朝老道人一拱手,转身离去。
重和子心中一松,匆匆地赶到老道人身边,就要开口说话时,谢凡猛地叫道:”小心!”
与此同时,已经转过头离去的葛云子回身甩出一道法诀袭向老道人。
眼见那法诀就要打在老道人身上,葛云子的脸色先是一喜,后又一僵。
却原来,那老道人早有防备,看似随意挥出一剑,却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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